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大年三十,街上的人已经没有上午多了,大部分人都回了家里去准备早点做年夜饭吃。
不过,外头也已经有不少的人开始在忙活今夜的活动了。
除夕跟元宵以及中秋是这里最大的三个节日。
中秋节小小窝在家里安安静静的过,而这个年她不打算安安静静的过。
她想要好好参加今年的除夕活动,体会一把真实的古代除夕夜。
因着路上行人不多,走到半路的时候,小小被前面一双人影吸引了目光。
两人貌似在吵架,其中一个还是大肚婆。
田二郎和田丽端
这两人没有去县城跟着田孙氏等人一起过年
“说开铺子的也是你,说不开的也是你,我有反对过吗”田二郎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像是说了无数遍这样的话。
“是啊,说开铺子的是我,可是你有钱开铺子吗”还挑三拣四,“你没发现家里在县城的铺子特别挣银两要是咱们也学会了怎么做那些小吃,咱们不也一样能挣很多银子总好过现在这样,开着个小杂货铺,一个月也就净挣几百文!”
“这事儿我不是说过急不来嘛,咱们先忙咱们的铺子。娘说了,来年爷爷奶奶打算开新的铺子,到时候一定会缺人手,肯定将咱爹娘请过去。一旦爹娘学会了,肯定会教会咱们的,不就等于咱们学会了”
“你说的倒好!你看看你三叔,再看看你爷爷奶奶,银钱都进了你奶奶的口袋,什么时候给咱们几房分过不说别的,现在她们在县里过好日子,吃香喝辣,咱们呢还不是只能守着这么个小铺子。之前还好,一个月起码挣得还不少,可是现在呢现在一个月也就只有不到一两银子的收入!”说到这里眼泪扑簌扑簌直流,“我的命太苦了……”,很快又补充道,“我命苦无所谓,你难道想要你的孩子也跟着命苦你可别忘了,那铺子还有咱的几十两银子呢。当初筹五百两说要买八样小吃的方子的时候,咱还出了三十两银子的。按说那铺子也有咱们的一份儿。”
田二郎被她的话弄得烦躁,想要发脾气,看了看她挺着的大肚子,又忍了下来。
“这事儿我尽快办。想要开铺子咱们也得有银钱啊。娘不是说了,等她明年学会了那些小吃的做法,一定交给咱们,到时候挣比她们还多的银钱!再说过年的事情,不是你说要留在这里过年的吗爷奶可是说了让我们一起过去县里跟大伙儿一起过年,爹娘和三郎也早就赶过去了,是你非得留着在这里跟说是要你爹娘一起过年。”
田丽端嗤笑,就凭他们在这个小地方还能比人家挣更多的银钱天荒夜谈呢!
去那头过年不是她说,就田孙氏那样抠门的样子,去了也是白去。
田孙氏比之之前,越发抠门,去了自己还得掏路上的盘缠。
过年的时候又没有红封,说不定还想着从他们这里抠红封去呢,她是傻了才跟过去。
不过……
“你说我都快生了,咱爷奶应该给咱拨一些银两好好准备一下不是”
田二郎点点头,“这个是真。回头我跟娘说一下,让她记得跟奶奶要。”
田丽端扫了他一眼,“你是孩子的爹,这事情得你自己来!”让陈氏去要,陈氏要了指定不肯给多,多半划拉进去自己的腰包里。
更何况,就陈氏那不靠谱的样儿,田孙氏怕是不肯给她。
二郎不一样!二郎好歹是他们田家的孙儿辈,可是男丁!
要是田孙氏不肯给,多在田老头那里扮扮可怜,也就可以要到了。
田二郎无法,只好说道,“行!年一过咱就过去看看他们,顺带领点红封回来。”
田丽端这才笑了,年前去了需要孝顺,年后去可不一样,年后去说是去看爷爷奶奶,再诉诉苦,他们不得给红封!
“走吧,天色不早了,回头爹娘要久等了。”
田二郎点了点头,步子走快了些。
小小继续往前走,听了的当没听见,一双脚不停往容逸府邸的方向而去。
街上行人越来越少,小小走的是大道,除了正忙着准备晚上活动的人之外,其余的人几乎都已经回了家里。
小小的眼睛往前看,眼角余光扫视着路上的一切,忽然见到个人躺在墙角边,不知死活。
之所以说不知死活,是因为隔着几丈远的距离看,那人一动不动,身下还出了不少血,那些血已经变成了暗红色,说明这人早就已经躺倒在这里了。
大过年的,没有谁想沾染晦气,所以都没人理会他。
小小原本想要离开,不想多生一事,暗地里自认倒霉,过年还遇上这样的事儿,然而走了几步路最终还是转了个方向,往那人躺倒之处走去。
快步走上前去,抓起那人的右手,嗯,还有脉搏。
虽然微弱,但确实还有。
还好没死。
粗略看上去,那人是头部被重击导致晕厥。
而且出了不少的血,看上去吓人得紧。身上也有几处被刀子刮伤的痕迹,好在不是捅伤的,否则还真不好弄。
小小拨开他的脸,顿时一怔,是个长得极好看的少年。
刚刚她还以为是个乞丐,毕竟他身上穿的衣服又破烂又脏,但,乞丐能有这么俊俏的
快速给他检查了一遍身上的伤口,除了刚刚发现的几处没有了,小小忙喊了一两驴车,付了五倍的银钱,人家才肯将他拉到小吃铺。
赵氏见她居然带着个乞丐回来,还是个受了伤的乞丐,吓了一跳,“小小,他怎么了你怎么带了个乞丐回来”
“娘,先去打点热水给我。”吩咐完快步往门口走,穿过小门,到达药铺那头的院子,直接进了书房,“师父,我带回来一个人,您帮忙看看,他的脑袋有没有问题。”
南宫复头也不抬,“丫头,你别告诉我你自己不会看。”
“师父,麻烦您老人家啦今晚给您准备了许多爱吃的菜哟”完了不忘补充,“师父,实在是那个人的头伤的很严重,我去到的时候他已经流了许多血了,现在很危险,随时可能一命呜呼。你弟子我还没那个本事能将这么严重的病人救回来。”
南宫复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棋子,“走吧”一边嘀嘀咕咕,“你外公也是,抛下我居然和别人下棋去了,让我自己跟自己下。反正无聊也是无聊,那就去看看吧。”
南宫复到的时候,那人的脉搏比之之前还要微弱,小小却很淡定。
师父的医术她知道,别说这人还有脉搏了,就算只剩下一口气,只要师父在,这人的命就算保住了。
赵氏和小水端着几个水盆走过来,全都是热水。
南宫复和小小一起动手,南宫复负责那人的脑袋,小小负责那人身上的外伤。
师徒两足足捯饬了近乎两个时辰,才将那人救醒。
小小看看时辰,这才发觉天色即将要黑了。
暗道遭了,容逸那里她还没去呢。
赶紧哧溜一声匆忙换了一身衣服,对南宫复说道,“师父,我出去一下,他就交给您了。”
“就会偷懒。”
小小也不走路了,直接让赵卓然的马车送她一程。
到得容逸府中,容府张灯结彩,虽然人不是很多,府邸也大,但布置得却很喜庆。
小小一路直奔容逸的逸居阁,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哪有姑娘家家直接奔男子的居所!又让人找了人去通报。
容逸此时正站在窗边看着夜色,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小小让人来报的时候,他的眼角眉梢轻轻扬起。
“请她进来。”
“是,主子。”
小小有些不好意思。平日里都是白日里来,现在是晚上,到人家男人的起居室多不好意思。
去了才发现自己想多了,容逸的起居室分开三个部分,平日里她白日去的,也就没有多注意。
今儿个特意去了才发现特别之处。
最外侧的是招待客人或者听下人汇报用的,类似于正堂。中间的一间用于自己消遣,最内那间方才是起居室。
小小去到的时候,容逸在最外面那间屋子等着她,“来了”
给她到了一杯水,“天冷,喝口水吧。”
小小接过去喝了两口,将杯子放下,“谢谢。”想起自己的来意,现在家里已经做好了饭食,就等着人齐开餐了,又说道,“过去吃饭吧。他们已经煮好了,师父也在,人多热闹些。”
容易听了一怔。
还以为她是来看看他,顺带给他带点东西吃的,没想到居然是邀请他到家里去吃年夜饭的。
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以至于他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片刻,点了点头,“那走吧,勿让其他人久等。”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齐集了,就等着小小两人。
“容公子,请坐。”赵卓然在身边加了个凳子,“家里清贫,还望容公子莫要嫌弃。”
容逸点点头,“多谢。”
“别跟这小子客气,他没那么娇气。”南宫复算是这一桌辈分最大之人,加之与容逸交情颇深,说的话就比较随便。
其余人却不敢在容逸面前放太开。
“原来这位是容公子,小女玉玲这厢有理了,见过容公子。”姓容容可是宁华国罕见的姓氏,难不成是京城来的
不大可能啊,若真是京城的,怎么可能偏安一隅,跑到这样的旮旯堆里来。
不过,无论是或者不是,这人的气质明显属于富贵人家特有,不仅长得极好看,还气势压人。
容逸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罗玉玲的目光不时在容逸和赵卓然的身上往来。
小小不动声色的留意着她,见她的目光总是看向容逸,眉头皱了皱。
这丫的,莫不是又看上了容师兄
做的吃食多,用餐之前小小特意去看了一眼捡回来的那个伤患,发现他还没有醒过来。
刚要找盘子将他的吃食盛放出来,就见一旁已经放着许多被盛放出来的菜式。
能盛放出来的,赵氏都已经另外盛放出一些来了,而且都是挑拣那些清淡容易消化的菜式。
因着有容逸的加入,用餐比平日里稍稍沉闷一些,却也热闹。
用餐的时候,罗玉玲的勺子不小心和容逸的筷子碰在一块儿,罗玉玲赶紧挪开,歉然道,“不好意思,容公子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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