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这些,两父女之间又静默了下来。
一如最熟悉的两个陌生人。
这次,倒是令谨先开了口:“阿娘的胎,安的平稳。”
话题不痛不痒,的确是两人之间最为安全的话题。
崔如平点点头,脸上露出些真心的笑容。
他下意识地对这个女儿有些拘束,父女血缘,再怎么淡漠,终究还是存在着一丝感应。
******
同时,在另一边的九斋坊内,也是一种静,却是带着点不安分的静。
进了门,拐个弯,入眼是一个大的庭院。
夜幕已经来临,庭院四周都只挂上了若影若现的灯笼。
仔细看来,便会发现是萤火虫被捉来关在笼子里,奋力地求生,扑扇之中,绝望而无声的哀鸣。
庭院中心高高耸起,却是故意的灯火通明,似乎要将视线都都集中在那里。
看过去便发现是一个舞台,几个着了艳红石榴裙的少女在背景里,个个都低头认真地弹琴,有人怀抱琵琶,有人则是弹着古琴,仔细看来,她们不约而同地都神情淡漠,却又身材丰满。
似是早已知道自己的命运,因此多了分漫不经心。
抑或是一种故作清高的手段,吸引那些自认为与众不同的欢客。
而台上,一个身姿柔软的妓子长袖一甩,用靡而甜的声音正在唱到:“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庭院之中流淌着一条人工开凿的小溪,隔着树木盆栽,自然而然地划出几个空间,三三两两的世家公子跪坐在小溪旁。
或有美丽的少女们陪伴,楚楚动人,只露出的肩头上那枚小小的月亮烙印提醒着众人,她们不过是九斋坊的妓子,可供君消遣。
有妓子正用红唇含了一颗葡萄,正打算风情万种地喂给自己那位豪言说要将她赎回的客人。
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哪怕是世家庶出子弟,对于她们来讲,也好比是鲤鱼跳了龙门。
忽的,一声惊叫划破了这个夜晚,吓得那个妓子嘴巴一哆嗦,竟然将晶莹的葡萄自己吞了下去。
若是平时,店里的妈妈知道,必定少不得对她事后好好说教,可现在,倒是无人理会。
皆因为,现在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在不远处。
那里正躺着一个男子,面色铁青,双目怒张,睚眦剧裂,似是不相信横死枉命之事竟会发生在他身上。
七窍之中有五窍都流出了血来。血液变黑凝固,饶是不通医术的人,也是可以清晰感知此人生命的快速消逝。
如此死相,见惯了龌龊的妓子们自是不怵,可也纷纷遮眼。求生的本能催促着她们默默地犹如潮水一般退进了店里。
这里的人和事,并不是她们能够插手的。
留下的众人并未多加阻拦这些妓子,因着他们关注的点,奇奇集中在站在死人身旁的那个人。
这个人,这里的大多数人都认识,有几位还在小郭氏宴席上见过他。
只不过当时那个意气风发的中年人,现在正一脸失魂落魄。中年男子正是崔家的大老爷,崔浩的嫡长子,崔如定。
经过了初始的震惊后,有人很快地也认出了地上躺着那个男子。
可认出来之后,那人却面容抽搐,下意识地便抬起袖子,遮住了自己的面容,并且开始一边朝着门外撤退,一边低声告诉旁边的人道:“躺在地上的,是崔家的四老爷。“
听到八卦的人,反而一脸恼怒,也是纷纷四散而去,崔家的大老爷毒杀了自己的亲弟弟,这种话,谁敢传。
可是,谁又忍得住
崔如定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耳边嗡嗡作响。
就连有谁来到了自己身边,有谁又快速的离去,纷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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