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彻底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就连一旁奏乐喜庆的妓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乐器,人皆有情,更何况是和他们同样的下九流舞女。
有胆小的贵女直接晕了过去,又被崔家和自家的婢女一齐搀扶了下去,这才依稀弄出点动静。
可瞬间又被寂静所淹没,这寂静让人心慌。
送亲队伍的末端有人,悄悄的离开,朝着穆家的方向急急过去。
穆长青直直地看着那一滩血迹,一言不发,一双琉璃眼中光芒流转。手还保持着握住玉娇的姿势。
玉娇最后的嘴里,分明说的是对不起。
她为什么会说对不起是对不起肚子的孩子,还是对不起毁了穆长青的大日子,亦或是,对不起她自己
穆长青愣愣地站在原地,思绪乱窜。
她会骑马,能上战场,可却猜不透这么一个小小舞女最后的心思。
崔二郎则是转了眼,背朝着玉娇,不住地拿眼向着自家阿娘瞥,他自知今天这事儿玩大了,下意识地便向自家阿娘求救。
崔大夫人咬咬牙,觉得凭着最后那句两姓家奴,这件事便不是自己可以盖得下去了,低声吩咐自己身边的侍女赶快去请老爷和老夫人。
婚礼之中,作为崔家最尊贵的长辈,是要让新婚二人去磕头的,因此两人并没有在酒席。
令谨听到崔大夫的吩咐,在心里暗暗摇摇头,在这种情况下,请小郭氏是可以的,却万万不能将崔浩请来。
崔浩若是来的,倒像是真的是将崔家两姓家奴的事儿坐实了。
这个道理,离旁边的崔五娘都懂,要不然崔五娘脸上为什么露出那样的冷笑。
看来,大房和二房果然不是一个战斗力的,令谨心里暗叹道。
果不其然,只见崔家二夫人同时吩咐了自己的丫鬟,紧紧地跟着崔大夫人的侍女过去了。
这时间,却看见穆长青忽然动了。
她一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毕竟,从来没有过哪一家的贵女出嫁的时候,遇到过这样的事。
只见她姿态自如地从崔二郎的身边走过,崔二郎下意识想将她拉住,却被穆长青借着巧劲躲了过去,长袖挥挥,不带一丝眷恋。
见状,崔大夫人眼眉一皱,明显的不开心。
穆长青一人面无表情,也不在乎玉娇身旁的潺潺血溪,走到一头血脑模糊的玉娇身旁,指头闯过温热的血污,将手指轻按在玉娇的脖子上。
血沾染到她白皙的指头上,显得妖艳而动人心魄。
穆长青微微蹙眉,凝神感受了几秒,发觉确实感觉不到玉娇的脉搏。
站起来,一挥衣袖,微微昂着头,对着迎亲队伍中下令道:“将孩子剖出来。”
令谨只觉得腹中有什么东西往上一涌,先前看到血肉四溅,乳白色的脑花溢出的场面,被穆长青的这么一句话一激,似乎终于在脑海里产生了反应。
而话音刚落,迎亲队伍当中,果然闪出两个粗膀浑圆的婆子,雄赳赳地朝着玉娇的尸体走过去,看样子是准备在崔家门口就要将玉娇大卸八块,从她腹中生生将孩子掏出来。
崔大夫人刚才没反应过,这时再也顾不得贵女的矜持,惊声尖叫道:“你疯了,来人,将她们拦下来。”
就连一直在看热闹的崔二夫人脸色都变了,若是今天真的让穆长青在崔家门口将这么一个孩子从下九流的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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