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远颤颤巍巍的来到这里,叶依希眯着眼睛,他一看到叶依希时脸色有些不自然,显然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叶依希。
但是形势比人强,尤其是江以冬这边不仅有证据,而且还请的有专业律师团队。他们许家算什么?比钱几十个许清远加起来也不够江以冬看得。
要是比人脉,虽然江以冬在枫城的根基不深,但是齐子语和白岂韩在这里经营多年,她们的人脉也远不是许清远能比的,江以冬怎么也不会怕一个许清远。
“江总,对不起!”许清远一个长辈朝江以冬鞠躬道歉,场面看上去有些凄凉意味。可是了解内幕的人一点也不觉得凄凉与可怜,反而要骂许清远不识时务。
“你们两家闹矛盾,我本来是带着诚意过去调解,没想到最后却引火上身,我到现在也没想通,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江以冬说的话让许清远自惭形秽。
江以冬才是两家矛盾中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她蒙受了不白之冤就算了,关键是她什么事都没做,只是因为叶依希在自己的店里工作,她怕叶依希受欺负,这才过去看看能不能居中调停,结果就被许清远记恨上了。
叶依希接过江以冬的话说道:“原本我觉得阿姨不明事理就算了,你一定知道事情轻重,现在我发现你们都是一路人,难怪许波澜会和你们闹翻。”
许清远在一旁站着没有说话,叶依希刚要说太重的话,就被江以冬拦了下来,她问道:“许先生,我跟你说最后一句,这个案子可以撤,但是你要保证以后不再难为我还有叶小姐,如果你答应我可以答应撤案,如果不答应就继续告下去。”
“我答应!”许清远着急忙慌的说道,生怕江以冬反悔。江以冬看了一眼刘鸥,刘鸥也微微颔首,她这才让许清远离开。
终于没有官司缠身,许清远的脚步终于轻松了起来,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经历这种事了,以后一定要夹着尾巴做人,万一再出事他可不一定还有这种运气。
叶依希则是气鼓鼓的跟江以冬说道:“江总,刚刚你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说下去?他自己做了这种事,难道还不能被我嘲讽几句了吗?”
“任何人都有个底线,我教训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如果继续言语羞辱他不仅取不到效果,反而还会把他逼急了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
凡事都要留上一线,有些话心里知道就够了,不要说出来。”江以冬眼中带着睿智的光芒,这是她从秋水意身上学到的,以前的她也很刚,现在她变得更加圆滑。圆滑不是一件坏事,过分的世故才是坏事。
叶依希在一旁点着头,刘鸥则是听得一怔,在他的印象里江以冬可不是这样的脾气。看来在枫城住的这段时间对她来说改变不少,不过这样也是一件好事。
以前的江以冬恃才傲物,锋芒正盛,现在她更有一种和光同尘的味道。事情既然解决了,江以冬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而是直接回了家。
自从白城回来后,秋水意的病情就变得时重时轻,可能是白城的重污染的环境影响,有一次秋水意刚拿起东西就忘了要做什么,这可把江以冬吓了一跳。
在枫城的污染少上不少,再加上空气和景色都很好,对人来说是难得的休养院。白城确实不太适合居住,这几天的调整后,秋水意的病情才慢慢稳定下来。
今天枫城来了不少专家,都是江以冬请来的,就是为了给秋水意诊断。江以冬实在不放心秋水意的病情,这几天时好时坏的让她感觉有些不太好。
秋水意情绪低落的坐在椅子上,她也察觉到这几天她的情况不太对。很多时候遗忘她是能觉察到的,尤其是打开手机后忘了自己要做什么的时候。
这段时间她的备忘录写的都是断断续续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病情是不是加重了。但是她能感觉到自己大胆能存储的记忆越发少了,这让她很惆怅。
“姐,检查结果下来了吗?”正要安慰秋水意的顾流枫看到江以冬走出来,急忙问道。江以冬摇了摇头,苏画舟他们正在讨论结果,要一阵子才能出来。
秋水意紧紧的握着手,等了很长时间,结果才下来。仪器检查结果和上一次并无不同,可见病情没有恶化,而且苏画舟也说秋水意患上这个病还不到一年,比起其他病人来说,秋水意的照顾不可谓不精细,按理说不该恶化的这么快。
讨论的结果把问题放在了在白城居住时的氧含量上,大脑的运作需要氧气。在枫城的氧含量本身就比白城高,再加上枫城别墅里也有着净化器等仪器。
他们给秋水意做了几天的氧气补充后,果然秋水意的病症好了许多。看到她恢复到往日的水平,江以冬这才松了口气,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要是秋水意的病情恶化起来,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不过不得不说秋水意的病情确实稳定的很好,很多专家都对她的病情稳定程度感到无比震惊,甚至有一些东西她还能回忆起来,这让他们颇为好奇。
只不过在苏画舟杀人般的目光注视下,所有人都是悻悻一笑。显然他们把秋水意当成了标本似的目光,让一向护犊子的苏画舟很生气。
秋水意出了院,江以冬在家观察了好几天才让她出门。二人来到店里恰逢俞子墨回来,有一段时间没见的一大一小一见面就玩在了一起。
俞子墨的心理年龄才几岁,秋水意则是患了这个病以后,心里年龄也是直线下降,苏画舟有测量过,说她现在的心理年龄也就是一二十岁的样子。
这并不是说她越长越小,而是她脑海中的知识记忆与能力一点点的流失,与之丧失的还有社会能力等方面,这些加起来才导致她心理年龄越来越小。
不过在江以冬眼里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她特别喜欢秋水意粘着她叫姐姐。虽然有时候秋水意太过粘人,但是从未感受到这种感觉的江以冬也很受用。
只不过这一次破天荒的齐韵也来了,江以冬让秋水意把俞子墨支开以后,齐韵才说道:“前不久莱芜那边打电话,说他们好像找到了俞子墨父母了。”
江以冬也是一怔,她记得俞子墨的父母失踪了有七八年了,难道真的是他们把俞子墨丢弃了?齐韵则是摇了摇头,俞子墨的父母确实出了意外,已经去世多年,这一次能查到还是当时留下了两人的dna,核对完以后的结果。
齐韵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俞子墨,江以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记得那个老渔翁说的话,那一天的风浪特别大,俞衍生夫妇一下海就再也没回来,从那天起枫城就多了一个盼望父母回家的孩子。
俞子墨可能想过有一天风雪交加,父母能像风雪夜归人那样回到家。可是一天天的等待后,也许在他心里也早就知道父母回不来了,但他还是偏执的等待着。
最后齐韵决定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他,她们无法替俞子墨做决定。江以冬原本想拒绝,随后也沉默了,如果她是俞子墨,恐怕也想早点知道父母的消息。
于是这一天俞子墨哭了,哭的很惨,秋水意不知道齐韵和他说了什么,只知道俞子墨坐了一会儿,随后看着大海哭了起来,嘴里一直喊着爸爸妈妈。
俞子墨学的第一句话不是名字,也不是称呼,而是一句被他深深记在脑海里的句子:风雪夜归人,那是母亲临走前告诉他的一句话。
可能那时父母就有预感自己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俞子墨则是没想这么多,这一等就是许多年,等到他都长得这么大,才真正得知父母的死讯。
俞子墨提了一个要求,他想去莱芜,去看看那里的人给父母立的坟。齐韵答应了,江以冬安排车辆送他们前往,最后她们二人也一同跟了上去。
沿海打渔的人有不少人死于风浪,对于他们来说死于风浪是很好的归宿。俞子墨看着父母的坟,心中想的也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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