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怎么带着录音笔”厉南川有点好奇，好像莫雪薇早就知道潘恬要说什么一般。
“我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做假证，她自己跟我说会在昨天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已经被她害成这样子，自然会留个心眼。”莫雪薇现在想起来，很是庆幸自己当时带着录音笔的决定。
“可后面知道的东西，也是意外收获。”莫雪薇轻轻的笑了笑，笑容苦涩而又苍白。
对于莫雪薇的准备，厉南川也不好评论什么，他是知道莫雪薇这段日子过成什么模样，有准备有堤防都是正常的。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厉南川指了指莫雪薇的口袋，示意是录音笔。
莫雪薇的肩膀往下塌了塌，从厉南川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动作自然而不刻意，“交给警方啊，该怎么定罪就怎么定罪。”
此时的她对潘恬没有什么感情了，纵然是她的妹妹，可潘恬一心只想让自己死。
那莫雪薇还能管什么，她又不是圣人，受到伤害痛苦的人是她，而不是潘恬。
“你……”厉南川想到潘恬那张与莫雪薇有二三分相似的脸，也知道当初莫雪薇是把潘恬当作亲人对待，犹豫了会儿，厉南川还是开口道，“这些证据交给警察局，她一定会定罪最少坐五年牢。”
大概是这段时间跟李嘉遥呆的有点多，厉南川也清楚了一些法律责任之类的。
“随她吧，也由不得我管。”莫雪薇感觉坐得已经够久了，跟厉南川也聊了很多，心里不说是轻松些，只能说是有人倾诉让她感觉胸口堵堵的感觉少了点。
“走吧，我没什么事，先回去吧。”莫雪薇从床上站了起来，转头看了一眼厉南川带来的水果，又提到手上。
厉南川跟着站了起来，从莫雪薇的手里接过水果袋，“我来提吧。”
莫雪薇没有跟他争，紧了紧外套走在前头。
两人刚走到病房门口，一名报着化验表的小护士迎面走过来，看到莫雪薇穿好了衣服，上前来打招呼，“身体没有什么不适的吧”
“没有了，谢谢。”莫雪薇跟护士客气的点着头，“我现在是要去前面直接办出院手续吗”
“嗯，报你的名字就行。”
“好。”莫雪薇应了声就准备走。
小护士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瞪着眼睛望着莫雪薇，“昨天跟你一起掉江里的那个女生，就是跟你一起被送过来的女生，叫什么来着……”
“潘恬。”莫雪薇面无表情的提醒着。
厉南川站在她的跟后，抬手轻轻的抚住她的肩膀。
小护士不知道莫雪薇跟潘恬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还以为两个是好朋友一起在江边玩耍，才会一起溺水。一拍脑袋笑了笑，“对，就潘恬，她就在你隔壁病房，还没有醒过来，你们要不要去看看而且她的医药费也没有人交，你们应该认识吧，能帮她先付上压金吗我们联系过她的家人，不过好像她没有家人，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是的，她没有家人。
莫雪薇轻轻的笑了笑，掀开唇角道，“我跟她不熟，你等她醒过来再问她收费吧。”
说完莫雪薇就径直往前面走，头也没有回的走。
厉南川倒是想要帮潘恬付医药费，但是这会陪着莫雪薇，他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紧跟着莫雪薇去了前台，莫雪薇对着前台的小护士报了一下名字。
“医药费一共多少钱”莫雪薇的双手放在前台上面，想付了钱就直接走。
小护士翻了翻本子，把莫雪薇的名字从本子划掉，然后拿出一堆小发票跟病诊报告来，递给莫雪薇，“这些都是你的东西，至于医药费已经有先生帮你付过了。”
莫雪薇摒了摒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厉南川，好奇的问道，“是你帮我付的吗”
厉南川眸光闪过一丝错愕，但是也很快明白了是谁，他微微笑着帮莫雪薇把发票跟报告收起来，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不重要了，现在我们快回去吧。”
“哦。”莫雪薇当他是默认了，想着回去要把医药费还给他。
不对，回去要算一笔帐，至少还要把请李嘉遥的费用一并还给厉南川才是。
厉南川开着一辆银色的跑车，与他湿润如玉般优雅的性子不太合，跑车到底是显得有些浮躁。
他走到车前拉开车门，示意莫雪薇上车，“上车吧。”
“这是你的车吗”莫雪薇一边上车，一边打量了一下车里，看起来是新的。
“嗯，喜欢吗我妈给我提的。”厉南川笑了笑，转眼就开了引擎启动了车子。
莫雪薇没有说话，总感觉厉南川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改变。
跑车的性能很好，莫雪薇坐在上面感觉一点都不陡，引擎发出“呼呼”的声音，让她不由的想到昨夜里的江风，她靠在椅背上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很累吗”厉南川注意到莫雪薇在休息，轻声问了句。
闻声，莫雪薇掀开眼帘，摇摇头，“没有很累。”
厉南川突然想起，开口跟莫雪薇说着，“那个，你的手机我也给你带来了，现在你可以开机，就在你手边的盒子里，你找一下。”
莫雪薇侧过头翻了一下身侧，果然找到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是自己的手机。
拿出手机开了机，信号栏才刚亮起来，一堆乱七八糟的短息都跳了出来。她的眉头轻轻的摒了起来，一般鲜少用手机跟人发短息的她，手机还是头一次如此热闹。
她打开短信，将上面乱七八糟的短信一条条的删除。
每删除一条短信，手机都会发出一声“叮”的提示音。厉南船一边开车一边笑了笑，“你可以点右上角的编辑，然后多选一并删除的。”
“哦，知道了。”莫雪薇依着他的意思，按了多选准备一起全删了。
手指划到下面，凌晨0点左右有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条彩信，在那么多短息当中，彩信显得格外的明显。
她的动作顿了下来，内心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驱使着她，点开那条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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