《纪元史洪荒篇》第二百九十章 自然之秘

    穹雷依然是这样的桀骜不驯，身体里自然透露着张狂。不过和第一次见面时相比，穹雷给人的感觉好像有了些变化，他身周的气场似乎有些不稳定，就像受到了什么伤害一样。
    “雷部头目穹雷，几日前你托栾桀传话给我，邀请我过来一叙。此时我如约而至，而且也有事情与你一同商谈。部落的观星者隐星被长老们授权代表部落的意志，有涉及部落的决定她可全权做主。”焱主动上去攀谈，主客之道在他看来没那么重要，事情谈妥才是第一要务。
    穹雷挥手示意引路人退下，然后邀请三人席地而坐。石柱四周已经清扫出了一片空地，看起来是早有准备。
    “火部头目焱，隐星大人，还有我的老朋友栾桀。我代表雷部欢迎你们的到来。既然是我邀请的你们，自然就让我说一说邀请你们的原因吧。半月之前，我感受到了体内一道封印的破除，困扰我多年的瓶颈也就此打破。部落的传说中记载有这种恶魔的力量，所以我第一时间告诫雷部众人，不得私自尝试修行。焱，我之所以请你来，是因为我感受到了你身上的那种不寻常的逆流，封印是你开启的，我可说的没错？”穹雷直接说出目的，看来也是急于得到答案。
    焱点头道：“我来此也正是想跟你谈论这个事情。好在你控制住了局面，雷部头目的判断力确实敏锐。没错，守护者的封印是我解开的，心火的力量再次回归凡人的身躯，带来更多新的可能。部落已经决定小范围开放心火的秘密，同时成立了惩戒人组织，以防力量的滥用。雷部的守护者们都是感知力最强大的人，我担心会有人控制不住自己错误的运用这种力量。”
    “雷部不会滥用任何力量。”穹雷忽然打断焱的话，他的这句表态显得如此绝对，让焱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是一种开脱的说辞么，还是说先前的那些话都是为了稳住自己，其实他们早就已经开始研究心火了？
    “这种玩笑可开不得，穹雷。我相信你的实力可以镇住所有的守护者，但人心难测。当他们背后捅刀子的时候，你的任何保证都是空话。此事我们还需慎重，不能靠一句话就放心了。”焱的语气有些凝重，穹雷的态度让自己有些不舒服。
    “你们自称守护者，然而这仅仅是个虚假的称号我说的可没错么。现在的你们或许只是一种意志，甚至可以说是失去了自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所有的所谓的守护者应该都经历过一种仪式或试炼才对吧。”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中，隐星插了进来，似乎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穹雷看向隐星，自己听过这个处处透露着神秘的女子，但从来没有和她交谈过。穹雷自然能够隐约感受到她那深邃的力量，在听到观星者三个字的时候也大概猜到了她的身份。
    “隐星大人所言属实，焱，这也是我这么肯定的原因。我们守护者的名号不过是种继承，真正的守护者早已消失在历史的波涛当中。我们现在更像是自然的意志，所追求的并非我们自身所期待的东西。我成为他们的头目并不意味着我是其中的最强者，而是因为我保留着所谓的自我。”
    “说来世间光怪陆离，怎可能拘泥于心火着一种力量。我们被发掘出潜力后，便被送到一处密林中接受洗礼。长老们不会告诉你们这个隐秘之所，在那里，我们被迫献出自己的心，以换得自然的伟力。而这种力量是我们走出密林的钥匙，如果不这么做，就要永远留在那个地方。我看到很多人流着泪将自己最珍视的感情献出，也看到很多人拼命反抗最终却再也见不到。等我们再次见到等在外面的长老时，谁也不会说出真相。所以你应该明白，我们早已不是我们自己，也早已没有了欲望。而我也无心告知长老真相，只要阻止新的守护者产生，我的使命就算达到了。”穹雷讲述着一个恐怖的故事，却好像和自己并不相干。
    原来如此。栾桀终于明白翡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大的变化，自己现在更担心的是焱，他还不知道翡的变化，忽然得知这个消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说的不完全，雷部中应该还有一部分后来加入进去的人，像我们部落的骨。他们没有经历过你说的洗礼，这部分人你打算怎么办？”焱没有去关注翡的事，而是要先把情况完全理解清楚再说。
    “这部分人你可以带走，他们修习心火肯定会比一般族人要强。我听说你有一个朋友也是守护者，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破例让你带走她。”穹雷答应的很快，其实他早就想好该怎么做了。
    “吞噬人心的神秘之物，如果我将其击杀，是不是所有人的心都会回归正常？”焱的这一番话显然意有所指。
    “我劝你还是不要多想，难道人死了之后，他吃掉的哪些生物都会复活么？自然之灵并非恶灵，但当他做出这样的举动时，就已经清楚他或许已经神志不清了。原来的人格不毁灭，新的人格就无法建立。估计自然之灵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为了自己的终极理想而犯下错事。”隐星制止了焱，现在可没有时间去找那个疯了的自然之灵算账。
    没事，只要翡在自己身边，总有办法治愈。焱自我安慰了一下继续对穹雷道：“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请雷部回到部落。灾难降至，我们必须拧成一股，雷部现在离部落还是太远，我担心到时支援不及。穹雷，这次的灾难不同以往，你们也无法独善其身。如果你们追寻的是所谓的“均衡”，那应该不会拒绝我的提议吧。”
    “嗯，”穹雷看起来好像在思考焱的话，只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在演戏：“你说的或许没错，但我同样也向所有守护者承诺过，不会随意干涉外界事物。”
    “你不会是在向我发起挑战吧？”
    “不，是给你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