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人在琉璃坊将事情闹着有多大,陈蔺芝依旧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毕竟琉璃坊里,他也仅仅是个寻花问柳的嫖客,事都没办成,就被人扰了兴致,颇为不爽,恰如男人办事的时候,刚要开始美妙的前奏,就被人无缘打断,这种比拔人家祖坟的草还要过分,那可是传宗接代的活儿。
话说这闹事的人也轮不到陈蔺芝去管,毕竟这地事琉璃坊的地,这事还是借着罗新宇的名头来的,闹事的人横冲直撞地来此,又趾高气扬着要了清儿姑娘,那就是破了琉璃坊的规矩,踩了罗新宇的名头,那这事就完全不用陈蔺芝出面,一个地大,一个身份大,自然有人摆平。
不过这如今闹事的人的身份不一样了,那是自己一直想要见见的长孙晟,这事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人家自己送上门来了,自己也要大方点收下,还省着自己去这诺大的琉璃坊找人。
罗新宇摆了摆手,看着一堆人堵在门口,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晟公子我认识!”
那一堆琉璃坊的人见此也只好作罢,毕竟这事他们实在不好掺和,那就让他们自己内部解决吧,琉璃坊夹在中间也难做。
“原来是罗公子!”长孙晟目光看向罗新宇,微微笑着说道。
“晟少爷,不如过来喝一杯”罗新宇举着酒杯,朝着长孙晟微微示意道。
长孙晟哈哈大笑几声:“既然是罗公子邀约,我就喝几杯。”
长孙晟说完,侧过头看了一眼自家的侍卫,于是这些侍卫纷纷退了出去。
罗新宇又看向林清儿,笑道:“麻烦清儿姑娘到围屏后弹奏吧!”
林清儿微微款身,随后走到了房间的后方,开始弹奏起《长春月》。
林清儿不愧是琉璃坊当家头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首前唐的名曲在她的弹奏下,优雅动听,琴音缭绕,撩人心弦。
“晟少爷,这曲子如何”罗新宇举着酒杯,朝着长孙晟喝了一口,大声道。
长孙晟坐在他们的对面,同样举起酒杯一口入喉,听着曲子,陷入了一丝美妙的意境中,不禁赞叹道:“不愧是前唐的名曲,好听,不过在清儿姑娘的手里,这首曲子更加唯美动听了。”
陈蔺芝听着长孙晟的话,不禁嗤之以鼻,又是一个纨绔的公子哥。
罗新宇目光流转,看着长孙晟哈哈一笑:“晟少爷有所不知吧,清儿姑娘不仅曲弹得妙,那行房之事的曲子更是婉儿动听。”
长孙晟突然面色一冷,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冷
冽着盯着罗新宇,这家伙是在明显故意刺激自己,他就是想告诉自己,今夜清儿姑娘已经被他罗新宇抢了过去,是他罗新宇的人了,待会还要行房之事,这让长孙晟不由愤怒起来,他是长孙家的少爷,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没想到今日看重的人已经被人抢走了。
“听闻清儿姑娘卖艺不卖身,看来罗公子已经拿下了”屋内的曲调突然有些急促起来,如同滔滔江水般掀起波澜。
“况且罗公子在一个外人眼里说这些,我不说出去,保不准有人会坏了罗公子的名声。”长孙晟特意看了一眼后面的陈蔺芝,又转向罗新宇,故作开玩笑道。
话一说完,罗新宇和陈蔺芝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股震惊之意,没想到这位长孙家的大少爷竟然不认识陈蔺芝这个人,好歹也算是有过交集,对方几次想置陈蔺芝于死地,到头来竟然还不认识陈蔺芝这个人,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事情突然变得有趣了起来,罗新宇看着长孙晟,冷笑道:“晟少爷难道不认识这位嘛”
长孙晟不由冷笑一声:“朝歌这么大,难道我长孙晟都要认识吗”
罗新宇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紧接着说道:“长孙晟,你是不是想弄死一个叫陈蔺芝的人。”
听到陈蔺芝这个名字,长孙晟喝酒的动作突然猛的一顿,紧接着仿佛又像没事的人继续喝着酒。
罗新宇缓缓起身,走到长孙晟的面前,低身指了指后面,说道:“那人就是他。”
说完,罗新宇一脸笑意着回到了位子上,留下一脸震惊无比的长孙晟。
“晟公子,别来无恙!”话既然说到这份上,陈蔺芝举起桌上的酒杯,朝着长孙晟笑道。
长孙晟的目光死死盯着陈蔺芝,脸上的表情阴晴变幻着,从原先的震惊,惊讶,到最后的轻蔑,这位长孙家的少爷最后的目光里竟然是充满了轻蔑之色,毕竟两人的身份有着云泥之别,还真没必要对这么一个小人物如此在意。
“原来就是你啊,你的命可真硬啊!”长孙晟重重的放下酒杯,脸上颇具狰狞说道。
陈蔺芝也是一笑道:“托晟公子的福,命硬的很,一时半会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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