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都市的猛男》第七十一章：炼金术师与吸血鬼杀手

    “....败北的滋味如何？奥雷欧斯.....”
    一只手将奥雷欧斯高高提起，岳东陵的脸上挂着冷笑。ｗｗｗ．ｔｔｚｗ．ｃｏｍ
    “杀....杀了我吧.....”
    炼金术师羸弱的身体根本无法和岳东陵的怪力匹敌，挣扎无望的奥雷欧斯颓然的放松身体。
    “这样好吗？”岳东陵脸上露出狰狞，说道：“对你这个可以毫不留情的抛弃给予你帮助的姬神秋沙，并且无情的想要杀死美少女的混蛋，我可是不会手软的啊？”
    “哼.....”奥雷欧斯自嘲一笑，“那又如何？自从我踏上寻找拯救茵蒂克丝方法的路途，我就已经抛弃了所有！翻遍无数典籍，踏遍世界山河，背叛自己的宗教，抛弃自己的信仰，放下了自己的尊严，毫不知耻的去求其他炼金流派的老家伙指点......我追求的所有，仅仅是为了拯救那个孩子而已！”
    “曾今，只要能够拯救那个孩子，我愿意付出全部！所有事物，仅仅是我选择路道上的棋子而已，包括......自己的生命！”
    剧烈的咳了一声，嘴角淅淅沥沥的留下猩红的鲜血，奥雷欧斯悲伤的脸上带着强烈的不甘：“如今，你们却粉碎了我的一切！那么....我再也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来吧，杀了我吧.....能死在你这种程度的强者手中，完全不会辱没我奥雷欧斯最后的尊严......”
    “.......”史提尔的脸上完全没有打败强敌后的快乐，闷着一张脸，默默的从口袋中掏出一根香烟叼上。在场所有人中，大概只有他最能够体会奥雷欧斯此刻的心情。
    同样是失败者，眼睁睁的看着最重要的人的痛苦，让茵蒂克丝在永无止尽的黑暗中挣扎着，同样的.....什么都没有做到。
    “老岳.....”上条当麻不忍的呼了一声，似乎想说着什么，但是最后却忍住了。
    井上忍忍、渡边鸦、李峰紫三人沉默着，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的老大。
    岳东陵沉着脸，完全不为所动。
    激战过后的空间显得如此破烂，夜风将白丝的窗帘吹起，月光默默的照耀在他们身上。
    一时间，就这么沉默了下来。
    “......啧，突然没兴致了。”片刻的沉默过后，岳东陵似乎不屑的撇了撇，手中一松，奥雷欧斯就这么摔倒在地上。
    “....你这家伙！是什么意思！？”奥雷欧斯脸sè大变，咬牙切齿的看着岳东陵：“你这是在可怜我吗！？不需要！快点杀了我！”
    “切。”岳东陵完全不为所动，没有理会地上的奥雷欧斯，转过身，径直走到姬神秋沙的身边，轻轻的将他抱起。
    “你这家伙，是想践踏我奥雷欧斯最后的尊严吗！！”奥雷欧斯见岳东陵那不屑一顾的样子，不甘的大吼。
    “.......”岳东陵转过头，淡然的看着在地上不断挣扎的奥雷欧斯，嗤笑道：“那又如何？”
    “......你，你最好立刻杀了我！否则当我恢复实力的时候，我就会倾尽所有来和你做个了解！！”
    史提尔一步上前，拦住了正要离开的岳东陵，认真的说道：“他说的不错，杀了他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否则，当奥雷欧斯下一次卷土从来的时候，将会是我们最大的隐患！”
    岳东陵闻言，脸上露出傲然，身上充满着强烈的自信：“那又如何？我能击败他一次，就能够击败他无数次！我是——岳东陵！！”
    “再说.....”岳东陵再次转头看着奥雷欧斯，淡淡的开口：“翻遍无数典籍？踏遍世界山河？背叛自己的宗教？抛弃自己的信仰？放下了自己的尊严？——奥雷欧斯啊，你付出的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的心中，是在追求着什么？”
    奥雷欧斯瞳孔一凝，拳头下意识握紧。
    不再理会奥雷欧斯，示意让井上忍忍三人跟上，岳东陵抱着姬神秋沙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奥雷欧斯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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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哟。”在史提尔的帮助下，上条当麻将昏迷的茵蒂克丝背在背上，准备随着岳东陵等人的脚步离开这里。
    经过奥雷欧斯身边时，上条当麻停下了脚步，似乎想说什么。
    “......你这家伙，干什么？”
    “那个.....”上条当麻似乎在组织着语言，酝酿了一会，看着坐起身靠在书架上的奥雷欧斯，认真的说道：“我认为老岳说的不错。奥雷欧斯，你说你翻遍无数典籍，踏遍世界山河，背叛自己的宗教，抛弃自己的信仰，甚至舍弃了自己的尊严.......没错，你确实为茵蒂克丝付出了很多却没有得到什么回报，我大概也能理解你有多么的不甘。”
    “——可是，奥雷欧斯，你最终的目的，不是仅仅想要拯救茵蒂克丝而已吗？”
    奥雷欧斯浑身一震。
    没有理会奥雷欧斯是否动摇，上条当麻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为了拯救一个在无尽黑暗中无助的孩子而努力着，不断的努力着，仅仅是为了将茵蒂克丝从黑暗的深渊拉出来。——那么，茵蒂克丝是谁拯救的，真的那么重要吗？因为，茵蒂克丝她，已经得到得到了救赎——这，不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吗？”
    纠结了一会，上条当麻摸了摸自己刺猬头的脑袋，感觉似乎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于是撒开脚步，紧追着岳东陵等人而去。
    “........”
    “........”
    在三泽塾的顶层，只剩下史提尔和奥雷欧斯两人。
    “哈哈......哈哈哈哈！”沉默了片刻，史提尔突然止不住的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哈哈....不是啦.....”史提尔好不容易停下了大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望着岳东陵和上条当麻等人离去的方向，轻轻的拍了拍奥雷欧斯的肩膀。
    “奥雷欧斯.....我们，输了。”
    “.........啊，是啊。但是.....输的不冤。”
    “啊啊.....在他们两人的身边，茵蒂克丝一定会幸福的.....”
    “......是啊。”奥雷欧斯释然一笑。
    “史提尔....是吧？”
    “嗯？怎么了？”
    “我....想要加入【必要恶之会】。”
    “......这样好吗？”
    “啊.....这样，就好。茵蒂克丝，已经不需要我们了.....那么，我想要在另一个不同的地方，用不同的方式，继续守护她。”
    “是吗.....呵呵。现在【必要恶之会】中，对于茵蒂克丝的处置，依然争执不休。如果有你这种程度的强者加入的话，情势就不一样了呢......”
    奥雷欧斯轻轻一笑，深深的望着茵蒂克丝消失的方向，似乎想要将茵蒂克丝幸福的笑脸深深的印在心中。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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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似乎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幽幽的醒来后，挣扎的睁开双眼，引入眼帘的，是一张貌似凶狠的脸，他的双眼中，充满着浓浓的关心。
    “你醒来了。”岳东陵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嗯。”轻轻的点了点头，姬神秋沙环顾四周。
    “这里....是哪里？”
    “医院哦。虽然奥雷欧斯的能力应该会被上条的幻象杀手消灭干净，但是预防万一，还是带你来医院检查一下。”
    “这样啊.....奥雷欧斯，输了吗？”
    “嗯。”
    “是吗.....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当然了。”
    “为什么....会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救我...？”
    “呵呵。”岳东陵笑了，身体前倾，轻轻的摸了摸姬神秋沙的脑袋。
    “救人需要理由吗——虽然很想学热血漫的主角们这么说，事实上是——谁叫你长得这么可爱呢？我、可是无法将美少女弃之不顾的类型哦。”
    姬神那漂亮的双眼突然瞪得大大的，似乎没想到岳东陵会这么回答，一时间愣住了。
    然后，连忙将脸撇了过去，耳根却红了起来。
    岳东陵嘿嘿的笑了笑。
    一时间，病房中陷入了沉默。
    “我....曾今想要成为魔法师。”姬神秋沙突然开口说道。
    “这是距今十年前的故事了.......某一天的夜晚，京都的某个山中村落被吸血鬼袭击。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完全没有任何前兆，完全没有任何迹象。原本是连派出所都不需要的和平小村落，在一夜之间化为地狱。尝试想要击退吸血鬼的年轻人，一个接一个的送命。到最后甚至连谁是人类，谁是吸血鬼都分不清楚了。原本应该团结在一起的同伴，陷入了互相残杀的泥沼之中。”
    “在天还没亮之前，村里便只剩下两种人。一种是死人，另一种是吸血鬼。”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存活下来的自己，到底是什么？那个时候，少女幼小的心中思考着。周围到处都是吸血鬼。全都是傍晚才跟自己说再见的熟识的叔叔阿姨们。”
    “曾经跟自己说天晚了，快回家吧的蔬菜店老伯，咬了自己的脖子。──在咬到的瞬间，变成了灰。”
    “曾经跟自己说明天也要一起玩哟的柚香，咬了自己的脖子。──在咬到的瞬间，吸血鬼变成了灰。”
    “曾经跟自己说快逃吧并且把自己推开的母亲，咬了自己的脖子。──在咬到的瞬间，变成了灰。”
    “于是，吸血鬼们开始察觉。如同是对吸血鬼的反击，只要咬了我的脖子，吸血鬼就会被消灭。这与我的的意志无关。少女的血液简直像是硫酸，只要含在嘴里，就会让吸血鬼溶化消失。”
    “即使如此，大家还是无法停止咬她的脖子。”
    “然后，她只能默默地看着，一个接一个变成灰，被风吹散的村人们。”
    “因此，还能说什么？”
    “对不起——每个吸血鬼，都在跟自己这么说。”
    “有人对我说，他也不想变成吸血鬼，有人对我说，他也不想把别人变成跟自己一样的吸血鬼。他们相信，只有变成灰，才是自己唯一的救赎之道。”
    “吸血鬼，变成了灰。然后不知不觉，整个村庄被灰烬所覆盖。”
    “村子好和平。因为没有人，所以和平。连当初闯入村庄中的那个吸血鬼元凶，也已经不存在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咬了少女，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化成灰烬。”
    “所以，我想成为魔法师。”
    “我想拯救那些无法得救的人。我想守护那些被遗弃的人。不分受害者或加害者。就算是已经死掉的人，也要将他从地狱的深处拉上来。能够做到这种违反常理的事情的，只有图画故事书中出现的魔法师。”
    岳东陵默默的听着姬神秋沙的叙说，不知何时，姬神秋沙的眼中溢出晶莹的泪水。
    “但是，我无法成为魔法师。无法成为魔法师，也就意味着我无法拯救任何人。”
    “直到那一天，奥雷欧斯来到我的身前，对我伸出了手，对我说——想要拯救一个人，请求我帮助他。”
    “这样的我，这种罪恶的能力，真的耶可以用来救人吗？”
    “当时的我，非常的开心。”
    “但是.....果然是不可能的.....”姬神秋沙在笑，眼睛明明留着眼泪，但是依然笑着。
    “我....根本无法拯救任何人....最后，连属于我的容身之处也没有.....”笑容里，包含着无尽的心酸。
    岳东陵沉默了一会，然后，突然将姬神秋沙抱在了怀里。
    姬神秋沙瞪大了眼睛，身体突然僵住了。
    “......想哭就哭吧。”
    “......诶？”
    “无法用能力来拯救任何人也没关系啊.....既然能力无法拯救任何人，那么用自己的双手来拯救不就好了？无法成为魔法师没关系啊，即使没有魔法，但是你却有着一颗拯救别人的心！你就是你，不是吸血鬼杀手，不用去背负这种沉重的称号，你的名字是姬神秋沙！如果....你认为自己已经没有容身之所的话.....那么，从今天开始，我来成为你的归宿！”
    “所以....想哭就哭出来吧。”
    姬神秋沙浑身颤抖着，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最后，就像把多年来积累的哀怨一次xìng爆发出来一半，在岳东陵的怀里嗷嗷大哭。
    “呜.....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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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乃是双更二合一，四千五百多字~！
    尼玛，有一半以上是昨天已经码完字后今天重写的啊混蛋！！
    昨天就是把四千多字拆开来的时候悲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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