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商女种田忙》第三百零七章 离开

    “这——”其实对于荆之痕与莫青廷的突然失踪付南此时也搞不清状况,庄主之前办事要么吩咐手底下人去做,如果非要亲自去办照理也会和自己交代一声,怎会消无声息的不见了呢!况且连四公子也跟着一块不见踪影!

    “太傅毕竟是当朝重臣,此番又是带着禹国的增兵而来,如何能说不见就不见莫不是有什么‘原因’”虽然两人都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荆之痕虽从不表态,但他身为太子的师父自然是心向着太子阵营的,只是向展始终不太喜欢荆之痕这个人,觉得他自负甚高,清高得过了头!而他那个徒弟,在他眼里就是个会倾国倾城的祸害,这个妖孽不除,总是他心里一根芒刺!

    “向将军这话是何意思!难不成我家主子还会做通敌卖国的事不成!”付南厉声道。

    “是又如何!”他连荆之痕都可以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他身边的一个下人。

    “向将军!无凭无据怎能如此污蔑我家主子!纵是陛下也不能轻易论断他的罪!大将军因痛失爱妻这些天不理事务,难道向将军是想趁着这机会夺兵权吗!”付南自然也不是好欺负的主,一句话说的向展怒火中烧。

    “好!我这就派人去寻他二人,待找到了人我再跟你理论!”

    向展待回到自己营帐,越想越气,心中渐渐浮上一条计策,这莫青廷留着终是祸害,倒不如趁此机会。

    “来人!”他唤来手下人,在其耳边轻声吩咐道,“带一队人马出关,给我细细的找,一旦找到了人,不留活口!”

    “是,将军!”手下领命而去,向展一张久经风霜刀刻般的脸上露出了狠毒的神情。

    莫青廷,你不要怪我狠心,要怪只怪你生了一张倾国倾的脸,而你在战场上的一曲夺命琴音。又怎能容你于世!

    不杀你,恐怕难保我贞国大业!

    早在七年前你就该死在我剑下,容你多活这八年已是你的造化,所以,就休怪我向展狠心了!

    从平城关内一路北上就是南郡的地界,出了南郡再往上走翻过连绵的山脉便是北地。

    一条偏僻的小道上,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杉杏,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斑点点洒落在道路上,一阵风掠过,惊起正在歇息的鸟儿,扑腾着向天空飞去。

    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在幽静的小道上,驾马车的是个相貌不凡的公子,一身青纱锦衣,头顶一根青玉簪子束发,手随意搭在缰绳上,也不急着催马儿往前走,只悠闲的看路边的风景。

    马车咕噜噜的一路往北,路上的行人并未多留意,耳中听着马上清脆的铃铛声渐渐远去。

    不多时,马车内探出个脑袋,看了周围景致一圈视线最后停在了架马车的公子身上。

    “伤还未好,吹不得风。”边说边替她拉紧身上的袍子。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那天一早她便跟着师父悄悄离开了平城关,师父只说要带她走却从未告诉过她去哪儿。

    “你想去哪里”对于荆之痕来说,只要和她在一起,去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她摇了摇头,见荆之痕往旁边挪了点便顺势坐在了他身边。

    “既然没有想去的地方,就随着脚下的路一路往前走吧。。。”

    “可是——”她心里对自己和师父就这样一走了之有些担忧,师父是当朝太傅又是莫离山庄的庄主,如此说走就走丢开所有一切真的可以吗

    “怎么你心里不愿意”他看着她问道。

    “徒儿不是这意思。只是二师兄身中金寒之毒,也不知怎样了。。。”虽然有大师兄和付南哥哥在,但金寒毕竟不是普通的毒。

    “金寒之毒需用暖莲来解,这暖莲是世间稀罕之物。”

    “我知道师父,难道连你也没有办法吗”她心里存着一丝期待,期待师父能想到救二师兄的法子。

    荆之痕沉默不语,心内不知在想什么。许是连日的赶路,他的脸色显得苍白。

    过了许久,开口问道,“廷儿,如果为师说救不了你二师兄,你会恨为师吗”

    “师父……”听他如此说,她神色黯淡,连师父都说救不了,难道二师兄的毒真的解不了了吗

    “师父,我和师兄们从小一处长大,我心里一直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哥哥看待,如果让我眼睁睁看二师兄……我心里实在无法接受!师父,但凡你有一点法子,也该救他,他毕竟是你的徒弟,这么多年的师徒之情,师父难道都不顾了吗”即使师父有救二师兄的法子,如今师父执意带自己离开,又如何救得了人呢师父这么做,就真的是不顾往昔的情谊吗!

    “廷儿,你这是在怪为师没有救他吗”为何她心里记挂着的总是他人!

    “师父,徒儿不是怪你,只是……”只是她不愿再让身边的人因自己而痛苦!此番愿意随师父离开,除了不愿忤逆师父的意思,也是为了离开所有的人,所有的是非,也许只有她的离开,事事才能了结。

    “你总是这么自私!”为了别人伤害自己也伤害他!

    把她的手紧紧拽在自己手心,心疼她的同时又深刻的恨着她。他可以为了她放弃拥有的一切,包括背负上违背常伦的罪!只是她,却从不在乎他为她做的一切,她的眼里只有她的师兄们!

    或许不该责怪她,那时她还小,却已长了一副绝世的容颜,每每见着她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因为害怕自己的心不受控制所以他刻意不与她过多接触,凡事总回避她。

    而她,个性软弱更是不敢随意出现在他面前,也许正是因此,他和她从小就不亲,在他面前,她总是一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样子,总怕他不高兴讨厌她,她处处谨慎小心,看他的脸色行事,纵是她心里始终把他当师父敬爱,以为如此做便是尊师重道,却不知他心里愈发的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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