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紫则看向月齐绣,红唇轻启:“绣儿,你没吓到吧?”
“没有,才没有。”月齐绣生怕哥哥等人嘲笑她,像个骄傲的小孔雀一样将胸|脯挺得高高的,一脸无畏。
当然,刚才在黑虎帮跟前,她心里真的很胆怯。
月齐睿明白似地一笑,看向妹妹的眼神充满了宠溺。
四人分位坐下,尝起刚才在街上买的小吃。月齐绣与千紫坐在一起,好奇地向她打听有关黑虎帮等江湖组织的事,黑眼珠内满是好奇与崇拜。千紫只说了几句话,那些江湖上的恶人便不敢为难她们,简直太厉害了赘!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千紫柳眉一动,一面小啜着甜酿,一面倾听外头的动静傀。
“咚咚咚!”那脚步声走到他们包厢跟前便停了下来,敲起房门。
“谁?”月齐睿冷冷应了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
只见刚才在底下拦了千紫路的大汉正站在房外,一张脸青中渗着惨白,双眼直直地看着千紫。
月齐绣见是他,不由一呆,也转头看向千紫,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千紫则继续饮着盏内的米酒甜酿,态度从容优雅,好似没看到房外的人一般。
月齐睿由一开始的惊疑反应过来,嘴角勾上星星点点的笑意,也不说话,眼光在门外门内打转转。
君月颜则似也没看到房外那人,一脸亲昵地替千紫布菜,拈了根烤脆骨放到她面前的碟里,说道:“这个不错,你尝尝。”
千紫“嗯”了一声。
她刚夹起脆骨,门口的大汉说话了,声音有些无力:“姑娘,你给我下了毒?”
千紫这才抬眼看向他,眼光在他手中的烟斗上掠过,微微一笑道:“我说过,叫我一声姐姐,这烟斗便还你。你叫了吗?没叫的话,就不要轻易拿回烟斗,后果自负。”
她说着夹了一块鲜嫩的豆腐放在君月颜碗里,提醒着月齐睿和月齐绣:“趁热吃,凉了味道可就差了。”
大汉见她如此无视自己,脸色铁青,想要发作却又强忍了下来。
他刚才抽了一口大烟后小腹便开始疼痛,有同行懂医的一看,就知道是中毒了。可这毒,居然没人说得出名称,也就意味着无人知道这毒会带来什么后果,解药是什么。
大汉几乎能肯定是千紫捣的鬼,无奈之下只能腆着脸上|门求救。
他咬了咬牙,放低声音道:“要怎么样才能给我解药?除了叫你姐姐外。”
让他冲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叫姐姐,他脑子有病不成?这事只怕会成为他一生的侮辱。
千紫笑了一声:“面子比命更重要,那就死要面子活受罪吧!”
大汉咬牙切齿道:“你就不怕今儿出不了这座楼了吗?”
言语之中威胁意味十足。他黑虎帮的几名师兄弟可全在下头,她敢明目张胆地下毒致他死地,那些人怎会放过她?
君月颜听到这不由冷笑一声,“啪”地一声扔掉手中的筷子,冷冷觑向大汉,一字一字如水凝冰:“你当我是死的么?”
冷酷的脸庞,森寒的语气,内室中涌动着的无边内力,无不彰示着这位爷不好惹。
“只要你们敢动我女人一根毫毛,我就叫你们黑虎帮一个不留!”君月颜冷冷吐着,右手猛地一甩,“啪啪”声后,那双原本搁在桌上的筷子直飞起来,朝那大汉面门扑去。大汉本能地往旁急闪一步,而那筷子却不是射向他,而是扎进房门一侧的砖墙内,直没入柄。
大汉倒吸一口凉气。
若是换成银针、金刀什么的他不会感到惊讶,可这居然是两端圆滑的筷子!这么远的射程,还能直没进顶,完全可见出招人的强悍。
大汉感到额上冷汗滴滴渗出,他赶紧抬手抹了一下,惊惧地看向君月颜。
君月颜轻轻拭着千紫嘴角的污渍,嘴里缓缓说道:“你是想要试一下,是你的头硬,还是这里的墙硬吗?”
“不不,我不想试……”大汉惊得赶紧解释。开玩笑,他可不想做移动人肉活靶。
“姐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您了!”他极是别扭地低下头,鼓起勇气叫了出来。
千紫闻言,轻轻一笑,慢条斯理地放下小盏,从袖中夹出一枚紫褐色的解丹,三指一弹,朝那大汉飞去,嘴里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骨头越硬,断得越快!”
大汉接过药丸,满面欣喜之余又有些尴尬,低声道了谢便溜走了。
“紫姐姐,你什么时候给他下的毒啊?”月齐绣不解地问,“我怎么没看到?”
刚才她可就站在千紫一旁,只看到她夺过了烟斗,却委实没看到她中毒。
千紫笑盈盈道:“要是被你看到了那还得了,其他人不全都看见了?”
月齐绣哈哈大笑起来,心里对千紫好不膜拜!
千紫则冲君月颜勾了
tang勾唇,无声地说道:“你给我的毒药外人果真查不出来。”
君月颜得意地一扬眉,唇语说道:“那当然,本人制作,还能有次品不成?”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与桌上的小吃战斗,待吃饱喝足后出了云雾楼继续逛,一直到天黑才兴尽回宫。
第二天,月齐睿便带着月齐绣向君澜风与落云曦告辞离去,同行的还有君月颜和千紫两人。
浅腥的海风中,大船平稳有力地行驶着。
君月颜站在甲板上,眯眸望着天夜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定下储君吗?端木亮,你配吗?
天夜的储君,当然需要端木皇族正统的血缘来驾驭,岂能任人嚣张?
想到这,他感到肩膀上一暖,低头一看,两只柔荑提着一袭银白长衫披在了他身上。
“外面海风这么大,也不知道加衣吗?”千紫含娇带嗔地抱怨道。
君月颜心中一暖,抓住她的手,轻而易举地将她带进了怀抱,笑道:“千紫,这一次,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一切都听你的。”千紫轻轻将脸贴在他胸前。
端木亮回到天夜皇宫后便不再是她的师哥了。
难怪师父说,送他下山后,他将不会再回来,他也不会再有这个徒弟。师父就是师父,早就看出他隐藏住的皇家血腥和不单纯的本性。
那是为了上位,不顾一切,哪怕自己师妹的安危。
她想到那天被端木亮软禁时他说的那些话,字字含锋,不讲情面。
千紫冷笑了一声。
长话短说。足足一个月后,君月颜才带着自己手下精兵十万抵达了天夜国。
将兵士一分为二,五万埋伏,五万跟随,君月颜开动着大部队直抵夜都。
他,端木家的嫡系子孙来了!
天夜朝堂,风云诡谲,变化多端。
早朝会上,端木奇静静坐在龙椅上,听着群臣讨论立储君的事,默然不语。
“我觉得端木亮皇子在紫云巅学到了一身本事,完全适合。”
“可现在皇帝还年轻,谁知道将来有没有自己的孩子,若立了养子,自己的孩子怎么处?”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端木亮的手下自然是振臂高呼,支持自己的皇子。
端木奇膝下无子,只有这一名养子,所以立端木亮为储君的声音越来越响,眼看着就要全部站在统一战线了,金銮殿的侧门珠帘却被一只手挑了起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众人一看之下,脸上露出尊敬之色,齐齐叫道:“太上皇。”
太上皇端木镜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冲端木奇说道:“刚才吾皇征求立储君的意见,孤也有个人选。”
大家一呆,还有人选?还能选谁?
端木奇缓缓地从龙座上站起来,深深望着太上皇,点点头。
端木镜傲然回身,冲着朝臣们大声说道:“孤要说的就是中山王世子君月颜!”
“嘶——”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他。
“皇上,万万不可,中山王只是异姓王,怎么能立储君,这也太胡来了吧?”
“就是就是,太上皇,您是在开玩笑吗?”
“我坚决不赞成,亮皇子才是天夜国的储君之选,将来的九五之尊!”
看着殿下一片反对之声,端木镜眉宇间划过一抹狠戾。
若是当初,他要立君澜风,这些大臣们谁敢反对?可现在,虽然他手上还有权势,但到底风水轮流转,他想要君月颜回归正统,压力还是不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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