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千语被宦清尘安排在一家酒店里,她洗了个澡又要了一身干净衣服。她不想灰头土脸的面对江以冬他们,即便她知道那样更能引起宦清尘的同情心。
但是她不想低头,宦清水的事情她有愧,但是绝对不值得她对宦清尘卑躬屈膝、摇尾乞怜,这是她的底线。
二人到了酒店,司千语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推开门时她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孤身一人坐在那里睡着了。
如果不分立场的话,江以冬或许对司千语还会有些许怜悯之情,为了工作司千语几乎是比她还要工作狂,她的生活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就连她的感情也都是服从于她的野心,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如何,如果生个孩子能让她这辈子所有的野心和理想实现,她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她是个悲情似的人物,在遇到江以冬之前,她也是输多赢少。为数不多的几次胜利让她走到了今天的地步,也让她彻底迷失了自我。
“司总真是好定力。”宦清尘挖苦着司千语,司千语这才被他的声音惊醒,而后朦胧的双眼看着他们二人,说道:“没想到我真会输给你们。”
“你的手下这样子,你自己的决策也出了问题,为什么你会觉得你能赢呢?”江以冬坐在她对面,宦清尘则是坐在她身边,以便她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时能立刻控制住她。
司千语叹了口气,看向宦清尘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两个相信了你,你一定会利用他们的信任,挑拨他们的关系,对不对?”
“现在看的那么明白有什么用?还不是输给了我?”宦清尘不想和她墨迹下去,司千语看到他这般急不可耐的样子,就知道他想知道什么。
可他想知道什么,自己就偏偏不说,你不是厉害吗?怎么不自己去调查当年的真相?非要难为她?宦清尘看到司千语到现在还嘴硬就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动手却被江以冬喝止了。
司千语看着江以冬,哂笑道:“你还是这般心慈手软,我要是你就让他把这一巴掌打下来了,不然他总是在心中对你有一口怨气。”
“也许吧,但是我依然觉得打女人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江以冬没有理会她的挑拨离间,而是提起了自己的条件:“你如果现在老实交代,或许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哈哈哈!”司千语突然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不顾二人的目光笑了起来,她看向江以冬说道:“放我一马?我承认我有错,但是你们想污我清白也没那么容易!”
“司千语,你真觉得我不敢碰你?”宦清尘拍了一下桌子。然而司千语此时却无比强硬,拍着桌子站起来说道:“我就赌你不敢!你和你那个姐姐一样,一样懦弱!”
“啪!”司千语捂着自己红肿的脸,嘴角微掀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宦清尘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他没想到自己真的下了手。
“宦清尘,你出去!”江以冬冷冷的说道,宦清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江以冬的目光时,他只好恶狠狠的瞪了司千语一眼,然后走出房门。
司千语舔了舔自己的红唇,嘲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般懦弱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想法,还是老实把话说清楚吧,早晚你也要说出那段事情。”江以冬坐了下来,同时也揭穿了她的目的。
司千语也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给她要了根女士香烟点了起来,说道:“我知道宦清尘一直恨我,以为是我把他姐姐逼到绝路。
可是谁知道我也是被她骗了呢?没错我是收走了她的公司,可是那是她欠我的,我只不过拿回我的东西,可她却给我留下了一生的阴影!”
时间推移回多年前的白城,那时还有些青涩的司千语和宦清水一同创办了公司,开始的时候司千语负责公司的运营,落落大方的宦清水负责去拉赞助。
当时的二人谁也没想过她们的公司会做大,只是在小小的空间里诉说着二人的心事。
司千语提及这些往事时有着落寞,如果她们没有成功,或许她们二人还会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一旦涉及起利益时,宦清水就仿佛换了个人。
她总觉得自己付出的心血最多,司千语只不过在公司里坐着就想瓜分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她觉得不值得。
这样的不满一点点的积累,最终二人的矛盾彻底激发,结果就是司千语独立出去创办了浅语,而宦清水凭借着二人共同打下的基业一点点的做大。
当时正值白城高速发展期,后来的江以冬也就在那个时候开始创办自己的公司,而彼时的宦清水早已是白城的新星。
所有人都觉得宦清水的成功会持续下去,就连她自己也这么觉得。她忽视了所有的危险,把所有的资金投到一个烂尾项目中。
她坚信这个项目会让她赚的盆满钵满,因为有内线告诉她,这个地方会被定为开发区,早晚有一天地价会疯狂上涨。
但是她并没有想到这是其他人给她设置的一个圈套,当她发现的时候她的资金已经被套牢,想从中拿出一百万都是不可能的事。
而那时的司千语正是志得意满之时,她左右逢源最终将浅语发展起来,她回过头看向了宦清水还有她们一同创办的千水。
她知道宦清水是被人算计了,这个时候收购千水不是一个好决定,但是司千语力排众议,她还是要收购千水。
宦清水上门来见她,要她收手不要收购千水,被她一句话堵了回去:“当初我被你扫地出门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
老实说司千语的话并不算很过分,没有一个人在春风得意之时会顾忌这么多,但是对于宦清水来说,这句话无疑打碎了她全部的骄傲。
宦清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千水被司千语吞并,她无力反对什么,那时的她想到了一条毒计,一条让司千语愧疚终生的毒计。
彼时的宦清水丝毫没有往日的风采,被心爱的人抛弃,事业不幸,种种压力让她变得越发偏执与疯狂。
于是在千水被收购的当天,她约司千语去喝茶,司千语坐在咖啡店里等了她很久,紧接着她就看到宦清水一跃而下的场景。
宦清水故意留下了和她的通话记录,包括留下的遗书里句句把矛头指向司千语,要不是当时有目击者看到司千语在咖啡店里,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她几乎就要完成了一场完美的陷害。
那时的司千语面对着白城的媒体还有警方的调查,根本没空去应付宦清水的后事,这才被宦清尘误会是心存愧疚。
听完这些话,江以冬将信将疑的说道:“你确定这就是真相了?”
司千语落寞的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你可以去白城调查,案件档案还在那里。”江以冬让人去核实她话的真伪,司千语坐在那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白城的人把她宣扬成一个多么恶毒的女人,其实她也只是一个想活得更好的女人。
“我做的最错的事,一个是收购千水,另一个就是对你。”司千语突然说道,江以冬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在她的立场上,即便司千语再怎么解释,剽窃江氏商业机密的罪名依旧存在,司千语依旧要面对她应有的惩罚。
没过多久,白城的调查就结束了,当年案件的卷宗和经办人到现在还在白城工作,他们很快就核实了事情真伪。
因为当年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白城警方调查了很多次,这才排除了司千语的嫌疑,就连江以冬派律师去查,也没有查到任何违规的痕迹。
当宦清尘得到这个消息时,他怎么都不肯相信,直到刘鸥把卷宗发给他以后,他这才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江以冬叹了口气,不怪宦清尘不愿接受,实在是他的姐姐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太过光辉,他才不会想到宦清水会在绝路中做出这种事情。
宦清尘瘫坐在沙发上,他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自己的姐姐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他多年来的信念一瞬间崩塌,他陷入了一种深深的责问和迷茫之中,他感觉自己过去的一切所作所为突然就没了意义,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司千语并没有因为没有参与到宦清水的死而洗清身上所有的黑,江以冬起诉她多次剽窃商业机密,司千语没有请律师直接认罪了。
宦清尘击碎了她所有的自信,现在的她已经不想再争斗什么了,她累了,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心安的睡上一觉。
整件事情中司千语不能说没有错,她没有接受宦清水的和解,依旧固执的收购千水,也成了让宦清水自杀的导火索,也因此她愧疚了一辈子。
但是她的错误是有限的,一切都合乎程序,所以司千语有愧无疚,然而宦清尘则是陷入了绝望与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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