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什么都知道”斯托贝尔问道,已经顾不得语气是否足够恭敬。
“或许。”老法师狡猾地回答,“也不过是些猜测而已。毕竟,我这样一个孤孤单单的老头子,连一个可靠的弟子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像蜘蛛或蟑螂一样无处不在的耳目……又能知道些什么呢”
那懒洋洋的语气听不出是讽刺还是自嘲。斯托贝尔回头看一眼老法师干瘦的身影,堵在胸口的那一团闷气意外地消散开来。
他还记得自己刚进**师塔的时候,维罗纳看起来还是个颇为强壮的中年法师,傲慢,固执,嘴毒,即使对着塑石者桑托也不会收敛多少,却也有着旺盛的精力,行事利落,连走路都比别人快几分……桑托曾经说过,这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法师其实很适合做老师,他或许过于严格,却是认真而无所保留的。
然而如今,身为至高塔的主人,维罗纳身边不是没有弟子……只是多半更像是仆人。
他曾经的热情,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化为了灰烬,似乎连一丝温度都没有留下。
斯托贝尔放弃了从他口中得到确定的答案——即便是在这位老法师还怀有为人师者的热情的时候,也极少直接给人答案。
他转头向外看去。巨大的落地窗外,整个**师塔似乎与他一早进入这里时一样,笼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水雾,远处的尼奥城更是迷蒙难辨,然而抬起头,头顶的天空却不是随时会飘下细雨的阴云密布,而是一片漆黑,仿佛无星无月的夜幕,只偶尔掠过一阵微光,像是被疾风吹拂的云雾,瞬间便消失无踪。
可现在分明还不到正午。
“**师塔……”他开口,“被转入了另一个空间”
短暂的停顿之后,他又否定了自己:“不,我们是在两个空间的夹缝里”
“桑托告诉过你什么吧”维罗纳倒并不怎么意外,“关于这个地方的秘密……即使你还没有成为任何一座塔的主人。”
斯托贝尔点了点头。
“如果有必要,**师塔能够自成一个世界,并脱离这个世界而存在。”他说,“在别无选择的时候……在这个世界面临无可避免的灭顶之灾的时候,那可以让塔中的人逃离随之毁灭的命运,而有机会让我们的种族,和我们所掌握的知识得以传承下去——那一天或许真的会降临,但绝对不是今天。”
今天,那藏于塔下的法阵突然启动,显然不是为了避难。
老法师总算多了一点兴致——至少他不至于对牛弹琴。
“虽然这并不是你擅长的领域,但桑托应该也告诉过你……”他随手在半空中画出一个圈,泛着白光的痕迹停留在半空,亮得几乎有些刺眼。
维罗纳眯起眼,低低地笑了一声,含糊地嘟哝了一句什么,下一笔画出的另一个更小的圈,光芒便柔和了许多。
“当我们身处原本的世界……我们事实上也处于某种保护,或某种规则之下。”他说,“而当我们脱离……”
他把那个套在大圈里的小圈拖出来,“我们事实上更接近魔法的本源——更接近所有的力量的本源,那是诸神诞生与消亡之地,永恒而无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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