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奇把苏轼找来了,两人进了书房,开始研究戏曲的事情,苏轼是那种听遍天下词牌的人。
而甘奇是那种京剧、越剧、黄梅戏、豫剧都有涉猎的人,甚至评剧也听过不少。也是甘奇以往生活的那个年代如此,稍稍有些文化的老一辈人,都会涉猎这些东西,还有相声之类,其中还有一个很大时代门类,那就是样板戏。甘奇小时候随着父母与爷爷奶奶,当真是耳濡目染。
甘奇兴许算不上一个真正的票友,但是记忆里咿咿呀呀,甘奇还是熟悉非常,自己也开口能唱许多段落。
话本是现成的,甘奇已然咿咿呀呀在唱,其实戏曲也是有规律的,每一出戏,并非每一段都要有不同的唱腔,也是有不同的曲牌,来回换词。再根据情绪与剧情高低,唱腔也会有区别。
如苏轼,那就更是信手拈来,哼的都是当今流行的曲调,甚至根据曲调,苏轼还会动笔稍稍改一下对白的词句长短。
苏轼也会对甘奇哼唱出来的曲调点评一二,那些调子好听,那些调子不好听,苏轼的鉴赏能力极佳,苏轼大概就代表了这个时代的审美了。
哼得片刻,甘奇便吩咐伺候的丫鬟把李一袖与萧九奴唤来。
这两个女子,刚入甘家,还在一张紧张状态,有些不知所措,落座书房,动作拘谨,谨小慎微。
甘奇却不管这么多,大大咧咧就开口:“二位姑娘,我与子瞻兄哼唱一些曲调,劳烦二位记成曲谱,然后配上乐音,再唱一唱。”
这也是为何甘奇要急着把两个人买回来的原因,因为甘奇不熟悉这个时代的曲谱,宫商角徵羽,甘奇几乎一窍不通,所以把自己哼的曲调变成谱子,再配上和弦与音乐,那只能这两个姑娘来做了。
两个姑娘只管点头干活。
甘奇已然在哼,苏轼也在哼哼唧唧。两个男人唱曲,虽然不至于五音不全难听至极,但是多少缺了一点柔美与味道。
待得李一袖与萧九奴再重新哼唱一遍,味道已然不同。
才刚刚一段,甘奇已然开口:“好,好,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么回事。”
苏轼也是大喜,笑道:“甘兄,快写下来,开场就这一段了,就是这么唱。”
便是李一袖闻言,也连忙去写,把刚才的曲谱记录下来。
苏轼与甘奇,这就算是在作词作曲了,只是甘奇借鉴的多,原创的不多。
四人忙活起来,书房里却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吴承渥,此时的吴承渥哪里还读得进书,只听得那一句“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吴承渥就没有了读书的心思,频频转头去看作词作曲的甘奇与苏轼。
也是书房太过吵杂了些,打搅了吴承渥读书。
甘奇看得吴承渥频频回头来看,转头说道:“吴兄就别看了,好好写文章,你写的那刑赏忠厚,越写越差了。”
吴承渥连忙低头去写,口中还答:“先生,我这两天查了许多书籍,这篇新的已然写就,还请先生过目。”
甘奇自己也伏案在写词,只答:“给子瞻看看。”
吴承渥连忙把自己新写的文章拿给苏轼去看。
苏轼接过一看,眉头一皱,说道:“这个……还需要努力努力。”
吴承渥本是一脸期待,听得苏轼之语,面色一沉,又道:“不知何处还需要努力”
苏轼抬手指着文章说道:“刑之道,在于疑,何为疑其实就在于公平公正,以念人善为准,不以人恶为准。”
甘奇闻言随口接了一语:“人之初,性本善。刑疑付轻,要以人性本善为出发点。”
这一句很简单,来自小孩子读的《三字经》,只是《三字经》在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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