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六千幽州军仓皇逃离汉口,这场由北宋侵略大秦的战争最终铩羽而归,北宋为了这次战争付出了近七千余士兵的生命,而大秦则付出了两千骁骑的代价。
一名稚嫩的年轻骁骑骑卒默默流着泪,抬头对身边一位并肩作战的熟悉伍长哽咽道:“老明头死了。”
一身甲胃支离破碎,秦刀砍卷的校尉艰难咧嘴,不知是哭还是笑,不会自家妻子温柔体贴出言安慰,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这名麾下骑卒,他心底清楚这孩子说的老明头对他来说多么重要,但战场上生死无眼,谁都预测不到最后的存亡,死的人马革裹尸,活的人苟活于世,如今老明头战死沙场,人死不能复生,也只能节哀顺变了。
伍长拍了拍年轻骑卒的肩膀,好生出言劝道:“我们两千多兄弟只是到了下面,但依旧是最出色的铁骑,他们在下面杀鬼怪,我们在上面杀蛮子,都一样的。”
年轻骁骑闻言,抹去泪水,笑着点点头。
“我替你的老明头立墓如何”听到对话的陈蔺芝走了过来,说道。
年轻骁骑当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上司,比自家校尉的官都大,见他来了,有些无措起来,竟一时间不知如何回话。
好在伍长及时出面,恭敬抱拳道:“参见陈都尉!”
年轻骁骑连忙抱拳行礼。
“不知你意下如何”陈蔺芝笑着点点头,再次问道。
年轻骁骑抬头望着不知比自己官阶有多大的陈蔺芝,稚嫩的脸色满是坚毅,郑重地点点头,他想着下方的老明头要是知道是折冲都尉给立的墓,他定要高兴的跳起来。
陈蔺芝笑着拍了拍年轻骁骑的肩膀,拉着他走向了最中央。
两千坟头,两千亡魂,立于汉口之巅。
汉口黄沙,灯火如白昼。
五万士卒低声吟唱,秦腔小曲,满是苍凉与哀伤。
“西有大秦,如日方升,
盛世太平,沧桑与浮。
天下纷扰,何得康宁
秦有锐士,谁与争锋。
秦有铁骑,伏尸百万。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道一道,这世间满目苍凉,看一看,这世间大秦王朝!
............
一首《无衣》低声传唱在汉口上空,幽幽秦歌,催人泪下。
如此浩大煌煌阵仗,所有人在白尚年的命令下,左手捶胸,右手持戟,用大秦最高的军队荣耀送别着战死在汉口的大秦士卒。
全军肃穆。
白尚年一声银甲,手持着利剑,低喝道:“北宋入侵大秦,我等身为臣子虽不能报此仇,但我白尚年的兵不能这么白白牺牲,我白尚年在此发誓,终有一天,定将破幽州,杀敌寇,祭亡魂!”
“破幽州,灭敌寇,祭亡魂!”
“破幽州,灭敌寇,祭亡魂!”
“破幽州,灭敌寇,祭亡魂!”
震耳欲聋的声音回荡在汉口上空,最后全军沉默退出了汉口战场,班师会黔中城。
汉口一役,苏子齐原本以为三千骁骑军既然敢单独出现在曜谷,一般运兵老道的将领肯定会在周围布置大量兵力,阴山口那边不会倾巢而出,故而调动一万幽州军拖住阴山口的黄羿之的军队,另外一万幽州军赶赴汉口吃掉三千骁骑军,事实证明除了骁骑军没有后一手出乎意料,他苏子齐一没有想到三千骁骑军有两个修行者,陈蔺芝能与卫鞅相抗衡,同样没想到白尚年亲自赶赴汉口,一副势要吞了一万幽州军的态势,若非最后那封兵书,想来以白尚年的作风,绝对不允许两万幽州军这般安然退出大秦境内。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有何解释如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我即便丢了官职,也要提刀杀上朝歌。”
白尚年骑着马走在最前面,整个人沉默阴沉,低声喃喃着,声音很轻,就像是自言自语,眼神透着灼灼目光,闪烁着惊人的杀意,仿佛已经看到繁华的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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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秦王宫
空荡荡的大殿之中一个身着蓝色宦服的宦官恭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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