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辣妻喜耕田》第848章 是不是很意外

    三天后。

    同喜和卢少成坐着马车带着孟槐离开了阳州城。

    因孟江舍命相救有功,穆东明回来后便同孟天泰夫妻俩说了,孟江和孟槐兄弟俩脱离奴藉,也应承会给孟竹说一户殷实人家的婚事,一番话只把个孟天泰和孟徐氏夫妻俩给高兴得当场流出了眼泪,愣是结结实实的给穆东明磕了三个响头。

    知道同喜和卢少成要去青州府,孟天泰主动找到了穆东明,明面上是说同喜和卢少成身边不能没个侍候的下人,但实际上的意思,是想让孟槐跟着去见见世面。

    穆东明没有拒绝,当场就拍板了下来。

    顾文茵不方便出面送他三人,穆东明自然也不会屈尊降贵,便由十三代替,将同喜和卢少成送到阳州城外十里地的六角凉亭。

    “十三哥,你回去吧。”

    同喜对十三挥着手说道。

    十三点了点头,“好,一路顺风。”

    孟槐驾着马车缓缓朝前驶去,恰在这时,一辆不起眼平头黑漆马车,辘辘的迎面而来。

    孟槐沉浸在满心的喜悦和兴奋里,并不曾注意到便在两车迎面相会时,马车原本掀起的帘子突然被放了下来。

    眨眼的功夫,两车擦身而过,一个驶离阳州城,一个正朝着阳州城而来。

    六角凉亭,十三目送着孟槐的马车成为一个黑点后,这才策马准备回城,却在看到迎面而来的平头黑漆马车时,紧了紧手里的缰绳,下意识的看几眼。

    “掌柜的,前面来了辆马车,会不会是沈公子

    。”

    耳边乍然响起道带着喜悦的男声,十三目光轻撇看了过去,见是一个五短身材穿一身殷红底五幅棒寿团花的玉绸袍子,作商人打扮的四旬男子,隐约记得下人好像称呼他“郝掌柜”。

    适才他在这里和同喜,卢少成三人作别时,这郝掌柜带着下人便一直在亭子里不停的张望,应该,是接那辆平头黑漆马车的吧

    十三没再多想,轻轻踢了脚马腹,优哉游哉的走上回城的路。

    十三走出约半盅茶的功夫,那辆平头黑漆马车停在了六角凉亭外,赦掌柜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双手抱拳,哈哈笑了说道:“沈公子……”却在这时,一只手撩起黑色的马车帘子,露出张略显稚气的脸,只是那张脸上一对眸子却有着与年龄极其不符的阴沉。

    四目相对,郝掌柜一瞬愣住,下意识的喊了声“涂公子”

    “是不是很意外”

    涂焕元(涂展牛)笑着跳下马车抱拳向郝掌柜抱拳揖礼,“二公子临时有点事,不能出门,便让我代替他走这一趟,还请郝掌柜海涵。”

    郝掌柜当即笑了说道:“一样的一样的,谁不知道二公子视涂公子你为至亲,你来和二公子来有什么区别”

    说着话的功夫,上前揽了涂焕元的肩,“这一路上都还好吧”

    “挺好的。”

    涂焕元说道。

    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分头上了自己的马车,朝着阳州城驶去。

    回到马上的涂焕元,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折扇,一边目光直直的盯着被风吹得一起一伏的车帘,阴沉的眸子里隐隐浮起淡淡的血红色。

    长寿路,顾府。

    顾文茵得了十三的话后,点了点头,说道:“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

    十三点头,转身退下,却在半路遇见匆匆走来的燕歌,不由步了一顿,问道:“出什么事了”

    燕歌步子一顿,左右看了看,见周遭没人,这才说道:“伍家今天在菜市口斩首示众。”

    再没有比“伍家”这两个字让十三生恨的,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有!是故,听到燕歌的话,他眉头当即一拧,漆黑的眸子里宛若火山暴发般,瞬间烈焰滔天,压了嗓子说道:“是吗

    那我可得好好去看看。”

    话落,也不再理会燕歌,拔脚便往外走,走了一半却步子一拐,去了孟江的院子。

    孟江当日受的伤有点重,即便已经养了小两个月,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这会子正在屋里的廊檐下做着轻微的活动,见到十三大步走来,喊了声“十三哥”便继续自己的动作。

    十三向个健步走到孟江跟前,说道:“今天伍家在菜市口斩首示众,你要不要去看”

    “那有什么好看的。”

    孟江停了手里的动作,说道:“我不去。”

    十三瞪了孟江一眼,“你差点就死在那些人手里,你不去看看”

    “不去。”

    孟江摇头,“鲜血淋漓的有什么好看”

    好吧,不是每个人都像自己这样小心眼的!十三点了点头,“那我去了。”

    “十三哥,要不你也别去了,砍的又不是伍宗泰的脑袋。”

    孟江劝道。

    十三头也不回的往外走,“那我也要去看,以后遇着那伍宗泰,我就把看到的全都说给他听!”

    孟江微微一怔,以后还能遇着伍宗泰

    十三却在孟江怔住的时候,几个健步便走得连个影子都没剩下。

    此刻阳州城菜市口大街北侧十字路口附近,围得人山人海。

    伍家自大爷伍宗晖始,一干人等五花大绑由东向西跪成一排,他们的身后依次站列着一排手拿鬼头刀的刽子手。

    伍宗晖目光麻木的跪着,耳边伍家众人的哭声不绝于耳。

    有官府的人拿着密密麻麻的文书站在高台一侧,大声念着伍家的罪状,等念到伍家因财生恨买凶设伏袭杀顾文茵时,扑天盖地的烂菜叶臭鸡蛋对着伍家的人扔了过来,骂声不绝于耳。

    “不是人啊,这种人一刀砍了都是便宜,就该千刀万剐。”

    “就是啊!不过,怎么没看到主犯伍宗泰呢”

    “听说是当天晚上就逃了,是伍家家主伍宗晖送走的,还把下一辈的嫡长子都带走了!”

    “啧啧,蠢不蠢啊,这是

    赔上几十上百口人命,就为了保伍宗泰一个!”

    “你知道什么啊

    伍家老太爷活着的时候,说了,伍家这个老五才是伍家的希望所在,人家这是打着东山再起的主意呢!”

    嗡嗡议论声中,响起道道尖厉的喊声,“午时三刻到,斩!”

    喧嚣声霎时静了下来,但下一刻却是一片凄厉的哭声响起,在这片哭声里,鬼头刀被高高举起,森凉的寒光一瞬而下,扑天的血雾中,一切归于平静。

    伍宗晖怔怔的睁开眼,目光所及处尽是伍家众人的尸体,不管是甘愿还是不甘愿的。

    唯独他,仍旧跪着。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哆嗦着嘴唇问出一句,“为什么”

    “因为王爷说了,要让你活着,让你看看伍家到底能不能东山再起,伍宗泰和弦字辈的那些孩子又是否能逃出生天!”

    伍宗晖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这一刻,他真的希望,死去的是自己,而不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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