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反派之女主太嚣张》第九十二章

    容绫说的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东青前来谈和为了什么大国礼仪便不予他们计较,看看现在到底是你不与他们计较还是说他们不与你计较都打到脑门上了竟然还在思虑以后你要看看现在的大梁哪还有什么以后可言!北边有东青,南边有宣辰,不谈当下谈以后,现在这个时候不重武将依旧听信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文臣!”容绫指着那些大臣说道“这些个文臣出身的人哪个上过战场,哪个体会到过边境臣民的苦楚他们会不要命的替你去舞刀弄枪打下大梁江山!”

    容绫越说越气但也好久没有说的这么畅快了,不由得胸口一疼,吐出一口血来,傅萧川立刻就慌了。

    “阿离!”

    “无妨”容绫摇摇头安慰着傅萧川不必担心。

    “呵!呵!呵!你们!你们!”李晏可能是真的气疯了一屁股跌坐在龙椅上不知道是被容绫所说的话给刺激到了还是觉得这大梁是真的保不住了。

    “报!”又传来一声通报“东青世子失踪了”

    这对容绫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跌跌绊绊的跑到哪传讯兵的跟前道“什么什怎么回事!说!”

    “派去的暗暗卫说说只见到护送的人,没见到”

    他结结巴巴的说完,都不敢抬头看容绫一眼。

    容绫觉得天旋地转,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突然有一双手过来扶住了她,不是傅萧川的,容绫刚想挣脱那人便说道“公主殿下还是这样,什么话都不会说的委婉一些。”声音很熟悉,但是容绫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紧接着这道声音就在大殿之上想起。

    “微臣觉得公主殿下说的没有错。”

    于非穿着官服的样子没有由来的正经,与在扬州见到时完全不一样,尽管事情已经闹到这样的地步他面对李晏依旧不慌不忙的站在容绫这边。

    “大逆不道!”突然不知是哪位大人先开了口,一下子安安静静的朝堂又开始有了议论声,夹杂着数不清的骂声。

    无非是在说容绫罔顾国法,竟敢蔑视天子。

    “报!”又是一声传报,李晏像是没了魂一样呆呆的坐在龙椅上,没有什么力气再听什么传报了,但是那人依旧在说“景城城破,燕兽关失守,不需一炷香便可到达城下!”

    “什么!”

    “怎么这么快!”

    “”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都笼罩在阴霾之下,更别提刚刚还在提朝纪朝纲的那些位大臣了,脸都一下子刷白了。

    容绫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耳朵一度开始有了轰鸣声,一只手撑着地勉勉强强的站了起来。

    “阿离。”傅鹤岩看再眼里,心疼的不行,但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扶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容绫突然笑了,在着议论纷纷,斑驳不堪的朝堂上显得突兀“什么叫蔑视天子命都保不住了还要天子有什么用!”

    这句话说出他们才真的觉得容绫是疯了,而且疯的彻底。

    将行拔出,明晃晃的剑身陡然出现在所有人的眼里。

    “这是干什么!是要弑君吗!”这时候了竟然还有一股脑的以为大梁还是以前的那个大梁,还会力挽狂澜的大梁。

    一众人纷纷退后,有几个胆小的直接躲到了柱子后面,一帮文臣什么都不会,只有一脑袋的学问,到了这时候也是慌了神。

    “侯爷!你纵女行凶!”

    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容绫冷静了下来,直直的看着傅鹤岩。

    傅鹤岩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转头看向容绫的时候也带着笑意,

    “阿爹。”容绫忽然溜了两行清泪,她觉得天都塌了,大梁快要没了,路北穆也不见了,她现在只有自己的父兄了。

    “从封公主开始,各位大人就明里暗里感到不满,处处针对,无论我怎么做,怎么想都是错,就算做对了也要倒打一耙,怎么是我欠你们的”容绫深吸一口气无奈道“现在大梁快要没了,还在着节骨眼上怕我造反!你们可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

    “告诉你们了,东青世子为了给大梁传信身负重伤,光光这一点为什么就不可以饶了他一条命!你们偏偏要赶尽杀绝!”

    “我今日就把话放在这了,他若是为了这糟践人的人心而死,我就反给你们看!”

    将行深深的插进了厚实的木质地板里,砸出一道裂痕,然后直挺挺的立在那里。

    容绫一身火红的披风站在朝堂上,周围全是退散在一边的大臣,现在根本没人敢上前一步,只有傅鹤岩一步一步的走进容绫,慈祥的看着容绫,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安抚道“果然是我的女儿,有我当年的风采,为父很开心。”

    容绫红着眼眶终于憋不住了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趴在傅鹤岩的肩头委屈的说道“是他们欺人太甚,阿爹,我真的好累啊!”

    “阿爹知道,所以也很心疼。”傅鹤岩忍着心中难受的劲哑声对其他人说“我傅家开国以来便忠心耿耿,我的父亲和兄长们更是战死沙场,我的长子萧川也是九死一生过的人。”

    傅鹤岩看向傅萧川欣慰道“历朝历代哪位将军可以安享晚年,就连南境的齐将军都魂归异乡,所以今日我便在各位大人的见证下卸甲归田,从此这朝堂之上便再无我傅鹤岩此人。”

    说完便带着容绫走了,傅萧川跟在身后深怕容绫一个挺不住便倒了。

    满朝大臣可以说从一个打击接受住后便受到了另一个打击,一下一下的直击他们的心脏,容绫说的话依旧盘旋在耳边,一声声的战报传来也犹如泰山压顶,直接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几个慌了神的大人直接偷偷的溜出了皇宫,还有几个也随着大部队退了出去,估计是去想活命的法子了吧。

    那些将军几乎全部去了北边,再有的也去了南境和泸州还没回来,东青时间点是卡的真好,拿下大梁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都城真的没有可以再战的将军了,朝堂上李晏也没再说一句话,本就正值壮年的李晏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岁,整个人瘫坐再龙椅上。

    唯独几位老臣仍就站在原地。

    丞相看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皇子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

    “陛下龙体保重,老臣告退了。”最后也只能说着这句话。

    “丞相没有话要对朕说吗”李晏忽然眼光聚焦,看着丞相道。

    “老臣要说的话,早在陛下年少称帝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只是陛下忘记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丞相退下后,最后的几位大臣也跟着退了出去。

    空荡荡的朝堂只留下了李晏还有梅公公两人,其他人估计已经逃命去了吧。

    容绫不知道怎么回的侯府,应该是傅鹤岩一直拉着她一直走,一直走,走回去的吧,因为她迷糊间看见了与一年前差不多的景象,四处逃散的人,孩童的哭声伴随着叫喊声,听的人心砰砰直跳。

    “阿离”傅萧川一遍一遍的唤着容绫,傅鹤岩呆在一边慢慢的帮容绫擦着手,一遍一遍又轻又柔。

    “不要担心。”容绫终于开口说话了,眼神也不涣散了,刚才好像只是短短的睡了一觉而已“我没有那么容易倒下。”

    两人闻言容绫这么说便松了一口气,素素端上来一些饭菜道“其他人都跑的差不多了,厨房里我只弄了这么些”

    素素灰头土脸的,也是昨天才赶到的都城,便没想到一下子变成了这样,厨子几乎都跑了她又不会弄,只能照着以前看过的样子试着做了做。

    傅萧川走过去摸了摸素素的头安慰道“辛苦了,坐下一起吃吧。”

    素素从伴着她长大,所以傅萧川和傅鹤岩也没有把她当过外人,整个府里也就素素敢和他们父子两个随便闲扯几句话,现下着场景素素真是有些吃不消,偷偷的抹掉一些泪。

    傅萧川看见了便没说出来只是默默的抽出一条帕子放在素素的手心里。

    容绫随便吃了几口便道“估计过不了多久城门就破了。”

    她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傅萧川和傅鹤岩就停了筷子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觉得府中哪里可以躲一躲”傅鹤岩突然说道,然后又自问自答的回道“院中的水池子里怎么样”

    容绫笑了,差点将口中的饭给喷出来,嘟囔一句“素素的厨艺实在太差劲了!”

    “难吃的不行。”傅萧川补刀道。

    素素也笑了,但只能撇撇嘴懒得和他们拌嘴。

    傅鹤岩无奈的笑道“我觉着用不着,听说东青过境的地方没有烧杀抢掠,只是掠夺城池而已。”

    “他说过他的几位哥哥都很好。”容绫忽然道,吃着饭的手没有停下,仿佛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大约与他一样的好。”

    都知道容绫口中的他是谁,但是没有一个人接话,容绫也不尴尬一直嚷着让他们吃说道“虽然素素手艺差劲的很,但是起码能够填饱肚子。”

    傅鹤岩对于灭国这件事好像很淡定,但是其他人就不是这么觉得了,东青的大部队已经打到城下了,城破只是时间的问题。

    四人吃好饭之后刚刚在院子里坐下大门就被人敲响了,然后上面话都没有说一群人直接冲了进来,拿刀的拿刀,拿剑的拿剑。

    是一些六七品的官员,不知是听谁说要战死都城,说是就算是过忘了也绝不会苟活,现在是打算来拉傅鹤岩下水的。

    “侯爷……”一帮人刚刚开口,傅鹤岩便道“别,我现在不是什么侯爷了,这府邸也是我傅家的老宅,我现在只是个闲散人,别开口闭口就侯爷侯爷的叫。”

    以前傅鹤岩说话可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凡事都留有余地,现在是真的破罐子破摔了。

    傅萧川吃完了便留着众人在原地告辞了,他还要去北大营看看,那毕竟有些生死兄弟在哪里,他不可能不管,傅鹤岩也知道他心中所想点点头算是认了。

    他们都以为傅萧川是要披甲上阵了,全部一股脑的跟着他出府了。

    傅鹤岩看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出去无奈的摇摇头道“一个王朝就此落寞了。”

    “阿爹觉得可惜吗”容绫问道。

    傅鹤岩轻笑一声将问题抛还给她道“你觉得可惜吗”

    “当然可惜”容绫丝毫不犹豫的说道“大梁自建国以来就是位列诸国之上,太祖皇帝与皇后更是琴瑟和鸣,在位二十三年更是国家昌盛,百姓安居乐业,永孝帝在位四十一年虽有蛮族入侵,战事堪忧,有亡国之势却也没有一个朝臣会在这种节骨眼上与别人争论高低,武能安邦,文能安国,大抵就是大梁之前的样子了,可是现在”

    “李晏在位二十一年,听信谗言一直开疆扩土,又不派人镇守,浪费国立财力无数,只为彰显什么大国风范,虽是战功赫赫但是真要有一些益民益己的却寥寥无几,这样的大梁倒下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容绫说的言辞有理有据,满满的都是叹息。

    傅鹤岩轻笑了一声,点点头表示正确,当年先帝还在的时候他只管着自己分内的事便可,到了如今还要防着别人会不会背后捅刀,满朝文武剩下的有几个是正正经经服侍了两代君王的,一心一意只管国家大事的人,全是私相授授阿谀奉承的伪君子,早在几年前丞相就说过宣修海不除大梁没有安定之日,现在除是除了可也没有什么用了。

    “宣辰那孩子估计也是恨足了吧。”傅鹤岩无奈的叹息一声。

    容绫沉默良久没有说话。

    “当初保下宣辰一命也是万般不愿,而后又动作不断,不被反咬一口怎么能够安分,他时间挑的很好,说到底我心里还是偏心的,希望宣辰能够力挽狂澜,以后这大梁姓宣也不是不行。”

    傅鹤岩满满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诸多事全部都在酒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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