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溪净过了手,迈进了祠堂大堂高高的门槛。
大堂上分成四个大祭台,祭台上摆满了一排又一排的牌位。
杨家人最多,也是村里最有威望最大家族的姓氏,位置最居中,左边是马氏,右边是元氏和刘氏。
其中,元氏和刘氏的牌位全加起来也没有杨家的多。
此时,祭台边站着一个穿着土黄色僧衣的老和尚,看到杨桃溪进来,微笑着递过来三支点燃的红香。
他是老太公的族弟,村里再小辈的孩子们都管他叫福祖宗。
这位福祖宗年轻时,也是个上马拿枪下马举刀的铁血人物,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就勘破了红尘,出家当了和尚。
十几年前他才回村来,住在这四姓祠堂里做了守祠人。
每次开祠堂的盛事都是他来主持。
杨桃溪恭恭敬敬的在祭台前的草蒲上跪了下来,双手横举着红香恭恭敬敬的叩头。
福祖宗就拿起一旁的一个红折子开始唱词。
他用得是念经文的腔调,唱得又快又含糊,杨桃溪也只断断续续的听清了几句。
“杨门嫡支长房第……代嫡次孙之次女杨桃溪……”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告祖宗书。
杨桃溪对这样的古礼倒也是清楚的,老老实实的跪着,听着福祖宗念完了全部,这才再次磕头,起身上香后退了出去。
福祖宗将念完的红折子在袅袅的香雾中绕了几绕,放回了祭台上的托盘里。
杨桃溪在大堂门口停了停,看到各家的祭台上都摆了好几个红折子。
“丽姐姐回来啦”
村口又响起了孩子们的欢呼声。
紧接着,又是一阵鞭炮声。
杨桃溪和老太公说了一声,就乖乖的退回到了外院站着。
没一会儿,杨丽溪带着杨木溪被人簇拥着喜气洋洋的走了过来。
辛花婶站在外院的门口,看着自家女儿紧张的直绞衣角“丽丽,怎么样”
“没桃桃考得好,总分才599。”杨丽溪带着笑看向了杨桃溪,“桃桃,你也不等我,我到学校的时候才听说你刚回。”
“我不知道你也要回。”杨桃溪歉意的回道。
“回头再聊不迟,快,进去磕头。”辛花把杨木溪拉到了一边,催着杨丽溪进祠堂,眼角已经有了泪花。
“嗳。”杨丽溪忙收敛了嘻笑,进去给老人们行礼,禀报成绩,然后同样的磕头上香。
辛花婶望着里面的女儿,已经泣不成声。
她年轻守寡,一个人把一双儿女拉扯大,现在,女儿终于出息了。
这份辛酸,谁能懂。
“花嫂,丽丽也出息了,等阿木也考上了大学,你就等着享清福吧。”余翠翠拍着辛花婶的肩,笑着安抚道。
旁边相熟的女人们也纷纷附和。
辛花婶笑得开心,眼泪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没一会儿,又有几个人回来了。
这些都是在外面的孩子,其中还有一家搬到镇上住的人家,也因为家里有儿女高考,带着分数回来给祖宗们上香了。
杨桃溪这才知道,这是村里不成文的规矩,不论考得怎么样,出了成绩必须来这儿上香告祖宗。
等到开学季,收到通知书的孩子们还得再来上一次香。
这是规矩。
杨桃溪其实对这样的规矩是不耐烦的,但,重生回来后,她便对某些东西多了份敬畏心,也愿意守这些规矩了。
。
猜你喜欢
- 依月夜歌
- 【八十年代架空,勿考据 杨桃溪从没想过,她衣食住行无一不精的生活,竟只是一场家人、朋友、老板联手编织的阴谋,真相揭开,她用同归于尽终结一切,却意外重回到1981年 站在悲剧的节点前,桃溪霸气宣言:这一次,她要逆天改命,当学霸、虐渣渣、努力赚钱养她的兵哥哥 某夏:媳妇儿,钱够吗?不够我有。
- 依月夜歌
- 八十年代架空,勿考据 桃溪从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会是一场骗局,所谓的家人、朋友全是靠吸食她心血壮大的水蛭,得知真相,她用同归于尽终结一切 重生归来,她再不愿做那只被骗的小羔羊 她要逆天改命,当学霸,虐渣渣,再不受人束缚
- 摇曳豆豆
- 两人16岁高中认识,中间产生误会5年后再度相见破镜重圆,好吧,这已经是很老很老的梗了!不保证文笔,但还是希望你们喜欢。极度厌世社会不良少年沈洛,在遇到高冷学霸夏禾以后刷了自己的三观!谁能告诉我那个人前高冷避世的优等生不过是一个听力差,交流障碍!害羞白兔,擅长脑补的小奶狗。一次次好奇的接触和相处以后,
- 墨世繁华
- 芸紫依
- 自从进入大学校园的校门后,便总有一个男生缠着她。先是莫名其妙的跑来跟她套近乎,又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眼前,还大言不惭的说她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他的妻子。她自认比她优秀的女孩有不少,长得比她漂亮的女孩也更多,他为何偏偏看上她?不过缠着她的男生是个学霸级的人物,说她对他没一点动心,那是骗人的吧…在校园里被女生们
- 元梦圆
- 孤身一人的向阳,是一个学霸,而且是一个非常喜欢学习的学霸 有一天他得到了一个系统,系统告诉他,只要帮助一些可怜的人改变命运,打脸坏人,就可以穿越不同的世界学习各种技能,他欣然同意 从此他开始了不同世界的生活,哎,等等,为什么一个个世界那么奇怪,他都是要嫁人的存在,双儿,哥儿,雌性,人鱼,亚兽人 天啊
- 锦红鸾
- luxihua1981/beiliya1981
- 糖蜜
- 当遇见了每天朝思暮想在梦里等候的那个人,却发现.并没有想像中的甜蜜,反而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会有压迫感、不自在。原本妳讨厌的人,反而是在妳需要的时候默默的给妳关怀、安慰,只是愚笨的自己总是视这一切为理所当然,直到哪天,他的不告而别在妳心中会是妳永远抹灭不掉的伤痛或许,当妳再度仰望片片蔚蓝的天空,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