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队立大功之海神歌》第5.5章 圣诞番外篇『午夜·极昼·晨曦

    随着一声沉重的关门声，海伦疲惫地倒在了沙发上。客厅里的落地钟仍在咔咔地走着，“哥哥今晚，也还是不回来呢。”
    少女的声音在若大的客厅回荡着，显得越发孤独了起来。
    哥哥和歌德都被莱德喊走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海伦翻身起来，准备回房间拿更换的衣物去沐浴。
    踏，踏，踏。
    登上两楼后，海伦的手触碰到门把手的一刹那，就暗中拿出袖子里的小匕首，准备刺向站在她后面那人的脖子。
    “是我。”
    背后传来了极其温和的声音，同时那人左手也及时攥住了海伦即将拿匕首刺后他的手，“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个坏毛病，师傅。”
    海伦缓缓转过身，对上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说道：“那我也不曾记得教过你私闯民宅啊，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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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久等了。”
    盖尔淡淡地扫了一眼，少女穿着一身可爱的柴犬睡袍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上还十分随意地搭拉着一条毛巾。
    “没有，是我私自打扰了。”盖尔站起身来递给少女一杯刚才顺手倒的温牛奶。
    海伦懒懒地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看着手机里的讯息。盖尔走到少女，开始用毛巾轻柔地帮少女擦干头发。
    “你来这里是为了干什么，我可不觉得你只是想帮我把头发擦干而已。”海伦淡淡地说道。
    背后的人手上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但随后又恢复正常：“没什么，只是过来看看你还好吗。毕竟，梦魔那家伙，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伤口还痛吗？”
    “哼，你也知道啊那家伙不好对付啊。”海伦扔给盖尔一卷绷带和一瓶药膏，“帮我换药。”
    “那当然。”
    两人便一言一语地聊了起来，天空像一块洗净了的蓝黑色的丝绸缎带，星星仿佛是撒在这条缎带上的碎金。或许，如果时间允许的话，那请一直停留在此刻吧。
    “对了，这个，送给你。”
    盖尔拿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红色天鹅绒礼盒放到海伦手里，海伦好奇地打了开来，只看见一条精致的银质手链，上面还挂有一个用红绿色碎钻镶嵌的冬青叶挂件。“这是……”
    “送你的圣诞礼物……咳咳，虽然现在说有一点点早。”盖尔扭过头掩饰自己已经发红的耳根，说道，“第一次送礼物，也不知道送些什么，就，顺便做了一个……”
    “这是你自己做的？好精致！”海伦惊喜地看着手链，微笑着说道，“谢谢，我很喜欢。”
    盖尔松了一口气，帮海伦戴上了手链，“这个手链是我用特殊的材料制成的，平时千万不要摘下来。如果你遇到危险，在心里默念我的名字，手链上挂着的冬青叶会自动碎裂，我会立刻赶过来，并尽我所能帮你。”
    盖尔轻声说道，并且紧紧地抱住了海伦。他很清楚地知道那位大人可以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而不择手段，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极端手段来保护她。
    他真的不想再面临一次，那种失去至亲的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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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一个没落贵族的后裔，也是那场灾难中唯一活下来的人。
    他失去了一切，家人，财产，甚至他的左脸——那里至今还留着一大块红色的疤痕，如同一只美丽的蝴蝶在轻颤着它的翅膀。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他可能，也会死在那场名为‘意外’的大火之中吧。
    那一年，他十一岁。
    生活所迫，他跟随着那个男人给他指引的方向，去当了海盗。
    凭借着家族遗传下来的身手以及父亲生前所教导他的武功，他很轻松地成为了那一代水域的霸主，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而那块伤疤，被他用黑布遮盖了起来。
    他有的时候还想过，他就这么浪迹天涯，如此逍遥地过一辈子好了。
    但那个女孩，却突如其来地打破了他的生活。
    真是奇怪，明明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而已，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比同龄的孩子更稳重和成熟的气场。
    最要命的是……
    他竟然打，不，过，她！！
    “你脸上的蝴蝶，应是华丽的。现在的你，太丑陋了。”
    她扯掉了他脸上的黑布，他狼狈地趴在地上，抬起头，去看她背后的夕阳，阳光好像千万把利剑，直刺入他的眼里，他流泪了。
    为什么，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那个男人的影子？
    “我可以给你更大的舞台，你有资格，有那个资格站在上面。”她挑起他的下巴，为他戴上了那个面具，“从此以后，你就是我‘赤月’的徒弟了，听清楚了吗？”
    “‘乌鸦’盖尔。”
    黄昏，夕阳已它最后的余晖，创造了永恒的美，留在远路归来的人们记忆里，形成永远的美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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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
    盖尔回过神来，发现怀里的人早已熟睡。他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将少女抱到床上并帮她拉好了被子。
    盖尔望向少女的睡颜，似乎，也只有在睡梦中，她才能卸下那厚厚的铠甲，露出那天真无邪，毫无戒备的表情吧。
    最终，他也只是轻柔地在少女的额角落下一吻，无声说道：
    “晚安，来自你的小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