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孙氏不悦,啥叫银钱都已经交给她了,她就不信他们没有私下里留下一些。这话说得她把银钱都给搜刮了一般。
“老三,你们要用的银钱不都从铺子里出,娘也没说啥,你们自己也留存了一些,娘不也没说。既然你们想开铺子,自然得出银子。大郎读书要不少银钱,娘也是为咱这个大家着想。要是不握着银钱,家里的银钱就如一盘散沙,还如何凝聚起来。”
年小玉没有说话。
田老头听完他们的对话之后,皱了皱眉,对田孙氏说道,“这段时间家里头也挣了不少,既然要开新铺子,不如就从挣的银钱里面扣吧。”
田孙氏不悦,但自家老头子已经开口了,也不能完全忤逆他,“这样吧,我从咱家攒的银钱里头抽出三十两来,余下的银钱,老三你们夫妻看看咋解决。”
田老三心里有些凉,当初说开铺子的时候,娘可不是这么说的。
季同出了一小半银钱,他们出了一大半,开铺子的银钱几乎都是他们出的。
现在铺子相当于他们三房和季同几乎一人出了一半,他们比季同出的还要多点,按理铺子应该算是他三房占大头的,现在娘却让他们另外再筹银子开铺子,娘这事儿做得不道德。
年小玉笑了笑,“娘,咱家就开这个铺子就好了。毕竟开个铺子不容易,当初为了开这个铺子,我和有财愣是出了将近三百两。现在想要再开一个,已经没有本钱了。”铺子稳定下来了,就想着一脚踢开他们,霸占铺子
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田老三猛地反应过来。
是啊,铺子是他们出的大头,娘凭啥让他们另外筹银子去开铺子去
要开也是娘自己开去。
“娘既然想要开多个铺子,这铺子我和小玉守着便是。”
原本年小玉说话,田孙氏就已经不悦了,听完田老三的补充,越发不开心。
这铺子季同给的两百两银子她可是一分不差的给用进去了。
她老婆子是长辈,这些小辈难道就不能让着点长辈
一个铺子而已,为啥非得要她这把老骨头去折腾。
田老头见双方有些僵持,给田孙氏使了个眼色,“七十两而已,咱家现在能拿出来,你给老三夫妻去办,咱家还能多个铺子,回头收入也多一份不是。”
田孙氏虽然不悦,但想到能多一个铺子,到时候银钱不还得掌握在她手中,现在虽然肉痛一下子出七十两,但届时收银子可就不止七十两了。
想到这里也就想开了。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小吃的做法也都懂,这一次的铺子开得就快了。
“有财,我想着,这铺子不如就当咱们的。回头挣了银钱咱把那七十两银子给回娘,顺带给多点,填足一百两。之后咱自己运营这铺子,你觉得如何”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田老三终于意识到他娘是个对银钱抠门儿,只进不出的主。自然一万个同意年小玉的提议。
“这个自然。”
只是两人都知道,田孙氏不会这么轻易就把银钱的掌控权给了他们。
果然,从铺子开业的第一日开始,田孙氏每日都会过来收银钱。
年小玉心头越来越不爽。
这个婆婆抠门儿成这样也着实罕见了,以往也不见她抠门成这般。
顿时没有了做营生的**,借着身子不舒服,在住处躺了一日。
田老三也不爽快,耷拉着精神开铺子,客人来了也没有以往的热情劲儿。
田孙氏来收银钱的时候,才只卖了几百文。
“老三,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娘收着银子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们。现在咱家出的银子给你们开铺子,挣了银钱你们夫妻却藏了起来,这就过分了啊。”
田老三气乐了,“娘,今儿个生意不好,娘咋不瞅瞅还剩下多少小吃没卖完,却认为我和小玉自己私吞了银两,娘不觉得话有些过分”
“我过分!老三,说话得凭良心!你们是不是觉得银钱是挣给家里头的,所以不在乎娘早就跟你们说过,大郎是咱家的希望,现在咱家就是要挣多点银子给大郎读书,回头大郎做了大官了,才能为咱家提供更多便捷。娘可是为了你们的将来着想,现在你们却只顾着自己的私心,难道不过分!”
田老三无语,不想理会自家娘。
他不说话,田孙氏却不肯放过他,“这事儿是谁的主意”
“娘,你想多了。今儿个生意不咋好,小玉也不舒爽,所以挣得少。”
“小玉不舒坦”田孙氏心里门儿清,怕是不喜自己把银钱都搜刮走,故意给做样子她看的吧。
把银钱收走了,没有吭声。
田老三看着空空如也的抽屉,心里越发拔凉拔凉的。
原先小玉为了家里,把自己的财产都出得差不多了,回头家里但凡挣了一点儿银钱,娘全都搜刮走,着实过分。
田孙氏怕他们私下里藏银钱,次日开始,不定时会过去查看一下他们在忙活啥事儿。
弄得田老三夫妻心里头越发觉得不是滋味儿。
终于在第五日,田老三爆发了。
“娘!这铺子给您开得了。我和小玉回家里头忙活去!”他娘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人啊,咋的现在就跟掉钱眼里头似的。
年小玉面上还是保持微笑,心里头却也已经没有了耐心。
不过这事儿有有财出面,她就不用做出头鸟。
毕竟同样一件事情说来,即便有财和他娘闹过,后面也会跟没事儿人一般。
她不同,儿媳毕竟不是闺女。
田孙氏也满心不悦,“说啥呢!我还没说你们咋一日不比一日,做营生也不积极,客人来了也不主动招呼。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委屈了那行啊,你们回家里头种地去,看看是那样的日子舒坦,还是在这儿舒坦!”
“老二和老二家的想来我还没让来呢,你们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末了还不忘补充。
田老三着实无语,这样没奔头的日子,他过得不是滋味儿。
更何况,现在小玉已经有了身孕,要是不能存点私房银子,将来生出来的娃要用银钱都给不了,他还咋为人爹,小玉咋为人娘。
家里穷也就罢了,好容易他们出银子开了铺子,结果娘霸占了。
挣了银子又不肯掏出来。
再开一间,还是这个样子,娘依旧想要霸占着不放手。
“娘,您究竟啥时候变成这般眼里只有银钱,没有家人的”
田老三的语气过于犀利,以至于田孙氏愣了一下。
随即大怒,“老三,你真要执迷不悟下去我已经说过,娘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这个家!不是为了自己。咱家是一家人,银钱娘放着和你们放着有啥不同娘是长辈,长辈自然是为了晚辈好。娘放着银钱也是为了你们将来要用的时候不至于没银钱花。”
田老三讥讽地笑了笑,“娘,头几日屋子里的桌子坏了,我和小玉看上一款新的,也不贵,几百文而已,娘是咋说的”
田孙氏梗着脖子,“那桌子修修就能用了,咋就需要重新再买了,不是浪费银钱呢吗”
“娘,那桌子坏成咋样了你不是不知道……”
田孙氏还想再说,田老三继续,“那头两日小玉不舒坦,我让去看大夫,娘不也只是让小玉卧床休息,结果今日病情加重了银钱是这么个省法吗咱家挣了银钱是为了放着,不给家里头的人用吗”
“我说老三,你今儿个抽风了不成哪个女人怀孕的时候顺风顺水多少有点儿不舒坦,那也是家常便饭。你媳妇儿也是正常人,自然也会有不舒坦的时候,偏就你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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