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踏出门,田音便在门口看见两个人,一人年迈一人正值中年。有一瞬她怀疑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青婆婆黑着的一张脸眼中带着凌厉,在见到她的一刻瞬间恢复到以往的淡然,一步上前握着她的手,咿咿呀呀的一阵比划。
“诶唷,姑奶奶怎……怎……”这个中年人便是那日在归墟堡见过的蛇头,倒是真着急,在门口团团转,眉头皱了又皱,看见她出来惊喜意外之余,明显还松了一口气。
梁善斜她一眼:“我说吧,再不出来可不得出事……”
巷尾躲着的人数不少,他抬眼扫去,那些露了头的人又纷纷缩了回去。若为她大张旗鼓的在此地爆发了争执,受苦的是周遭百姓。
“多谢梁公子出手相助,告辞!”田音对他一福,确实帮了她,有恩当谢有礼有节。
“不必客气……诶诶!等等!”梁善打得腹稿还没念完,田音已经转身走了。急急忙忙拦住,田音回看他的眼神仿佛看见了一坨屎一样嫌恶。
“阁下还有何事”
“小子!快松手!大庭广众之下岂容你这般拉扯啊”蛇头高高仰起脸,一边卷袖子一边挥手,顿时来了十多个穿青色马甲带刀的人,将梁善团团围住。因蛇头个子比梁善矮一个头,气势上还是要差一截。田音看来像一群恶棍虚张声势,下一秒便会被打得满地找牙。
不过,这些人什么时候来的对了,这个蛇头怎么在这里
“等下!这位大叔,你怎么在这里”
“姑奶奶,我可不是得在这儿吗少君可说了,您要有什么事儿全算在奴头上,奴的这条命……”本来凶巴巴的,突然躬身在田音身旁,谄媚的哭惨。
“噢他吩咐的……好说好说……”难掩笑意,客客气气将蛇头引进家门。无奈只要踏进院墙中的门,蛇头便再抬不动一步,连连摆手道:“姑娘雅居想必……想必……少君是……奴不敢进去了!”
“诶!我……我话还没说完呢!”蛇头不敢久呆,溜得飞快。
余伯看着这男人在门口原地踏步了好久,觉得很好笑,见他走了才好意思笑,道:“咦咋走了不留下来吃晚饭哩小音儿你这一两个月结交的朋友比过去两年都多!外面还有一位要不要请进来吃顿便饭”
梁善跟了她一路,田音故意不想理他,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余伯不忍心客客气气的将他请了进来进门,用了晚饭。余大娘劝田音道:“我看这位公子彬彬有礼,想来也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小音儿有雅量便原谅小公子吧!”
“这公子在门口站了许久,看样子似乎心仪你”
“上回那个穿蓝衣服的公子虽然长得更好,但我看着总觉得很害怕,一张脸都没什么表情,不如这公子好!小音儿也到了年纪谈婚论嫁了!”
越劝越离谱,她苦笑谢过礼后,只求快些离开。
“田姑娘田姑娘!留步!”田音充耳未闻,更加快了步伐。
“小音儿!等等我!”
“喂!你够了啊!虽救了我,谢也谢了,饭也吃了,该回了吧!”
梁善一步抢到田音前头,一脚跨过门,她怒道:“登徒子!你到底要干什么”顺便拉紧自己的衣衫,莫非这个登徒子是看她们家里老弱妇孺,有什么坏心眼吧!
“我觉得你资质很好,想收你为徒,赏个脸”
也不管她如何,自顾自往里走,不料怎么走都是原地踏步,走不行又试着跑起来,累得满头大汗依然是原地踏步。
“怎么不跑了进来呀!”田音乐了,从他跟前跑过去,道:“哼!谁稀罕做你徒弟!”
“搞什么!居然有阵!”梁善闭上眼睛竖起二指喊了一声“破”,然而风清月明四下清净,依然是原地踏步,没有任何变化,急道:“快放我进去,今夜恐有危险!不—开—玩—笑!”
“谁知你说的真假!没个正经,况且你这个登徒子要进我的院子,孤男寡女,你才是那危险!”
“喂喂喂!信我一次真没开玩笑!”梁善颇有些后悔,开那些不痛不痒的玩笑,这个女子记仇的很,真让人头疼。
他现在说的天花乱坠,也说不动她改主意了。
田音悠哉悠哉回了房,熄灯睡觉。从没听说自家门口有阵,南心觅就上门了一次,应当是他布下的无疑,果然是口是心非的男人。知道他心中惦念她,心里头便乐滋滋的,很快就入睡了。
夜半时分,屋舍外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了她,举灯出门查看,围墙上站了好些人,刀剑碰撞的格外响,三四个人围着一个人,中间那人的身影还有些熟悉。
“那是……梁……善”中间那人功夫不错,几挑三三两两的人便倒下了。说来也怪,只向外倒,从未有人栽进院子里。梁善伏在地上以剑为支撑,又有几人跃上围墙。起身再战明显感觉动作有些迟钝,是体力透支了!
这不知是他干掉的第几波了
“这便是你说的危险梁善!你怎么样”田音撒腿跑进院子去,悔恨不已。都怪她任性,早知放他进来,门口有阵这些人也进不来。
他救她一次,她却害他一回。
跑到中庭有人将她拉了回来,青婆婆提着灯笼,表情严肃拖回房中关了起来。
“婆婆梁善他……”
青婆婆拦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去,年迈吗她此刻倒看不出来了,适时听得外面有人喊话:“里面的人听着,你若主动出来,这老两口和梁善便无事,你若不出来,我数三声便杀一人!”
余伯和余大娘!
“三……二……”
青婆婆立刻以身挡门,田音火冒三丈,她口不能言而不能听,如何得知外头动静。又如何得知外头给出的条件原本只是有些怀疑,此时她也不怕她看出来了。
骗子!
冲出房门急喊:“住手!”
“哦还不赖嘛!”为首的是一个少年,着一身紫衣神采飞扬,倨傲的脸满是兴奋之色。他身旁绑着余伯老两口,大娘已吓晕过去,余伯哭的凄厉,而梁善一身灰袍尽染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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