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电话亭》第178章 回归

    “她怎么了啊!”
    苏笛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大呼小叫,是伊娃。
    “刚才追赶你们的路上受了点擦伤。”
    “好几个小时了,在船上她一直昏睡着。”
    冷静的男声,是李飞。
    “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刚才船上没看见你们啊?没等我们叫住她,她听到别人说什么电话亭,就突然跑了,也不跟我们说下原因,吓死人了,感觉中邪了一样。”
    “我的错,你们怪我好了。”
    说话的人是先生,这几个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那现在怎么办?一会船靠岸了去医院?阿斯旺有好的医院吗?”
    阿斯旺?现在他们已经到了阿斯旺?
    “不用,找个民宿好好休养几天吧,回国之后再仔细检查。”
    “你确定?”
    苏笛思考着先生的提议,是不是因为她现在带着翻译器,不好去医院检查?还是不太相信当地的医院?
    模糊的意识里,自己好像中了一刀?
    一点都不疼。
    她想睁开眼睛告诉大家她没事。
    可是眼皮特别沉重,根本无法睁开,只好又陷入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一个声音响起。
    “哎呀,我就离开几天,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幸好我留下了保护膜,要不你弄坏了我的身体,我就少了一个住处了。”
    这一次,耳边响起的是陌生的声音。
    非不清是男是女,是一种没有性别的声音。
    这是谁?
    苏笛想要睁开眼睛,“哎呀,不着急,你多休息一下嘛,我可不想受伤。”
    这个声音又响起。
    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眼前出现马洛里英俊的面容,向她伸出手。
    她欢快地跑向他,后一秒这张脸就变得惊慌失措。
    飞刀男死灰的眼睛无限放大。
    放大到极致,是亚特兰蒂斯王子莱默棱角分明的脸。
    “把你欠我的,都还给我!”莱默挥动手中的长剑,直指她的眉心。
    感受到冷汗流下,但苏笛依然无法醒来。
    长剑的光一闪,变成了红发女郎。
    给她手镯的红发女郎,自从那一次之后再也没见过。
    接着,是大祭司那半鱼半人的脸。
    这张脸越来越近,变成了歪嘴男。
    歪嘴男一半的脸被火焰灼伤,露出阴森的骨头,冲着她不怀好意地笑。
    “啊!”
    苏笛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
    又是一个深夜。
    外面月光明亮。
    也是一个满月。
    一个黑色的影子从窗外一闪而过。
    月光透过薄薄的纱帘投射在地上,黑白大理石相间的地砖铺成的地板,反射着月光,映射出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
    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旁边一个纯黑香木小桌,墙上的复古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午夜两点。
    这是在哪?
    苏笛活动了一下身体,除了疲累,似乎没什么其他症状。
    她试着摸了摸后背上的伤口。
    平滑,也没有什么疤痕的痕迹。
    如果不是记忆还在,都不相信是被人用飞刀戳中过。
    自己是怎么好的?
    先生呢?
    苏笛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轻轻打开卧室门。
    外面是客厅,沙发上,李飞在酣睡。
    对面还有一扇门,应该是伊娃住的地方吧。
    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李飞,苏笛心里涌起感动。
    轻轻拿起掉在地上的被子,给李飞盖上。
    茶几上的电脑亮着。
    上面的网页显示的是新闻。
    原来记者们的新闻已经发出来了。
    苏笛皱了皱眉,丧尸?巨虫?事态已经如此严重。
    她轻轻把电脑收起,拿进了自己的卧室。
    全球有名的媒体网页上头条新闻都是关于这里的。
    忽然,苏笛看见了其他标题:
    不明信号?会是什么呢?
    居然联合国多国部队也来了,真让人头疼啊。
    想起刚刚经历的二战战场,苏笛耳边又出现了枪声炮炸声。
    手机此时有了信号,看了下定位,他们住下的这间民宿在阿斯旺的郊区。
    新闻说阿斯旺城区全城戒严,虽然出现的丧尸不多,是夜晚被人发现的,十几具,但足以引起人们的恐慌,人们并不知道原因,现在城市已经被严格隔离,还有无数游客滞留。
    看着手机app上关于阿斯旺显示的推送景点,各种神庙,都是高大的石柱,苏笛有些眩晕,眼前总是出现一个画面。
    一轮圆月下,倒塌的石柱上,坐着一个年轻的英俊的军官,指尖夹着点燃的香烟,军官明亮的眼睛望向天边,若有所思。
    苏笛甩甩头,年轻军官的面容依然挥之不去。
    她颤抖着在键盘上按下了几个字母。
    电脑上出现了很多记录,还有一系列图片。
    居然还有营销号盘点什么最帅老兵,其中就有那张英俊的脸。
    苏笛笑笑,这些照片拍摄的时候已经是战争结束,早过了那张脸的巅峰期了,但还是令一众围观群众赞叹。
    按照时间顺序排列,最近的一次,是庆祝二战胜利的庆典活动
    照片拍摄于烈士公墓。
    已经近百岁的老人,虽然坐在轮椅上,身架却一点不散,显示出年轻时军人的训练有素。
    宽框眼镜遮住了一部分面容,却还能看清,脸上棱角分明。
    可以想象,这位老兵年轻时候一定很帅气。
    老人怀里抱着献花,穿着二战时期的军服,军服上是无数的军功章。
    只是其中一个卡通金属挂坠显得格外显眼。
    在无数军功章面前,这个金属挂坠不只是显得不协调,还有一种时代的错位感。
    在这张图片下,是一行说明的小字。
    苏笛靠近屏幕,读着这行小字。
    像被打了一拳,身子忽地远离。
    “这位二战时期的空军老兵告诉记者,这个金属挂坠是战争时期的恋人给他的信物,正是这个来自东方的女孩,在他最沮丧的时候给了他战斗的勇气和胜利的信心,支持着他度过最艰难的日子。
    不幸的是,恋人在战争时战死,没能实现跟他一起回家的愿望。
    从此,这枚金属挂坠就再也没离开过他。”
    蓦地,荧幕前的苏笛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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