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芺就这样将玉玺随意的丢在桥上,一如最开始他和太子说过的那番话。
镇妖司向来只站在桥上,渡河的是谁,渡过的是谁,都与镇妖司无关。
京都来来往往,总会有人路过这一座小桥,于是皇宫玉玺被摆在桥沿之上一事,很快便传得满城尽知。
许多人一生都未曾见过玉玺是何模样,纷纷赶来这一处看一眼深藏于宫中的玉玺,也有不少人跪在桥前,谨以此玺,哀悼他们那位逝去的陛下。
或许当初在迎风楼高阳帝说的那一句话并没有错,他杀过很多人,包括自己的父皇与儿子,但是既然人世依旧容许他坐在那个位置,那他自然便是明君。
高阳帝这一名号是许久以前便定下来的,与槐帝鬼帝那些不同,这是谥号,尚且活在人间,便给自己定谥号,在黄粱历史上也算是独一人。高阳二字,是由九司之首的南奉常大人所定,亦即陛下在位期间曾做过的两件事情,一是将黄粱从五十年前天下鬼脸花之乱中抽身而出,二则是二十年前平妖一事,是谓高阳灼灼,其耀人间。算得上是极高的赞誉了。
京兆尹带着许多人站在桥边,却没有上前驱离那些桥下的人们。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下属有人面色发苦,不知如何处理。
京兆尹站在雨中,看起来无比狼狈,也确实如此,京都治安由他负责,镇妖司却给他来了这么一出,倘若不理会,谁知道京都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可若是将玉玺带回宫中,谁又知道镇妖司那边的态度是什么那一柄刀什么都不说,却胜过天下无数震慑之语。
好在斩妖刀在京都留下的印象足够深刻,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敢踏上那座桥,都只是撑着伞,远远的看着。
京兆尹看了许久,无比头痛,忽而瞥见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慌忙凑过去,小声问道:“奉常大人,您看这事”
南奉常跟随陛下四十余年,一头白发苍然,一身素衣,有下人撑着伞站在一旁,陛下驾崩天下戴孝早已是数百年前的习俗,然而他身为
掌管皇族宗庙事宜的奉常,终究还是要有些讲究。
京兆尹的话他听在耳中,却只是看着那方玉玺说道:“觉得难看,那就不要看。”
京兆尹有些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南奉常平静的看了一会,才淡淡的说道:“现而今这方玉玺,京都民众看得,天下看得,太子与五皇子殿下也看得。”稍稍停顿,南奉常看向柳河远处的某棵柳树,语气稍微加重了一些,说道,“唯独我们这些臣子看不得。”
南奉常说完,转身走入身后长街,不见了踪影。
京兆尹细细品味着南奉常方才那句话,这才发现,桥边人虽多,但是除了方才的南奉常,不见任何朝中大臣前来,纵使是当日死守宫门的左丞亦是没有出现。
“唯独我们这些臣子看不得。”
京兆尹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一身冷汗,带着下属众人匆匆离开。
方才南奉常走之前,曾经往柳河岸边某棵柳树下看过一眼,京兆尹离开之前匆匆瞥了一眼,才发现那里一直便站着两个人。
白衣冷如霜雪,青袍柔若春风。
或许还有柄妖刀藏在柳河某处。
“你终于肯见我了,皇兄。”五皇子一身柳色长袍,微微笑着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白衣太子。
太子只是平静的说道:“难道不是你一直不敢见我”
五皇子把玩着手中渗着汁液的柳枝,依旧笑着,说道:“民间可是传说你杀了两个皇兄一个皇姐,谁知道会不会再杀一个皇弟”
五皇子一面说着,一面看着太子的神色,说道:“他们都说你穿白衣,是为了掩饰身上那些洗不尽的血污,实在是诛心之语啊皇兄。”
太子并未理会,负手看着那一座旧桥,淡淡的说道:“我这身白衣之下,究竟有没有血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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