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只是想要一个人离开人世,却从未想过要向世人隐瞒什么,一如他过往所做过的许多事情。
第二日宫中的人便发现陛下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方玉玺,端正的摆在寝宫之内,就像陛下过去五十年所持行的姿态一般。
朝野各司一齐赶去时,只见左丞一人跪在寝宫之外,举着玉玺痛哭流涕。
众臣面面相觑,不知真假,右相与左丞地位平齐,想要问陛下遗旨之事,左丞只是抹着一把老泪,说陛下才始驾崩,此事日后再议。
所谓日后,谁知是多久
但毕竟陛下驾崩事大,众臣也只得应声而去。
一路之上皆是伤心不已,只是不知几分真假而已。
本来此事宫中打算隐瞒几日,待到新帝即位再告知于世,却不想那前几日入城的三万京都戍守军竟是将整个皇宫跪了个密不透风。
左丞一众之人站在皇宫门口,看着眼前一幕,都是心中一怵,不知京都戍守军此举是何意。
左丞向前一步,看着那宫外雨中跪了一地的苍甲,沉声道:“陈将这是何意”
三万京都戍守军前缓缓起身一人,中年模样,面容坚毅,从左颊到肩头有一处极为狰狞的伤口,他既是三万京都戍守军的将领陈黎,陈黎目光直视着左丞,行了一礼,缓缓说道:“还请左丞将陛下遗旨交出。”
三万京都戍守军一齐跪在皇宫之外,再加上近月来关于陛下身体之事,是以早已围了许多民众,心中暗暗猜测着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陈黎说出陛下遗旨四字,众人才知道原来陛下已然驾崩,顿时满城哗然。
左丞早便已经知道三万京都戍守军入京之意,无视了那些京都民众对他饱含恶意的猜测,继续装着傻说道:“我等入宫之时便只见到陛下玉玺,从何而谈遗旨更何况,纵使陛下有遗旨留下,那也当由本丞看管,倒是你陈黎,带着三万戍守军将皇宫围住,更是讨要遗旨,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宫内诸臣亦是没有出声,纵使知道左丞极有可能藏了遗旨,但是在此
时,他们宁愿站在左丞一边。
陈黎没有反驳左丞说他想要谋反的话语,只是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直直的看着左丞,语气加重几分,沉声说道:“还请左丞将陛下遗旨交出。”
京都民众远远的望着这边,暗自揣测着究竟是谁要谋反,或者说两边都想要坐上那个位置
双方僵持片刻,卫尉与郎中令两位才带着宫中禁军才匆匆赶来,只是当他们看见宫外雨中一地苍甲之时,也是吃了一惊,皇宫禁军充其量不过千人,就算以一敌十也难以抹平其间差距,更何况京都戍守军前身乃是当年陛下亲领诛妖军,皆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之人,哪有易与之辈。
然而事已至此,纵使京都戍守军来势汹汹,禁军也是不得不向前顶了上去。
“陈将......”郎中令才始说了两个字,便被陈黎一眼瞪得将剩下的话语缩了回去。
郎中令讷讷的住了口,只是身为九司之一,却被京都戍守军将领一眼瞪得说不出话来,如何看都是极为丢脸之事,于是咳嗽两声,强装镇定的说道:“陈黎,你身为京都戍守军将领,不御外贼,反戗内臣,是何居心”
陈黎将手中长剑驻于一旁,平静而有力的说道:“外贼是贼,内贼亦是贼,我等追随陛下二十年,岂容贼子逆乱朝野”
“你说谁是贼子”九司之首南奉常终于站了出来,怒视着陈黎喝道。
“奉常大人追随陛下四十有余,对于陛下之心我等自然清楚,若是陛下未去,奉常大人自然不是贼子,如今陛下已去,三公八司却隐匿圣旨,不敢告知于世,在末将看来。”陈黎平静的环视宫内数百大臣,一字一句的说道,“都是贼子!”
陈黎将朝野上下,除了镇妖司,全部骂了进去。
“你!”
宫中一片怒意,只是摄于陈黎身后三万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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