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渐渐地平息,俞城又恢复往日的安静。自从卓家回来后,乔初柒和卓亦墨每天忙着造人。虽然对怀孕不排斥,但想到将来会有个小婴儿,乔初柒还是会有些紧张。但作为妻子,乔初柒并没有阻止卓亦墨想做爸爸的念头。
殡仪馆内,乔初柒如同往常那样,继续为死者化妆。每天面对着很多死状凄惨的死者,乔初柒哪怕已经习惯,有时候都会感到害怕。这份工作,有很多的挑战。
休息室内,林玲双手合十,请求地说道“初柒,接下来那个死者死于车祸,死状很恐怖,整个脑浆都迸裂了。不仅这样,脑袋也没了一大部分。就算我做过那么多的美容工作,还是没勇气做。不如,你帮我做”
闻言,乔初柒讪笑道“你都吓成这样,我也怕呀。林玲,还是你自己来吧。”
拉着她的手,林玲撒娇地说道“你的胆子不是比我大嘛,你就行行好,帮帮我吧。主要是那死状真的是……惨不忍睹,要不然我也不会下不去手。刚刚我进去的时候,差点吐了。”
听到这形容,乔初柒不免有些紧张。见她没答应,林玲继续软磨硬泡。在他们三个里,乔初柒的胆子是最大的。加上她比较好说话,因此往日他们不敢做的死者,都让乔初柒帮忙。
“算了算了,那我去看看吧。事先说明,如果真的太可怕我也干不好的话,那就只能靠你自己了。”乔初柒事先和林玲谈好。
使劲地点头,林玲开心地说道“就知道你最好了。好,要是连你也不敢,那我只能蒙着眼睛上了。”
乔初柒丢给她一个卫生眼,两人一起来到林玲的工作间。当亲眼目睹那惨状时,乔初柒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痒痒的。
看到她的样子,林玲说道“是吧,很可怕吧。真的是,我连靠近的勇气都没了,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帮我了。初柒,你能行不”
不敢深呼吸,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味道。乔初柒戴着口罩,点头应道“我先试试看。”说着,乔初柒往前走去,努力让自己忽略那惨状,拿起工作,开始工作。
整个过程中,乔初柒尽量不把目光落在死者的脸,那血肉模糊的脸,加上不整齐的五官,分分钟能把人逼退。林玲同样害怕,但为了减少乔初柒工作的时间,还是留在这,两人一起工作,缩短工作时间。
倆小时后,两人终于顺利地从工作间投离开,遗体被拖走,前去和家属见最后一面。“这难度太大,我刚刚有种想辞职的打算。”林玲大口地呼吸。
“是啊,有时候想想,我们这工作也挺伟大的,至少让死者能死得好看一点。”乔初柒如是地说道。
林玲点头,刚要开口时,小美跑了过来“初柒姐,那边的家属闹起来了。”
乔初柒一脸困惑,和林玲对视一眼,两人一起离开。走进某房间,只见死者家属正在和工作人员争执。“你就是刚帮我老公弄遗体美容的人吧你那算美容吗你看看他的脸,都没有弄好。”
乔初柒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解释地说道“这位女士,你老公车祸得太严重,脑浆崩裂不说,五官很多也都没了。我们已经尽力,这是我们弄得最好的状态。”
话音未落,其余家属大声嚷嚷“这叫最好你看看这脸,还能算好啊你们殡仪馆也是坑钱的吧,几千块的入殓费结果就只是这样。至少,你能要把脸恢复到跟以前九成吧。”
闻言,乔初柒客气地说道“先生,我很能理解家属的心情。如果只是一般的车祸,我们可以做到九成。只是这位死者的遗体毁坏程度太高,我们目前把面部复原成七成,已经是尽力了。”
“不行,你们必须重做。我老公长得好看,怎么能这鬼样子地走。你们要是做不到,我们就在这闹。拿了钱,就要有办事的样子。”那女人大声地说道。
林玲走上前,不悦地说道“喂,你们也不看看,刚才送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们去其他城市的殡仪馆打听打听,有谁能保证那种状况的,能恢复九成”
尾音还未落下,家属冲过来想要闹事。乔初柒烦躁,没想到会碰到这种无良的家属。正准备报警处理时,熟悉的嗓音传来“都闭嘴。”
家属瞧着来人西装笔挺,看着很有派头,谨慎地问道“你是谁也是这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吗”
“我是她老公。”卓亦墨指着乔初柒,说道,“我老婆既然说只能恢复七成,那就只有七成。我看你们是故意闹事”
“我们才没那个时间,我告诉你,你老婆今天不把我兄弟的脸弄好,今天休想离开这。拿了几千块钱,办的就是这种事”那人不爽地说道。
单手抄在裤袋里,卓亦墨凉凉地说道“我可以还给你十倍入殓费的价钱。”
乔初柒抓住他的手,惊倒“老公你干嘛”
家属互相瞧了眼,有些心动时,便听到卓亦墨补充道“前提是,你们在场所有人,将来过世后,谁都不许有入殓化妆这个流程。怎么死的,怎么被火化。”
“你!要不要做,是我们的选择。”
“入殓师这一行,就是为了让死者能好好地走。要不然,你们以为她们这几个女孩子,喜欢做这工作给你们一个月一万,你们愿意每天碰到不同的死者吗按着这个人死的样子,一定很可怕吧。要换做是你们,你们敢”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无语。“既然他们做了这行,就要做好。”
“或者,我让人把这个人的脸恢复到没处理之前。你们把他的尸体带到其他殡仪馆去,谁愿意接谁接去。”卓亦墨冷漠地说道,“老婆,把他的脸,弄成最开始的样子。”
乔初柒闻言,笑着应道“好,没问题。”
听到这话,那女人连忙说道“算了,咱们别吵了。人都已经死了,总不能再遭受一次罪。”
见卓亦墨气场冷冽,女主人都开口,其余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乖乖地闭嘴。
乔初柒等人走出房间,感激地说道“卓少,今天真是多亏了你。”
双手抄在裤袋里,卓亦墨低沉地说道“以后要是遇到这种事情,不用跟他们客气。这些人无非想要闹事,讨到点便宜。不讲道理的人,也没必要跟他们讲道理。”
明白他的意思,乔初柒笑着说道“嗯,我知道了呢。老公,谢谢你哦,不过你怎么来了”
“来送个生意场上的人,顺便看看你。”
乔初柒扬起嘴角,笑着说道“那,我们要一起回家吗”
“嗯,我等你。”卓亦墨说完,林助理恰好跑来,礼貌地朝着乔初柒点头致意,随后两人一起离开。
“初柒,卓少真是太帅了,刚才真霸气。”林玲羡慕地说道。
乔初柒点头,笑盈盈地应道“嗯,我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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