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安走出密室,慢慢行出洞来,推开满是青苔的石门,一眼望去,怒涛汹涌,水流湍急,是一条大江。江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他又惊又喜,见容身处离江面有数百丈高,江水纵然大涨,也不会淹进洞来,再看四周,如果不走进仔细观看,根本看不出石门所在。他同时将四下地形牢牢记在心中,以防以后还会再来此处,心想:“这三人都是人才啊!”
刘平安飞快的上到山顶,山上尽是山石,路也没一条,他看准方向,急速奔走,约莫行出七八十里地,见到一片丛林,忽然之间丛林中漫步走出一带面具女子。
他不由心跳加快,手心不禁泛出丝丝冷汗。
“你这是要去哪?不会想去找南宫永吧?”面具女人的声音居然充满关切之意,当然声音还是那样动听。
“为什么你就是一个影子,我总感觉你这些试探毫无意义。”刘平安微微叹了口气,平复下心情,镇静自若的说道。
刹那之间——
两人好似都感觉对方心跳的声音,一下又变得急剧。
两人都只觉对方呼吸的声音,是那么短促。
两人不觉一齐闭起眼睛,谁也不敢接触到对方的眼波,眼波无语。
刘平安只觉得一阵阵动人心魄的香气,一阵阵传入鼻端,那轻微柔弱的娇-喘声,更使他心醉!也让他心跳再一次加速。
他知道这可能是面具女人的安排,事情的转变,竟变得如此匪夷所思,这也是他都未曾预料到的!
他不敢张开眼睛,只因他猜不透对方的心意。
想到她那种喜怒无常的xìng格,辛辣冷酷的言语,还有神鬼莫测的心机,不确定的身份来历,他心里也不知是何种滋味,只有将眼睛闭得更紧!大脑保持高度的清醒,不想让自己的心思让对方猜到。
此刻他心中忽然明白,自己对甄爱爱居然有了情感,对眼前甄爱爱的这具分身…有一种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情感,他不住在心中暗暗忖道:“我和她只不过彼此利用而已,更何况我现在面前的她不过是甄爱爱的一具分身而已,我怎会对她生出情感,我只是已被她不可抗拒的美丽所吸引……”
但是,他却不知道情感两字,最是奇妙,他虽然对甄爱爱有恐惧,有害怕,有提防,此刻的他却五味俱全。
就在这时候,他还是把眼睛睁开,而对面的面具女人同时揭下面具,那是一张至少他是找不到缺点的容颜。那一刹那间,他感觉到心都要跳出来,身子一抖,眼睛在也离开那张完美的容颜。
这样奇妙的转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发现自从山谷发生那一幕之后,他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但是他脑中一直都不相信心计很深的甄爱爱,会对自己有真情。
甄爱爱的分身具备她本人的全部情感和思想,她此刻的感情是真挚的,因为她把刘平安看成了圣君。
她的情感,她一生只爱那一个男人,本来她以为那个男人背叛了她,但是最后她发现,她和他都被人算计。
她本来以为圣君个冷酷无情、心机很深的男子,是以才会对那般欺骗,那么狠心……
但是她发现这个刘平安不同,她发觉刘平安本是个多情的人,只是情感已被深深的掩盖。
她更发现在刘平安的心中,还存着一份孩子的天真,还有对人的善良。
对他了解的越多,她越是心乱,好多年来,她连眼角都不屑去看别的男人一眼,而这份积压已久的情感一旦爆发,就变得不可收拾。
但是为了圣君,她硬生生将这份不可收拾的情感压回心底,于是她心里的矛盾痛苦,便使得她现在经常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于是冷静深沉的她,竟变得有些喜怒无常。
她也不知道,情感两字的奇妙——你越是要控制它,隐藏它,它便越是不可控制,难以隐藏。
此刻,万簌无声,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这中药物她本不想动用,但是她还是要试试他,人的情感真的是不可琢磨,有时候是那样的脆弱,有时候又是那样坚强。她此刻相当的脆弱,而这时男女间的情爱,也最易生长。
“爱情这个东西,谁也说不清楚”,没有人敢说自己完全懂的爱情。
他们彼此深情的看着对方,声息几乎相通,心灵也仿佛已融会到一齐。
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刘平安忽然张开眼来。
也就在这同一瞬间,她也张开了眼睛。
两人眼波乍一相遇,便又一齐合起,合起还不到一刹那时分,便又同时张开——于是再也不肯闭起。
没有声音,没有动作,没有言语……
他们彼此都从对方的眼波中,读出了爱的礼赞,听到了爱之歌颂,也嗅到了树木的清香的气息。
这是奇妙的时分,也是奇妙的不能用言语叙说的一种气氛。
完美的面容上,是一种让任何男人都会陶醉的神情。
心跳与呼吸渐渐正常……
两人的情绪由激动而平静,平静地享受着这难得一刻的温馨。
不久,这样美好的气氛终于被刘平安给破坏。“没有一点新意吗?这种药的确是厉害,不过对我的用处好像不大。”他的语气一下变的冰冷。
她的眼神一下变的极其黯淡,随即又恢复到那个完美的甄爱爱,但是她却没有出声。
“不要再尝试找到我的底线,好吧!算我求你,不要再做这些毫无新意,而且极其让费时间的事情。”刘平安的语气充满了诚恳甚者带了一点点小小的请求。
面具女人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看个通透。
“你究竟想干什么?”刘平安不禁感到有些烦躁,情绪不免有一丝丝波动。
“我不赞成你现在去对付南宫永。”她终于开口,语气非常的平静。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情,你未免管的太宽。”刘平安显得有些生气。
“我这是为你好,你要相信我,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你。”她淡淡的回道。
“见鬼,我不想说这些无聊的东西,实际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被人摆弄的棋子而已。”刘平安闷闷不乐道。
“既然是棋子,就要有做棋子的觉悟,更何况你现在的实力这样差,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不想解开你身上的迷雾?你如果想解开这些迷雾,我劝你现在不要去对付南宫永。”她忽然露出一丝奇怪的眼神,道:“现在真的不是时候,这个南宫永比你所了解的南宫永更加可怕,最好不要竖立这样的敌人。”
“那无名,铁中天这两个人呢?难道这南宫永比这两人还可怕不成?”刘平安不禁冷笑道。
“他们是在同一个水平线上的人,你已经竖立了两个,还要竖立第三个,到最后你可能是四面楚歌,举世皆敌。”她沉静的说道。
“你说的话我不敢认同,即使有这一天,我也不认为会举世皆敌,我至少还有信的过亲人和朋友。”他冷静的说道:“你有吗?在你的世界里,所有的人你都把他们看着可以利用的,没有价值的,你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
她不再言语,或许这个他已然不是那个圣君,也许事情超出了自己的预期,已然到不可控制的情况,即使圣君归来,眼前的他还是他,绝不会是圣君。
过了一会儿,刘平安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我的路只有我自己清楚,我的道也不是你能明白的,终有一天我会证明自己的。”
“好吧!每一次和你交锋…真的是一点新意都没有,我也累了,今后你好自为之,我也不想在管你的事情。”她怅然若失道。
“这可不行,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还得帮忙,我们现在还是最佳的合作伙伴。”刘平安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到是一个没脸没皮的人,我不想帮你呢?你去死吧!”她这一霎那间,控制不住的情感,怒气冲冲的吼道。
刘平安一怔,半响回不过神来。
“怎么啦?”她不禁摸摸脸,有些困惑的问道。
“没有,没有,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对话从来就没有新意,该怎样做就怎样做,我这还得赶路。”
刘平安忽然之间满目chūn风。
“滚吧!早死早省心,有多远,滚多远。”她发现今天和他见面真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她感觉自己处在下风,她的心情变得极为糟糕。
刘平安赶忙绕道而行,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说句,“老婆,没事多管管孩子,男人的事情还是少管为妙。”
她不禁浑身一震,正要大发脾气,突然发现已经没了刘平安的踪迹,她忍不住骂道:“你去死吧!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骂出这句话,她忽然发现不妥……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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