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出题的可能性比较大……”
他的声音清亮悦耳,语调平缓动听,如潺潺溪流,流进岑卿卿耳内,进入她的脑中,使她记忆尤为深刻,学习效率奇高。
*
岑霜端着木盆回来,木盆里放的是洗好的衣服。
她一进院门,正盘腿打坐的萧隽璟站起来,低声道:“来的正好,萧玄正在辅导岑卿温习功课,备战七天后的县试。时间很紧张,你在这里守着,不要发出大的声响,也不可令人进去打扰。
本公子有事,要出去一趟。”
也不管岑霜应不应,说完萧隽璟便去牵马。
岑霜从震惊中回过神,惊奇地看了眼紧闭的北屋,努力压制住心中的巨大波动,不可置信地问:“萧公子,你说谁要考县试?”
“岑卿!”
岑霜惊愕地圆张着嘴:“你说阿卿要干什么?”
“县考!”
萧隽璟不耐烦地瞥她一眼,懒得再跟她多说一个字,牵马就走。
岑霜张大嘴巴,想将心中的震惊喊出来,却又怕打扰到岑卿,只得将手紧紧握拳,释放着难言的惊疑。
岑卿有多抗拒读书,身为三姐,她再明白不过了。
岑卿为了不读书,六岁时把书烧了,挨了祖父好一顿打。没几天,祖父又买来更多的书。
七岁时,岑卿上树掏鸟窝,故意从树上跌下来,差点摔断腿。当时她对岑卿的“勇敢”和“无畏”佩服极了!然而,事实并没能如岑卿所愿,她因腿伤躺在床上,床沿坐着的是给她讲书的祖父。
八岁时,岑卿大雪天穿着单衣,把自己埋进雪堆里,换来高烧不退,昏迷两天。然而,一醒来面对的仍是祖父喋喋不休的教诲。
从此,岑卿死心了。她不再拿自己的身体折腾,将心中的不满转化为无声的抗议。祖父在旁边讲,她眼睛盯着书,似乎看了又似乎没看。一只耳朵听、一只耳朵冒,心不在焉的模样,把祖父气病好几场。
然而,纵使祖父病了,也依然带病教岑卿习书认字。
祖父气急时,总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哽在嘴边,又说不出口。
她对于祖父逼岑卿读书科考的执念,一直不解。甚至于在家里原本就不富裕的情况下,因为岑卿屡教不听,祖父竟然攒出平章学院一年的学费供岑卿去县城读书。
学费算是打了水漂,连个响声都没有。而且一年后,岑卿还抱回了个拖油瓶,祖父被岑卿气得又病了一场,至此才对岑卿彻底死心。
可最近又死灰复燃,听娘说,祖父已将读书考科举的希望转嫁到年仅两岁的恨生身上……
抗拒读书的岑卿,竟然突然温书、想重考县试!这让她怎能不惊奇、不怀疑?
这……怎么可能?
难道昨天岑卿摔伤的不是腿,而是脑子?
这个问题直接问本人比较好,可岑卿现在在北屋学习,她不能前去打扰,只能心痒难搔得在外等待。
岑霜将洗好的衣服晾到绳上,开始打扫庭院。
“爹爹!”
一声稚嫩的欢快叫声从大门传来,卢月芳牵着小恨生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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