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鼎革》第406章 左家密谋

    一时间这些人沸腾了,纷纷喊打喊杀,势必要与韦韬世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王薄却已然看清了起事的结局,可谓必败无疑。

    本来韦韬世前往雪宫一行,惜左义之才,不忍杀之。

    王薄认为如此一来这已经为左家保下血脉了,何苦来哉还要再作无谓的牺牲

    可现在,左仁孝、左天就等众咄咄逼人,势要将左义也搭进去。

    王薄又处于尴尬境地,不能不答应。

    “尔等真的决定了”王薄最后又问了一次。

    众人的回答依旧那么坚决,让王薄无法理解。

    他不相信眼前这些人会想不到这么做的后果,左天成在世时且忌惮韦韬世三分,如今这些人当真可以成事吗

    答案显而易见,可他们还是要殊死一搏,还是要不计后果的送死。

    王薄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知道他若不点头,自会有莽夫前来以命相挟,定是跪伏余地,做出一副引颈就戮的样子。

    到那时不答应也得答应,故而王薄不愿多此一举。

    “老朽最后再说一次,你们之中一定有岚王赏识的青年才俊,故而可以不用急着来送死!”王薄还是不忍左氏真的惨遭灭族。

    左真本为左天斐之子,此时顿觉自己不用被裹挟在这场毁灭之旅中了。

    追本溯源的话,他本就不是左家的人。

    可王薄让他失望啦!

    王薄看了看左家子侄们,开口道:“左尚、左衡、左霸、左威,尔等并未参与青、兖之战!

    况尔等多有允文允武之辈,依照岚王的脾性是绝不会妄加残害的。

    故而你等需安分守己,切不可卷入其中。

    左镐、左铄一干人等,既然岚王未曾追究,尔等且深居简出,不可造次,他日定会受天节府重用。

    至于其他左氏宗族之外的人,自然也不必冒死而为,大可闭门不出,今日之事也与尔等无关!”

    至于左天就则很清楚,他家的那些子嗣一个比一个不成器,对韦韬世根本无法造成威胁,所以也就不担心了。

    左仁孝的几个儿子亦与左天就相同,也不再多言。

    剩下的人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诚如左仁休,他明白韦韬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唯有左真,他是最不能容忍这样的结果的。

    他暗道:本来就不是左家之人,还要跟着一起送死吗

    当他意欲跟随那些被点名之人离去之时,左仁孝一把攥紧了他的手腕,冷笑道:“哟,贤侄,何往啊!”

    “我……我……腹中饥饿难耐,故而想……”

    不等左真解释,左仁孝却说道:

    “哎……既如此,咱们也该饱餐战饭啦!以免明日赴死,做个饿死鬼啊!”

    而后,左仁孝看向王薄道:“国公爷,您说是也不是!”

    王薄抚须而笑,吩咐侍者:“速速准备酒肉便饭,让诸位将军饱食。”

    左真奋力挣脱左仁孝的手,眼见自己无法逃脱之时。

    左仁休来到他身后,分列左右,拉肩头,拢二臂,寒鸦凫水的将其五花大绑起来。

    “你们……你们安敢如此!就不怕我禀告王爷吗!你们……唔……唔……”左仁孝撕下左真的衣襟,塞住了他的嘴。

    东方白扯住左真衣领,怒道:“此等小人,不配姓左!当活剐之,方消心头之恨!”

    左仁孝拉住东方白道:“贤弟不必如此,待我等取了韦贼首级,再杀他不迟。”

    东方白想了想,权且作罢。

    王薄最后又问道:“诸位将军,当真心意已决!”

    “齐国公不必再劝,我等皆愿追随先兄而去,岂可苟延残喘!”左天就依旧坚持道。

    左仁孝一干人等皆用力的点了点头,再一次确认了眼神。

    韦韬世杀左天斐,为的就是让整个左氏深陷恐惧,只有恐惧才能让他们暴漏原始的自我保护yuwang。

    这样一来,他们定然会抱团,而后密谋起事。

    韦韬世就可以更好的将他们连根拔起,还是那句话,韦韬世从不相信姓左的,即使左天成已经死了,他依旧放心不下。

    岚王行宫,韦韬世正痴迷于柳桃笑的舞姿,杜槿等一众王妃从旁作陪,对于何宴事件,韦韬世并没有过多的追究。

    此时,阚棱匆匆而来,也不管起舞的柳桃笑,径直来到韦韬世身旁耳语道:“大王,昨晚王薄府中……”

    韦韬世点了点头,朝柳桃笑一挥手,又对众女说道:“尔等且退至后宫吧!”

    待众女散去,韦韬世这才说道:“传宫毗罗前来。”

    “喏!”阚棱插手应命,扬长而去。

    少时,宫毗罗便来参王拜驾:“参见大王!”

    “起来吧!浑天密探处理的如何了!”韦韬世问道。

    宫毗罗开口道:“启禀大王,已然处理干净,并且遮云众已然尽数假扮成功,只等王薄召令了。”

    韦韬世又问道:“王薄如今在作甚!”

    宫毗罗又:“回大王,他还在府上与师古对弈。”

    “他没有任何异动吗!”韦韬世接着问道。

    “哦,昨日便是如此,与师古下了一天的棋,今晨一早便又邀请师古过府,着实令人猜不透啊。”宫毗罗不解道。

    韦韬世笑了笑了说道:“不妨事,等师古回来,便会水落石出。”

    齐国公府,王薄家中。

    颜师古与王薄对弈,只赢不输,显得颇为无趣。

    “齐国公,今日还有公务缠身,晚辈便先行告辞了。”

    颜师古再一次赢了王薄,起身施礼说道。

    王薄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频频点头:

    “颜大人棋道精深,老朽佩服!既然如此,老朽便不留大人用膳了。来人啊,送客。”

    颜师古再行施礼,这才离开。

    左仁孝与东方白突然出现,目露杀机的看着颜师古的背影。

    东方白面容阴沉,问道:“为何不擒下颜师古!”

    不等王薄解释,左仁孝说道:“糊涂,擒了颜师古,我等岂不是败露了行踪!”

    王薄笑而不语,只是看着二人说道:“二位将军呐,还是尽早准备。

    有密报,说韦韬世近日以来沉迷飞燕舞不可自拔,防范之心定然有所松懈,如此一来正是绝佳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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