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卿卿似笑非笑地捏捏双手:“揉肩捶腿?可以,就是不知你有没有福气享受。”
季玄瑾淡笑:“明天再闹,岑卿喝了酒,一定也困了。”
“她喝酒?”想到她口中没半丝酒味,萧隽璟有丝好奇地盯着她,“岑卿,你不是怕得罪学政和知府吗,那你是怎么躲过敬酒的?”
躲?季玄瑾不动声色地打量岑卿卿。
岑卿卿抬手就把萧隽璟往外推:“怕是你忘记上次跟我比酒量的事了,以我的酒量,需要躲?
别挡我睡觉,慢走,不送!”
萧隽璟被岑卿卿大力推了出去,季玄瑾含着笑随后出去。
看着岑卿卿将门咣得一关,萧隽璟摸摸鼻子,与季玄瑾往楼上走:“四哥,岑卿真没喝酒。”
季玄瑾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萧隽璟拉住他:“我说真的,她真没喝。刚刚她冲我吹气,嘴里没半点酒味。
别说几杯,就是喝一口,嘴里也会存留酒味。”
季玄瑾语气极淡:“岑卿有没有喝酒,与我们要做的事,有关系?
她没醉,我看醉的是你!”
*
岑卿卿一觉醒来,已是中午。
她梳理好开门出来,岑风正背对她负着手,往楼下看。
“阿公?”
岑风转过头,脸上表情复杂:“昨晚的酒宴,我听说了。你在酒宴上作的诗,一夜之间已传遍平川郡各个书院。
听你能作出这样的诗,老夫甚感欣慰与自豪。可既有如此才情,你为何不去国子监?”
提到诗,岑卿卿心虚地笑了两声:“阿公,这事已成定局,还讨论它做什么?
进国子监没有挑战性,还是考举人让人读起书来更有动力。”
萧隽璟摇着扇子走过来:“岑老爷子,现在启程吗?”
岑风说道:“现在动身,天黑一定赶不到阳平县,运气不好的话,可能要露宿野外。
不如住一晚,明日一早再动身。”
“好。”对萧隽璟来说,多住一天少住一天都无所谓,他看向岑卿卿,“昨晚你的光辉表现,已经传遍整个平川郡。”
岑风脸上明显多了几分自豪,就听萧隽璟继续说道:“你的酒量与案首之名,可谓是不分上下、不相伯仲。只怕今后再也不会有人与你比酒量了。”
就这?岑风脸上的笑容敛去,耽于酒色,是件值得自豪的事?“萧公子,令阿卿扬名的,是她作的那首诗。”
“哦,是吗?”萧隽璟拧了眉,若有所思地将扇子合起,轻轻敲着手心,“岑卿,这首诗你确定是你所作?”
岑卿卿的心猛得漏跳一拍,极力稳着心绪和表情,试探反问:“不然呢?”
萧隽璟也是不解:“本公子总觉得这首诗似乎在哪里听过,可又想不起来……”他今天还特意就这首诗问过季玄瑾,可季玄瑾说从未听过……
岑卿卿的心怦怦直跳,她压着情绪问向岑风:“阿公,你听过吗?”
岑风打量着两人,摇摇头:“没有。萧公子,你如此说,是在质疑阿卿的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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