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宗主霍危楼,下至底层的炼气弟子,对庄横舟一行敬畏如虎,特意腾出一座灵气浓郁的山峰,供其修炼打坐。“天遗宗”弟子未经许可,不得随意进入,如此尊贵的待遇,“无量宗”修士倒是从未享受过。
“唉......终日无所事事,何时方是尽头?”
精舍中静谧整洁,庄横舟却坐立不安,闷闷不乐。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凶獠平素独来独往,亦无家眷宗亲,令人无从下手。”
相比东域的资源富足,西南一域堪称穷乡僻壤,庄横舟一刻也不愿多待,连日劳师动众,在“天遗宗”内几乎挖地三尺,始终毫无收获。据“无量宗”日前传来的线报,眼下余跃极可能龟缩在“慕剑城”中。
“咳咳......本宗不少女弟子,都曾在执事房接取任务,前往照看余师弟洞府,时限半年左右。不知这则消息,对庄道友是否有所助益?”
自屈从“无量宗”的蛮横无理,霍危楼顿感颜面扫地,终日深入简出,甚少与庄横舟一行会晤,但又不敢过于冷淡,索性指派内门总管江重雾,承担相关接洽事宜。
“哦......果真如此,庄某即刻一一质询!”
无计可施之际,有人主动建言献策,庄横舟不觉眼前一亮。
“如此曼妙多姿,倒是个可人尤物!”
首先被传唤之人自然是裘洗月,一见之下,庄横舟都微感意动,好在经年苦修不辍,一颗道心坚定无比,即便美色当前,并无任何非分之想。
江重雾曾隐晦暗示,这些宗门内女弟子风言风语颇多,以此顺藤摸瓜,说不定可找出蛛丝马迹,进而推断余跃的行踪。
“晦气!居然是1名练气晚辈!”
感知到裘洗月的修为,庄横舟不免大失所望,不过庄横舟当即断定,倘若裘洗月和余跃过从甚密,至少修为不会停滞在练气之境。
一经盘问,果然不出所料,庄横舟无心再查,草草收场。
“幸亏跃少有先见之明,妾身险险躲过一劫!”
裘洗月躬身告退,沿着寂静弯曲的山道,疾步回转外门。一路之上,回想方才的情形,美目中犹存惊恐之色,心底百感交集。
“唉......无量宗不单布下天罗地网,眼下更是强行进驻天遗,仙道之大,跃少难有立足之地。哪怕隐藏行迹,流落四海,只要能苟活一时,日后再从长计议。”
连最后一丝希望也宣告破灭,庄横舟变得日益焦躁。
“哈哈哈......庄道友可在?天大的好消息!”
这一日,庄横舟独自枯坐,深感度日如年,江重雾兴冲冲地闯了进来。
“江总管所为何事,竟如此大呼小叫?”
江重雾显得如此上心,大半是借机发泄私怨,庄横舟身为外宗修士,到此仅数月工夫,对几人之间的纠葛已知之甚详。
“嘿嘿......适才山门值守弟子通传,余师弟已然回转宗门。”
面对庄横舟的冷漠不耐,江重雾不以为意,依旧笑容满面。
“此话当真!”
庄横舟心下大喜,猛然站起,当即高声喝道。
“无量弟子集结,随庄某前往堵截,就地擒拿!”
……
“归途意彷徨,近乡情更怯。”
再次回到阔别的宗门,余跃神情复杂,竟生隔世之感。
“弟子参见余师叔!”
几名练气弟子守望山门,眼神闪躲不定,欲言又止。余跃此刻正值满怀心事,感慨良多,并未十分在意,注目四顾之间,信步来到空旷寂静的广场之上。
“嗖嗖嗖……”
耳畔破空声四起,十几道飞剑流光,自远处疾射而至,瞬间将余跃合围。
“顽劣凶徒,束手就擒!”
庄横舟当先站定,心底可谓又惊又喜,上品灵剑悬浮头顶,随时准备发动。
“一帮无量小辈,竟敢在此撒野!”
余跃脸色一沉,朗声呵斥,眉目间不怒自威。
“哈哈哈......地狱本无门,偏有送死人!”
“正所谓,拨开千重雾,云开月自明!”
“多亏庄师兄一力坚守,凶獠今日自投罗网!”
周围的“无量宗”弟子喜形于色,纷纷哈哈大笑。
余跃懒得再予理睬,一眼瞥见江重雾、黄因策等几名本宗筑基修士,居然站立圈外袖手旁观,闻讯而来的练气弟子,更是远远聚集一处,面色惶恐不安。
“江总管何在,速将外宗修士驱逐!”
江重雾一动不动,反而连声冷笑。
“嘿嘿......人无自知之明,最为可悲可叹!”
黄因策接口说道,脸上幸灾乐祸。
“余师弟行为乖张,不知自爱,四处招惹祸事,实为不祥之人。若非无量宗前辈要当面质询,本宗早已清理门户,以谢罪仙道各方。”
“区区一名内门弟子,也配妄定宗门事务?”
天遗门下齐聚在此,两人居然与外宗沆瀣一气,且显得有恃无恐,余跃猛然心底一沉,顿感不妙。
“宗门与霍某之意,同样如此!”
随着愠怒威严的话音,霍危楼脚踏飞剑而来,轻轻飘落场中,身形颇为潇洒。
“余某行事端正,问心无愧,不知罪从何来?”
一宗之主当众严正声明,分量可谓一言九鼎,余跃当即万念俱灰,眼中尽是悲凉之色。
“云道友虽因斗法陨落,但此事太过离奇。身为一宗之主,霍某不可心存私念,罔顾一门弟子生死,只需余师弟前往辩说,尚有回转余地。”
霍危楼仰首长叹一声,貌似悲天悯人,万般无奈,却令人倍感厌恶。余跃不再出声言语,一直冷眼相视,似要看透霍危楼心底的真正意图。
“哈哈哈......宗主言辞,果然大义凛凛,八面玲珑!”
昂藏挺立的霍危楼,目光竟是不避不让,面沉似水。默然对视了片刻,余跃忽尔开口,不怒反笑。
“有此自私虚伪之人,难怪本宗日渐式微,一蹶不振!”
眼见有宗主撑腰,江重雾、黄因策亦是狐假虎威,当即大声呵斥。
“犯下滔天祸孽,尚不思悔改,当面顶撞宗主,该当何罪!”
霍危楼强压恼怒,故作大度地摆了摆手。余跃此际插翅难逃,一旦被“无量宗”羁押,身为宗主于各方总算有所交代,犯不着再起口舌之争,失掉应有的气度。
“来人,将凶獠拿下!”
庄横舟早已急不可耐,暴喝声中,“无量宗”弟子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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