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之途》第十五章 九重炼神境界

    “少年，你可知老夫是谁？”黑袍老者眼中jīng光闪动，看向紫阳如同看见了宝藏般，很是狂热。
    紫阳摇摇头，开玩笑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种老怪物？向他抱抱拳，说道：“前辈，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闻言，老者大笑两声，笑的很是猖狂，连四周的树木都随之摇摆，笑声如万把利剑shè出，穿梭在山路于树林间，良久，老者笑完，目光也随之变得yīn冷，还很狂热，“三十多年前，老夫曾败在过一人手中，不，应该是两个人手中，这乃是老夫此生的奇耻大辱。”
    “两人手中？”紫阳很是不明白为何这老头一见面就说起他的往事。
    “对，你既然说是谢世博是你师父的救命恩人，我想这二人，你应该很清楚才对，”老者边说，边掸掸袖口上本不存在的灰尘，看起来很是悠闲的样子。
    但紫阳却是被这句话深深震撼了，难道面前这老者，是，是师父和那谢世博的宿敌？天啊，不会这么巧吧？
    紫阳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师父的救命恩人还未遇上，就先把敌人给遇上了，而且看这老头的模样，分明就是对当年一事恨之入骨，如此，怎可能轻松放自己离去？
    狠狠皱了皱眉，紫阳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紫传天刀清脆的一声响，拔了出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么大意，如果刚才这老者趁着自己收好刀的空隙攻过来，一切就完了。
    老者随着刀出鞘的声音，抬起头来看着紫阳，目光落到刀身上时，身躯狠狠抖了抖，声音也变得颤抖了起来：“这，莫不是，这是紫传天刀？”
    紫阳看了看手中的刃白的长刀，并未作答，目光一转，对着地上的四人叫喝道：“你们，起来，有多远滚多远”
    那四人早已被这老者和紫阳的一出一合给吓的没了力气，再加上紫阳这突然的一喝，只感觉全身被抽空了般，难以站起来，几跌几撞才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目光惊恐看了老者一眼后，连滚带爬的将另外昏迷的一人，搀扶起来，对着紫阳连连作揖加上连连道谢，才灰溜溜的离去……
    走在路上，几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妈的，老子这辈子在也不敢这勾当了。”
    “我也是，这太他妈吓人了。”
    ……
    随着几人叫骂声逐渐的远离，紫阳才缓缓转过头来，面sèyīn沉，目光如冰，淡淡的说道：“现在你可以说清楚了吧。”语气平淡，完全没有惧怕对方的意思。
    老者摸了摸下巴的飘飞的须白，同样是淡淡的说道：“小辈，你的魄力当着是过于常人啊，好了，老夫废话也不多说了，我就告诉你吧，我就是那三十多年前，与谢世博和紫河交手的那个人，”
    虽然紫阳早已猜到了，但亲耳听到后，还是忍不住在心中震撼了几分，“就是不知，你有什么打算？是杀了我，来雪耻你辱，还是留我一命，放虎归山呢？”紫阳淡淡的语气中，却是多了点戏谑的味道，但他心中怎么都不明白，师父究竟为何要与这人交手？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当年到底发送了什么？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老者摸着胡须，轻然的笑了两声后，说道：“杀你，放你？你觉得现在你还有选择的权利吗？说到底，老夫还真不想杀了你，毕竟你也是个难得的天纵之才啊，小小年纪便是达到了肉身四重境界，就这么杀了，还真有点可惜。”老者叹了口气，眼神中居然还流出丝丝不舍，但下一刻，目光又变得yīn狠起来，怒吼道：“不过啊，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紫阳重重叹口气，看来今rì是场苦战啊，这天意难违啊，好歹不歹的偏偏遇上了师父当年的敌手，不过，既然逃不掉，那就痛快的战吧。
    “来吧。”紫阳手中刀横在自己面前，大叫道，战意瞬间如洪流般，燃烧了起来，“来吧，既然今rì我紫阳不可能走掉，不如陪你一战，就算是战死了，也只能算是我紫阳的造化了。”
    看着紫阳瞬间迸发出的战意，老者也着实被撼动了，心中又不由得踌躇了起来，就这么杀掉一个小辈，是不是自己的心胸太狭隘了？毕竟上一辈的恩怨，可不关这少年的事儿啊。
    一时间，老者竟然开始拿捏不稳了起来。
    “来啊，怎么不动手了吗？”紫阳见老者久久未动，气焰反而是愈加嚣张，步步紧逼，这样子，倒像是紫阳在震慑他一般。
    “好，好，好，不愧是那老家伙的徒弟，如此气魄，倒也难能可贵，既然你这么急着想死，我就帮你一把，不过再此之前，老夫倒要问问你，你师父紫河还活着吗？”老者问出这话时，目光闪烁不定，神情很是复杂，像是在期待什么，又像是在缅怀什么。
    紫阳听得此问，怔了怔，心头也开始泛起了疑惑，这老者在搞什么？这种时候还来问自己敌人的事情？而且还是问敌人的徒弟，还真是笑话。
    但紫阳老者那复杂的神情后，轻摇了摇头，一想到师父紫河，难以言说的悲伤就蔓延了上来。
    老者见此，目光投shè出些许兴奋，又是有些复杂，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也没什么都没说，数息，只是淡淡的说道：“也罢，也罢。”
    随即，手中的檀木拐杖轻轻跺了跺地面，瞬时，紫阳只感觉一阵狂风骤起，劈头盖脸的朝着自己扑来。
    还未等有所反应，紫阳下意识就将刀身往前力劈出去，只听叮的一声，紫阳手中的刀狠狠颤抖了一下，这股强大的力道，差点将手中的刀都震飞出去。
    身子往后退缩了数米，脚跟划在地上，也出现深深的印迹。
    紫阳心头大骇，这肉身四重钢筋铁骨，对于这老头来说，基本不管用啊，只是一道爆发的劲气，就使自己受伤了，忙乱中，也不管被震破的虎口，刀身又是化为一道刃光，甩了出去。
    狂风骤起时，老者身形也诡异的消失原地，下一刻，居然是出现在了紫阳面前，他诡谲的一笑，让紫阳汗毛都炸了起来。
    “吃我一刀。”几乎拼足了力气，锋利的刀刃划过老者时，紫阳只觉这刀化向虚无。
    这一刻，紫阳惊呆了，先前见这老者，估摸实力也不过在六七重境界，但如今，这一刀传来的虚无之感，却是实在的告诉他这老者真正的修为。
    “九重炼神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