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刘伟鸣狠瞪了潘狗子一眼。
潘狗子扁扁嘴,有些委屈。
楚晴也难得看这二人,先收拾着残局去了,等把客人安抚好送走,并把那个说有虫子的老顾客“请”走之后,才回到两人的身边儿。
“那你们那虫子到底是怎么放进去的”刘伟鸣见楚晴过来,这才又接着问话,他可是听说,连楚晴都没见他们放虫子。
这下,潘狗子没惧色了,伸手直指了一个人,淡淡的道:“先是跟他串通好的,在菜做出来的时候就找个机会放上。”
楚晴看了过去,当看到那人是之前畏畏缩缩的服务员时,眸光有些血色出现。
正准备遁走的服务员金咏吓的瑟瑟发抖,东窗事发,只觉他要完了!
“老板,老板,我这也是家中有困难事,才被猪油蒙了心啊,请你原谅我,原谅我,我不能丢了这么份工作啊,我家更是有着一家老小等着我养活啊。“金咏撕心裂肺的叫嚷着,眼泪鼻涕水全出。
楚晴恶心的躲过那双想拉她大腿的手,眸中厉光更盛,呵斥道:“你家中有困难,你可以同我讲,也可以同我爸妈讲,难道我们是那种狠心到连你家中有困难都不会帮助你的人”
“你这样做,不过是你自私罢了,想着这个钱不用还,而在我们这里借钱是需要还的是吗就因为如此,你就出卖我们饭店,陷我们饭店与不义!”
“你知道今天这个事件坐实了,我们饭店就只有倒闭的下场吗!”
“你知道,你清楚的知道,可你还是做了,你觉得,我们还能再原谅你,亦或者相信你吗”楚晴掩面,不想再看。
金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本想胡搅蛮缠的他看着周围的浑圆膀子,失了神。
“马黎!让财务把这个月的工资给他结了,让他滚!”楚晴摆摆手,示意马黎快去。
马黎狠狠的啐了金咏一口,马不停蹄的朝财务办公室奔去,没一会儿便带着钱跟笔走了过来,打发他走了。
在场的服务员都噤了声,他们再一次见识到这个小老板的雷霆手段,要知道这金咏最是难缠,可还是被打发走了。
“那个,楚晴妹子啊,你嫂子说,明天想请你们一家人吃个饭,当面赔个不是。”刚撂完电话的刘伟鸣硬着头皮上来了。
他特么的真不好意思。
可不上来,更不好意思,想了想,还是听文静的了。
楚晴刚想说不用,刘伟鸣便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道:“妹子,你不会还没原谅你哥和你嫂子吧”
“”
“定好地方给我来个电话。”楚晴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妹子是个大度的人。”刘伟鸣高兴的双掌合十。
楚晴:“”
“妹子,不然,你先让你的那些人回去我现在就去叫人把这儿收拾了,明儿个就去买东西,绝对不耽搁你太长时间。”刘伟鸣笑呵呵的打着商量。
楚晴望了望一片狼藉的饭店,也知是不能继续干活了,于是点了点头,给那些服务员放两天假,让他们先回去了。
服务员们一听有钱拿,还放假,都是喜滋滋的换了身衣服回家了。
刘伟鸣这才又着重的向楚国雄夫妇表达了歉意,才阴沉着脸走出了门儿。
潘狗子见姐夫吊都没吊他,特别的不自在,尤其是身旁还有个散发冷气的人,咬了咬牙的他拔腿就往外跑,嘴里还嚷着:“姐夫姐夫,我也跟你回去,看看我姐。”
刘伟鸣猛的转过身来,狠狠的瞪了潘二狗一眼,声音犹如洪钟:“你姐说了,不想看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我现在是去叫人过来替你擦屁股,你本人还想去哪儿告诉你,我今儿就在这守着,亲眼看你干活!”
潘狗子苦着一张脸,肠子都悔青了。
“你他娘的还不给我收拾残局去!矗在这儿当大爷吗!再给我瞎逼逼,你就自个儿赔!”看着那个还有脸装苦的人,刘伟鸣是肺都气炸了,恨不得将他给吊起来打一顿。
潘狗子惊的直哆嗦,没有钱赔的他拔腿就往饭店里跑,使劲的一拍彪悍男人的脑袋,认认真真的收拾残局。
低眉的他眼中滑过一丝狠厉,这笔账总得要清算。
等刘伟鸣叫来了人,楚晴已经坐在哪儿无聊半晌了,尤其是身旁那跟蚊子一样讨厌的声音总嗡嗡嗡的叫着,让她特别想拿封箱胶把他给封起来。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楚晴侧过脸不想再看那张有些讨人厌的脸。
刘伟鸣一把拍在潘狗子的脑袋瓜上:“让你没事儿别瞎逼逼,把人都给问烦了,你莫不是忘了你刚刚做的什么事,人凭什么要告诉你。”
“姐夫,俗话说的好,不知者不罪,我已经打心底里改过自新了,我保证,在这里的半年,听楚晴妹子和楚叔他们的话!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潘狗子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
一直没正眼看潘狗子的楚晴转过脸,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你说的是真的吗”
潘狗子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心里有些直发毛,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不能改啊!于是麻溜的回应着:“当然是真的,绝无二话,这有我姐夫做见证呢!要是我没有按今天的话去做,就算让我滚回老家,我也认了!”
“好小子!这才算是有担当!”刘伟鸣拍了拍潘狗子的肩膀,笑眯眯的夸了一句,直把一直挨训的潘狗子给夸的眉眼含笑。
楚晴畅然一笑,“是有担当。”
身旁的楚国雄夫妇见女儿笑的跟朵花儿似的,忍不住在心头默默的替那小子点上几根蜡烛,谁让他惹谁不好,非要惹他那睚眦必报的女儿。
这时候的潘狗子是一点儿也不知道那夫妻两的心里活动,听到楚晴那肖似原谅的话,乐的找不着北,跟吃了蜜饯儿似的喜滋滋的,干起活来那叫一个流利,堪称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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