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富听到武溪南说能旁听,他当即点点头:“好!我一会儿就和武大人走一趟县衙。”
不是他不放心,而是想去听听看,到底是受何人指示使的。
他方才来的路上,已经筛掉了几家人选,只把目光放在和他有嫌隙的那三家铺子里。
其中有家米铺,从他开铺子以来到现在,都是敌对的,然而那家铺子和他的铺子,一直是光明正大竞争的,郑富立马把这家铺子排除了。
随后就想到其他两家做起生意来,无所不用其极,他曾经也在他们手上吃过亏。
郑富皱着眉思考了一下,没下定决心是哪家,便将这些放到一边,打算等武溪南审问的时候,自会给出答案。
旋即他收敛了责问语气,沉稳地说道:“既如此,那我和李敞说几句话,就和大人一起去县衙。”
武溪南颔首:“嗯!去吧!”
郑富刚走,高婉便款款走到武溪南身侧,偏着头,凑近武溪南说道:“夫君,刚刚蓝蓝那丫头和我说……”
好一会儿,高婉才说完,武溪南点头应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娘子。”
而郑富则找到李敞,把他拉到边上说话:“大人允许我旁听了,一会儿我会跟着武大人他们去县衙,
一会让你弟弟跟我一起去做个证,你在这里看好铺子,别让人趁乱来个阴的,这事情估计一下子还没完,你多注意着点。”
得了郑富的提点,李敞颔首:“我会的,岳丈放心!”
看着李敞那坦荡荡,没有一点商人精明劲的模样,郑富头痛的捏了捏鼻梁骨:“最近铺子里可能会不太平,我把赵流他们留下,你们看着分配。”
“多谢岳丈。”
郑蓝蓝并不知道郑富来过,还躺在车厢里,虽然是闭着眼睛,但是却时不时的动一动,总也没能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片刻后,郑蓝蓝在不知道动了多少次身后,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睛,坐直身体,又换到另外一边侧坐着,再次躺回去,却在即将要躺平的时候,骤然停下。
一阵更为剧烈的疼痛感令她眉头皱得愈发紧了,额间起了细密的汗珠。
郑蓝蓝不敢再往下躺,只好坐直身体,又弄回原来的姿势,缓慢的躺下去。
不知是刚刚移动的时候弄得愈发严重了,还是现在变得比方才敏感了,郑蓝蓝总觉得她现在的后背比刚刚还要更痛了。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泛红,望着上方的车厢顶棚,暗自唾弃自己。
遥想前世,她大冬天的手指皲裂,冻疮无数,还要洗衣砍柴喂鸡鸭,连一声痛呼都没有,牙都没咬一下,都坚持下来了。
怎么现在有爹爹疼爱关心,相公爱护,婆婆温柔,她反而连这么一些疼痛都受不了了?居然还矫情的想哭鼻子了?
甚至还在心里想着,李敞怎么还不来问她现在怎么样,还在外面干什么,还没把事情处理好吗?
浑然忘记了,刚进来时,她嘴硬的说自己没事,想要瞒过李敞,不让他担心。
然而,郑蓝蓝也没有为此纠结多长时间,等过了一会儿,好似就习惯了这样的疼痛一样,软软的窝进被子里,蜷缩着身体,再次闭上了眼睛。
李敞并不知道郑蓝蓝在想念着他,在等待着他的安慰和问候,还在铺子的门口站着,和赵流站在一起说话,安排他们,这才又看向街道上零星几个人影走动。
他叹了口气,这生意才做起来,就有人来找茬了,还一下子就搞得这么大,对了,他还没抽空去问问大成二成他们如何,有没有被伤到。
想到这,他冲赵流说了一下,便朝着已经进了铺子的大成两兄弟走去。
待问清楚两人只是衣裳乱了些,脸上被抓伤以外,别的什么之后,松了一口气,说道:“等下你们两去找大夫看看,医治的费用我付了。”
大成挠挠头说道:“这么点小伤,几天就好了,用不着找大夫浪费那钱,省着吧!”
就是回家以后,很大可能会被媳妇儿质疑。
李敞笑道:“行!你们的心意我领了。”
随即他又走到李光生跟前,照例询问有没有被伤到,在得知没有之后,狠狠松了口气,坐回了凳子上,等着客人上门买米。
虽然那些闹事闹得过分人都已经被带进了县衙,那些没参与过的县民们也都清楚可能不是他们铺子里的问题,但就是不愿意进铺子了。
是以,李敞在板凳上枯坐了足有一个时辰之久,也没能瞧见一个人上门。
李敞有些发愁,想着该怎么把这一重大消息告诉郑蓝蓝,才能让她不那么的忧心。
半晌后,他站起身,叫回站在门外的赵流和赵三流,吩咐他们关门,说收拾东西回家,明天再开铺子。
众人衣言把装米的物什盖好,再把铺子门关上,一起走向后院。
李敞掀开车帘,看了眼已经陷入沉睡、脸颊白里透红的郑蓝蓝,嘴角一弯,紧皱的眉头一松,方才的忧愁尽数散去。
他轻巧的上了牛车,走进车厢,单膝跪在被子上,抬手轻轻拂开郑蓝蓝皱紧的眉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低声说道:“蓝蓝,别怕!一切都会好的。”
话落,郑蓝蓝好似听见了一样动了动,然后嘟囔了一句:“李敞~你怎么还不来~”
声音若有若无,却在并不宽大的车厢里响起,被李敞尽数听进耳朵里。
他又往郑蓝蓝嘴边凑了凑,柔声回道:“我回来了蓝蓝,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
然而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郑蓝蓝回他,便宠溺的笑了一声,爱怜的刮了下郑蓝蓝柔软细嫩的脸颊,这才走出去坐在车沿,拿起牛鞭。
刚要打牛走,又想起还在县衙的岳丈,便冲等在一旁的赵流和赵三流说道:“赵哥赵三个,烦请二位去县衙和岳丈说一声,我和蓝蓝就家去了。”
赵流抱拳点头:“我们定当悉数告诉老爷,姑爷慢走!”
李敞颔首,牛鞭一扬,牛车就跑了出去,走在回家的路上。
等他赶着牛板车到家时,刘素刚午休起来,见李敞这么早回来,诧异的问道:“蓝蓝回来了吗?”
李敞一边把牛车往棚里拉,一边回道:“在里面睡着。”
“哦!那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不在铺子里多待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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