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和萧重月已经相处了这么久,她也不是什么含羞带怯的小姑娘,为什么每次看见萧重月淡淡勾唇的模样,都要看得羞红了脸?
萧重月低着头,柔声道:“没什么,就是感觉你不在我身边,我就很想你,很想回家。”
回家?
有她在的地方就是家。
他这二十多年来,经历了太多,已经没有什么能牵引动他的心绪,他的日子一直都是平淡,毫无波澜,犹如一潭死水。
只有她。
只有和宫天歌在一起的时候,他会笑,会有人的情绪。
各种好的,不好的,粗暴的占有欲,温柔的爱意,都是她引起来的,让他觉得自己像个人在活着。
一个心脏会跳动的、鲜活的人。
宫天歌在萧重月怀里突然扭了起来,转过身看着萧重月,兴奋地道:“怎么样怎么样?婚礼热闹吗?”
由于上次从风月小筑回来了之后,宫天歌又病了一次,萧重月这回便没有让她出门,免得韩清又算计她什么。
至于那次生病,说起原因的时候,宫天歌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那时韩清在香炉里下药,宫天歌虽然及时意识到了,但因为解决得很匆促,后面又忙着看韩清的事,一时便耽搁了。
等到回了萧府,宫天歌才禁不住药性软倒了,把萧重月吓得够呛,一番着急忙慌地诊断之后,却让几个人都尴尬地互相凝视。
这……
似乎是中了那种药的脉象啊?
怎么少夫人出去了一趟,就中了这种药?
萧重月黑了脸,匆匆把解药给宫天歌喂下,好不容易解了药性,宫天歌却病倒了。
许是那药性太烈,伤到了她的经脉,以至于在如此温暖的季节,都发作了一次小寒疾。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宫天歌,萧重月险些没发火,直接杀到韩府去把韩清给拖出来杀了。
幸好宫天歌拦住了他,生怕萧重月乱了自己的计划。
让韩清就这么轻松就死了,可不是她宫天歌的作风!
萧重月于是因此忍了下来,甚至还答应出席王越的婚礼,但照看宫天歌的时间却比以往久了许多,甚至还严苛地管束着她的饮食起居。
至于这次婚礼,萧重月是绝对不会让她去的。
这还是宫天歌十天来,第一次离开萧重月这么久的时间,也是她第一次下床,来到小书房处理一些别的事务。
萧重月无奈浅笑,按住了她乱动的腰,道:“就那样,迎亲,拜堂,入洞房,没什么好看的。”
“怎么会?一定是你太无趣了,所以才只看见这些。”宫天歌嘟囔着,若是让她自己去,一定能发现萧重月看不出来的地方。
萧重月耳力好,把她的嘟哝听得一清二楚,淡笑道:“也就是那个韩清,从头到尾拳头都攥得死紧,哪怕隔着一张红盖头,我都能感受到她的眼神落到了我身上,而且一直都在看着我。”
“哼!”宫天歌小脸顿时沉了下来:“都这样了,还死不悔改,看样子这一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要是她还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这些小动作,那可就真的别怪我赶尽杀绝了。”
萧重月轻轻揉着她柔软的发顶,道:“如果是他真的这般愚蠢,怕是还轮不到你出手,就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
“哦?这话怎么说?”宫天歌一扬眉,不知萧重月为何这样说。
“那个王越,今日迎娶韩清时并未十分兴奋,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高兴,尤其是在看见韩家那些冷嘲热讽的表情时,脸色难看得很。我想韩清过了门之后,日子也不会如我们所想的那样好过。或许她会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设想都破灭了。”
宫天歌一愣,随即笑道:“真没想到,原来这个王越还是个得到了就不珍惜的主儿,那韩清可就惨了,白白的失了身子,什么都没捞着不说,还把自己的大半辈子给搭进去了。”
说着说着,宫天歌又嗤了一声:“哼!男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得到了的就成了一个物件儿,真有够过分的!”
一旁同为男人却无辜躺枪的萧重月:……
“我并非如此。天歌,你要相信我。”萧重月握住了宫天歌的手,十分严肃地道。
“哼!我自然知道你不是这种人,才愿意嫁给你的。再说了,我可不是会让人得到了就丧失兴趣的女人,也不是看着丈夫对自己失去了兴趣却无所作为的女人。”宫天歌笑得得意洋洋。看得旁边的萧重月瞳仁越来越深。
“天歌……自从上次你病倒了之后,我们似乎有很久都不曾温存过了。”萧重月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了起来,按在宫天歌腰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加大了些力道。
宫天歌立马绷紧了皮,生怕自己再乱动一下就会引起某人的疯狂。
“咳咳……”宫天歌咳了咳,“可我觉得我的身子似乎还没有完全大好……”
“哦?”萧重月用一种看透了一切的神情看着她,唇角带笑,“那我怎么看,你现在似乎挺有力气的样子?都有力气下床了?嗯?”
那轻挑上扬的语气像带了一个小钩子,把人的魂儿都给勾走了。
宫天歌就这样脸红心跳地被大灰狼给拐跑了,让一头饿了好几天的狼饱餐了一顿。
……
几日后。
白清煊和白清源再次来到萧府,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是来道别的。
“我们兄弟二人在这儿呆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也是时候回京城复命了。萧夫人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也希望以后唐氏医馆能早日在京城开一家分店。我在京城等着少将军和萧夫人来。届时,我们一定热情款待二位,以回报这些日子来二位的照顾。”
萧重月脸色淡淡,不过任谁都能看出他现在心情不错。
毕竟这俩人都和宫天歌关系不浅,尤其那个哥哥,三天两头想要跑过来见她,他都快烦死了。如今这两个人终于要走了,他高兴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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