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中的记忆与眼前的场景渐渐重合,让华墨兮在恍惚中猛地回神,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任何在我这句话后,还敢辱骂或指责我的人,哪怕奉上千金万金,我华墨兮也绝对不会出手救他一次!”华墨兮扬声宣告,“若是其中有言语特别过分的,其三代内直系亲属,也在不治的行列之中。”
华墨兮说完冷眼扫过众人,继续道:“若是更过分的,我便以出手救治一次的机会悬赏惩治那人,我可以在此承诺,只要人没死,我就能救!”
华墨兮这些话并不是刚刚想到的,而是延用了在末世时的规矩,便也趁着这个机会说了出来,想要她救命,就要按照她的方法来!
原本还在指责华墨兮的人仿佛被什么噎住了喉咙,想咽咽不下去,想吐又吐不出来,可谓是十分难受了。
华墨兮见吵闹声小了,这才看向了那对母子,“治或不治,选吧。”
“治,我这就回家取银子!”那妇人一咬牙,竟然也不嫌弃银子要得多了。
周围人看到这样的结果,突然就有些意兴阑珊,这看着明明是有能力付诊费的样子,何必非要哭穷呢,弄得大家颇有种里外不是人的错觉。
“带上银子去城南文锦巷华医楼找我,以后我都会在那里收治病人。”华墨兮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华医楼还没有开张,正在改建的那处大宅子便是。”
华医楼是华墨兮早就想好的名字,只是还没有雕刻出牌匾,众人并不知道。
那妇人想说什么,却听华墨兮继续说道:“今日你若是能过来,你这孩儿还有救,但若是耽误了,你就不用来了。”
华墨兮说完就骑马离开了,那妇人愣了愣,连忙抱着孩子走了。
大概两个时辰后,那妇人终于抱着孩子找到了文锦巷,而此时那孩子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神医大人,这是十两诊金,求您救救我的孩儿吧!”那妇人再次跪下,痛快的给了诊金。
华墨兮扫了那十两银子一眼,跟在她身边的赵天立刻收下。
华墨兮道:“我要为病人施针,你抱着孩子跟我来。”
华墨兮为小娃娃施针的过程十分简单,半刻钟后,两岁多的小娃娃就幽幽转醒,开始虚弱的哭闹起来。
“近几日给他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最好都是汤水类。”华墨兮也不确定这孩子是得了什么病,异能的感知是全身虚弱,营养极度匮乏,有种病入膏肓之感。
“啊,醒了,竟然真的醒了,好的好的,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孩子的,谢谢您,您真的是神医大人,那么多大夫都说没得救了,真是太谢谢您了。”妇人喜极而泣,她这一次背着家里人拿出了十两银子,可以说是一半的家底,若是孩子救不过来,她也就不活了!
“得人钱财,与人消灾,你也莫用谢我。”若是这妇人舍不得这十两银子,她也不会出手。
妇人并不是多贪财的人,但她也没有多富裕,所以当时才会那般恳求,虽然存了点不自知的占便宜的小心思,但为了救儿子的性命,最终还是松了口。
而华墨兮呢,她看过妇人的穿着打扮,心中便也有了一杆秤,不会要她全部身家救命,却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就救人一命。
妇人抱着孩子高高兴兴的离开了,虽然当初拿钱的时候舍不得,但比起儿子来,那些钱财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而妇人刚走,就又有人走了进来,是一位穿着比较严谨的中年男子,看着像是管事一类的人。
“华神医您好,我家老爷有疾在身,希望您能去府上看看,诊金随您要求。”管事来也没报身份,就是说了钱随意,大概是认定了华墨兮爱财的属性。
“人抬来,诊金一千两,此话三日内有效。”华墨兮看了面前这人一眼,很是直接的说出了要求。
男子皱眉,略有些不悦的反问道:“刚刚那妇人看病,您只收了十两,到了我们老爷这里,就算是上门问诊,也不该如此之多吧?”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你只需要考虑同不同意就可以了。”华墨兮没有兴趣解释,“若是不同意,门在那里,慢走不送。”
那中年男子大概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妥协道:“那您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回去向老爷请示。”
随后又来了几个人,大多都是求医的,华墨兮也不拒绝,根据自己的眼力,颇有些随意的定制了不同的诊治要求。
“神医大人,我没有银两,但我可以卖身,只要您能救救我爷爷,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这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子,看着比较健壮,却一脸悲相,而他的身后,还背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者,已然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你卖身了,你爷爷怎么办?”华墨兮也没赶人,她给人治病,收取的医药费也不仅仅是银钱。
那少年像是已经做好了准备,立刻回答道:“我已经找好了朋友,他可以帮我照顾爷爷!”
华墨兮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倒是有些意外的看着少年,痛快道:“好,我答应了。”
“谢谢神医大人!”少年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华墨兮为老者施针片刻后,老者便悠悠转醒,华墨兮叮嘱道:“您老身体不好,以后莫要做重活,该休息的时候休息。”
老者还有些晕乎乎的,听到这话也没说什么,倒是疑惑的看着那少年,少年立刻说了事情的原委,老者听到少年卖身救他的时候,眼眶立刻就红了,“小智,你,你糊涂啊。”
小智全名秦智,今年十六岁,虽然年纪不算大,但因为父母早亡,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
“爷爷,您放心,我是给神医大人做奴才,神医大人是个好人……”
祖孙两人交谈了片刻后,秦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神医大人,不知可否让我将爷爷送回家,您放心,将爷爷送到家后,我立刻就回来。”
华墨兮道:“签了卖身契,你就可以走了,不用着急回来,三日后去殇亲王府报道即可。”
“好,多谢神医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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