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厢房,令谨走了两步,却意外的发现辛嫲嫲却未跟上来,只立在房门不远处,头向着刚刚关闭了房门的厢房,脸上是掩不住的担忧,笑笑返回去,站在不远处道:“嫲嫲不如在门外候着吧,阿耶阿娘现在想必是要互诉衷肠,嫲嫲也不必过于担心。”
辛嫲嫲有些不好意思,福了福身,点点头。
令谨这才又转身,带了自己的两个贴身侍女朝着外面走去,耳边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宴会之声,她心里忽的一阵烦闷,这烦闷来的突然,让她不知所措,垂下眼想了想,干脆拐了个弯,朝着楼外走去。
出了楼外,即刻就有轿夫上前,令谨摆摆手,她已经看见不远处有花园,心里想着倒是不若去那里坐坐。
花园入口便是千百竿翠竹遮映,越是往里走,越看见各种奇花异草,牵藤引蔓,又引入山石地势之妙,植物垂山巅穿石隙,偶见一小亭子,更是绿植垂檐绕柱,萦砌盘阶,初春之美迎面扑来。
绕过小亭子,忽见几百株杏花如喷火蒸霞,洋洋洒洒漫开遍野,直到目不能及,微风拂过,远处携带了几分杨柳树枝的淡淡香气和杏花的纷郁,恍若春雨如雾坠落人间,若有似无地将人笼罩。
又一阵风刮来,引得令谨闭了眼,嘴角带笑,微微仰头,杏花如雨纷纷漱漱,引有小花瓣更偶然落到少女雪白的肌肤上,蓦的添了一个杏花妆。
这时,令谨身上却一抖,打了个喷嚏,摸摸自己的鼻子,正打算吩咐侍女去取见挡风的外套,只听得头顶上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十二娘”
令谨下意识抬头往上望去,只见树枝白底红蕊的杏花粗壮树枝间半卧了一个美少年,青衣金冠,手执一白玉酒壶,双颊有些微微泛红,眼角弯弯似一轮新月,让人莫名地也想跟着微笑,正是王十八郎,王恒玄。
“十八郎,你为何在树上”令谨歪歪头,也是笑眯眯地看着十八郎,也不问他为何不在宴席上,仿佛他天生就该出现在自由自在的林间。
只见十八郎也歪了头看着令谨,心跳似乎一停,仿佛世间这烦恼之事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少女拈花灿笑于如火似的山茶花中,眉目间迤逦光耀,肌映晨霞,云鬓翠翘,一颦一笑均是天真明媚,额头的杏花给她平填了一份平日并不多见的娇丽之色,肌肤似雪便是在艳阳之下也无半分瑕疵,像一枚红儿饱满的石榴子,甜蜜多汁,明媚中透出少女的纯真。
只见两人互相歪着头对视了一会儿,十八郎忽的从树上跳了下来,应得两个侍女惊叫了一声,只见他落地轻盈,手上的酒也一地未撒,嘟了嘴道:“十二娘,你为何不上来”
一边说着,一边蓦的揽了令谨柔软的腰肢,一个纵身,令谨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未反应过来,耳边一阵风声,便已经和王恒玄一起坐到了树枝上。
“啊小姐”“小姐,要我们去叫人吗”阿云和阿巧在底下急的是抓耳挠腮。
王恒玄的手依旧环绕在令谨的腰间,让令谨一时间有些脸红,对着下面的奴婢们有些结巴道:“无,无妨,你们,你们去帮我取件,外套过来。”
见两个侍女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令谨这才抓紧了树枝,又拍开王恒玄的手道:“你,你可以放手了。”
王恒玄也不在意,放了手,捏了捏令谨的小脸,又躺会了刚刚的姿势,叹了口气,提了酒壶仰头倒酒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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