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大院的事件暂且告一段落,此次除了格兰城主将辽渊一人逃跑,其余的八百六七名羌骑全部关押到大院的牢房里,等待战后发落。
陈蔺芝,夏十三和宁天禄等率领武殷卫回到流洲城已经过去了六天,期间,陈蔺芝等人拜别了唐唤生老将军后,就直奔茶马古道,碰到了由宋子义率领的边军队伍,见到他们的时候,宋子义正带领边军兄弟打扫战场,地上布满了残兵断刃,旌旗倒地,在此之间这里正经历了一场难以想象的血战。
当从宋子义口中得知陈平重伤已经被送往赣州城后,陈蔺芝也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脑海中回想起当初在黔中的日子,自己还是个校尉,这小子就一直跟了自己,而他早已将陈平看成自家兄弟了。世事无常,但愿这小子能挺过来。
不过,让陈蔺芝有些诧异的是,眼前的宋子义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原本一身书香卷气的他脸上血迹斑斑,全身上下的甲胄没有一处完整的,还隐约见到盔甲上的血迹,眼睛了竟然还流露一丝只有老兵才有的杀人戾气。
没想到这家伙也是个狠人哈!
陈蔺芝拍了拍宋子义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将陈平的事放在心里。
“陈哥,我没事,陈平因我受着伤,要是活着最好,如果死了,我一定会内疚一辈子的。”宋子义眼睛通红万分,死死攥着手里的弯刀,手背上的青筋浮现出来。
“陈平这个仇我先记下了,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尽快将茶马古道的补给线恢复了。”陈蔺芝不容置疑道。
宋子义郑重着点点头,继续道:“今天抓了一个人,这家伙什么也没说,不过看军甲是个将军,我从他的手下得知这个人叫安陵,是辽渊的副将,也就是这小子下令伤了陈平。”
“哦”
宋子义招了招手,从不远处立即就有边军将士拖着一名五花大绑的人过来。
人到眼前,陈蔺芝打量着这名叫安陵的副将,突然冷笑一声,说道:“没想到辽渊之后还抓了一条不大不小的鱼,有意思,啧啧,两万羌骑最后只剩下一个人逃走,你说你们脑子是不是抽了风,竟然有胆子来流州城后方。”
安陵面露憎恨之意,目光仿佛要将陈蔺芝千刀万剐,如同猛兽般低吼道:“辽渊将军会我们报仇的!”
“怎么,不服,还要不要再打一架”宋子义提着战刀,猛得一脚踢倒安陵,恶狠狠道。
安陵吃痛着微微起身,瞥了一眼宋子义,竟然意外的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他才不跟眼前这种不惜命的疯
子置气,他身为大渝的副将,何曾见过有这般疯子的行军作战方式的这家伙就如同草原上的豺狼,一旦发现了猎物,就会不止不休的追捕。
他率领着麾下羌骑准备与辽渊的队伍汇合,半路上意外的碰见了宋子义的边军队,接下来就是一场不休不止的追逐战,这场追逐战整整持续了一天,到最后几乎所有人的战马都瘫倒在地,骑战沦为步战。
即便是步战,这家伙就是只急红了眼的狼,见谁逮谁,根本甩也甩不掉。
陈蔺芝心里不免有些发笑,假装咳嗽了一声,说道:“好了,子义我要赶往流州城,那里的战事我现在根本不清楚,这样你带领边军的人去赣州城通知他们尽快运输物资到流州城,把这小子也押到赣州城,顺便留下了照顾陈平。”
“是!”宋子义旋即抱拳道。
陈蔺芝点点头转身离开,骑上青稞马,大声命令道:“魏冉,杨鼎出发,去流州城!”
“是!”
“是!”
..........
西疆。
流州城。
西疆大将军石武山的预测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到了亥时之后,大渝军营烧火做饭后,又展开了一番激烈的进攻,青衙断定这场打了快半个月的战争,秦人的意志已经开始出现了溃散,殊不知他们此刻的意志也早已出现了溃败之迹象,连续进攻半个多月,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的弟兄惨死在流州城下,早已经数不清楚有多少大渝的士兵死在了自己眼前。
到了如今,他们的意志精神也到了麻木不仁的状态,为了战斗而战斗,为了前进而前进,毫无斗志可言。
“嘭!”
大渝军中大营内,一项沉稳内敛的大渝主帅的青衙这回气得摔掉了手中的茶杯,这一仗打到现在大渝已经损失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十万大渝将士的尸体差点要堆到流州城的城墙上了,可偏偏依旧还是没有成功拿下流州城,他就如同浪花里的礁石,屹立不倒,他也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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