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平衡?”祖不惑问道。
“以你现在的境界,我很难和你解释……”猴子露出为难的样子。
祖不惑皱起眉头,刚准备骂他两句,猴子却继续道:“但我能大概和你说一下。”
“简单来说,世间万物此消彼长,都会有一个平衡,某样东西存于世间的数量不会太多,也不能太少,这是天地规律,也就是所谓的平衡……孔雀大明王诞生之际,正是凡人刚刚出现的时候,而孔雀大明王有喜爱食人,若放她随意祸害人间,那人类可能就此消亡,所以如来才会将她封为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以此来限制住她。”
“孔雀大明王诞生之时……那时候如来佛祖才……”
“那是他还不是万佛之祖……他以身喂孔雀,希望孔雀大明王吞噬自己以后,能不再食人,却没想到孔雀大明王的天性实在凶残,吞噬了如来以后却依然吃了其他凡人,如来无奈只能剖开孔雀大明王的肚子出来,要将其诛杀……”
“然后那个牛鼻子就过来了?”
“孔雀大明王被如来剖开腹部,已经元气大伤,师父他直接从孔雀大明王身上摘下了两根翎羽,那是孔雀大明王命门所在,拔下这两根羽毛孔雀大明王就如同落难的凤凰,境界直接跌落到了妖尊,那时候的如来正在探索大乘佛法,师父认为他不该杀生……不过他们那时候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大矛盾……”
“于是牛鼻子就喊了所有的佛过来,逼得如来佛祖封孔雀大明王为佛母。”祖不惑露出一丝笑容,“如来给自己找了个妈,孔雀大明王活一天,如来就永远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可你说了半天,也没说到如来为什么要杀孔雀大明王的孩子,难道真因为认了她为佛母,如来心生不爽?”
“如来不至于如此小气,究其原因,还是我刚才说的平衡……孔雀大明王是绝世凶兽,她的孩子更加凶恶,上古凶兽在人间基本绝迹,人间妖怪也够多,天地不会再允许这种级别的凶兽出现,如来这么做也是为了那个平衡。”
“能比孔雀大明王还凶恶,那她孩子的父亲又是谁?”
猴子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孔雀大明王出生尊贵,年岁悠长,可以说是最早的一批凶兽,一般的凡鸟入不了她的眼……”
“你直接说是谁。”
“金翅大鹏鸟。”
“什么?他们两个不是兄妹吗?”祖不惑惊讶道。
“其实这种事情也算常见,饶是大唐那种地方,也经常有兄娶妹的事情……”
“那也是表兄妹或者堂兄妹吧,哪儿亲兄妹成亲还生子的……”
“他们两个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当世之中,也只有金翅大鹏鸟的身份能配得上孔雀大明王,”猴子说道,“不过我想,他们并没有相爱,因为当初金翅大鹏鸟在狮驼岭建国时,也未曾邀请过孔雀大明王。”
“这事情有点恶心,还是别说了吧。”祖不惑摇摇头,“我奇怪的是,以我的实力看不出来这种平衡,那孔雀大明王为什么看不出来?如果看出来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
“她也看不出来,有些天地规律或者定则,不是光靠实力,她是凶兽,生来就被天地厌恶。”
“那你为什么能看出来?若论凶兽,这世间谁凶的过你?”
“你搞错了一个概念,”猴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祖不惑,“我们都不是凶兽,我们是妖怪。”
“有区别吗?”
“区别可大了,简单说就是上古和现在的区别。”
“你尽他娘说废话,你怎么不说是猴子和人的区别?”祖不惑无奈道。
“唉……”猴子摇了摇头,“和你说了很多了,现在和我一起回去吧。”
“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我还和你回去干什么?”祖不惑说道。
“还没完,还早呢。”猴子说着走到一旁,拎起赛太岁,并唤出云彩,瞬间消失在了祖不惑面前。
祖不惑只能选择跟上他的脚步,因为确实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解释。
猴子在这里,为什么赛太岁还能侵占皇宫?他为何只是选择将金圣宫娘娘和赛太岁隔离开来,而不是帮助国王解决赛太岁?
猴子的速度实在太快,饶是现在的祖不惑,也无法看到他的背影。
等祖不惑回到了朱紫国,猴子已经在皇宫上空等着他了。
国王已经带着二皇子,还有其他一些大臣,在皇宫门口迎接着猴子归来。
他的怀中,正紧紧抱着金圣宫娘娘,两人脸上都挂着泪痕。
“多谢孙长老帮忙!”见猴子落下,国王和王妃直接跪了下去。
二皇子也和众大臣跪了下去。
猴子随手一扔,将赛太岁扔在了众人面前。
“这就是害你们夫妻的妖怪。”猴子说道。
国王看见地上躺着的赛太岁,先是脸色一白,往后连退了几步。
随后他的脸渐渐涨红,紧紧咬着牙,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着。
国王猛地从腰间拔出那象征王权的宝剑,高举过头顶。
他连续向下沉了三次剑,却都没有下手。
赛太岁突然发出一声呻吟。
国王吓得扔掉了手中宝剑,急忙撤离了这个地方。
然而赛太岁并没有醒来。
宝剑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似乎在嘲笑国王一般。
“还……还请孙长老,解决掉这个妖怪吧。”国王低下头,小声道。
明明仇人就在面前,他却什么也不敢做,他似乎也在为自己的懦弱而羞愧。
“杀不了啊,救他的人来了。”猴子看向远方。
天空中似乎有佛光出现。
一个身穿白色衣服,手中捧着玉净瓶的女子驾着祥云出现。
“弟子唐三藏,参见观音大士!”唐三藏见到来人,立马行礼道。
猪刚鬣和沙悟净也一同行礼。
国王和大臣们更是跪倒了一片。
“菩萨,这妖怪害了国王三年,你也不管,是不是说不过去?”猴子挑眉问道。
“这是他的劫数,今日是他劫难结束的日子,即使你们不来不帮,我也会帮。”观音说道。
“虽是劫数,但妖怪害人是真。”
“那你……还想怎么办?”观音菩萨将玉净瓶中的杨柳枝抽了出来。
“要有个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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