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她怒指殷云舒,咬牙切齿道,“是你,是你给我娘下的毒,是不是我娘不是将你娘的嫁妆全还给你了吗你怎么还恨着我娘替你家看着嫁妆半丝儿好处没有得到不说,你还记恨着要毒死我娘你这个恶女!来人,将殷云舒给本夫人抓起来,送往顺天府!”
殷老夫人伸手一拦,大怒道,“燕儿,你亲眼看到舒儿下毒了吗你有证据吗就这么武断报官她还是姑娘家呢,你……你想害死她”
未婚姑娘家进了牢里,不管大罪小罪还是诬陷审后无罪释放,只有走进过牢里半步,将来都嫁不到好人家的,殷燕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我当然有证据了!”殷燕冷笑,“这屋里的人又不多,除了老夫人便是我和我娘,再便是五个客人三个仆人。相信老夫人不会毒害我娘,我更不会,仆人们站得远没有挨着桌子,难不成,老夫人怀疑五个在座的客夫人”
殷老夫人脸色一窘,她怎么会怀疑做客的夫人们
五个做客的夫人听了殷燕的话,一个个脸色难看起来,静静地看着殷家这一出闹剧。
她们倒要看看,殷府里的内斗,有没有哪方有那个胆子,敢将她们其中一人送往顺天府。
“你……你这是胡说!我怎可能怀疑做客的夫人们”殷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
她万万想不到,这个二丫头真正是个厉害的角色,这句话,不是让她和夫人们结仇么
“是呢,我也认为祖母不会害我娘,几位客夫人更不会害我娘,那么,只有她——”殷燕眯着眼伸手一指殷云舒,“是她,一定是她害的我娘!……都愣着干什么将殷云舒摁住,别让她跑了。”殷燕朝左右的两个大丫头喝道。
“是,少夫人。”这是殷燕从婆家带来的人,个子高大不说,还会些拳脚功夫。
殷云舒淡淡看着,神色不惊。
贺兰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反手用力一甩,将两个冲上前来的大丫头给甩到地上去了。
殷燕大吃一惊,她早就听说殷云舒的大丫头不简单,没想到,果然身手不凡。
“你还敢打人是不是做贼心虚了”殷燕冷笑。
“燕儿不必吵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查一查自然清楚了,姜婶,请老爷前来。”殷老夫人冷着脸,说道。
姜婶点了点头,“是。”才一转身,就有一行人走进了大堂。
来的是殷少夫人白氏,和几个管事婆子。
白氏匆匆走上前来,“燕儿,究竟出什么事了”
殷燕心知白氏和殷云舒关系好,冷笑道,“你的好小姑殷云舒,想毒死你婆婆呢!”
“燕儿,舒儿不会的,一定是误会。”白氏说道。她看一眼厅中几个神色古怪的别府夫人们,心中对殷燕十分的不满,殷燕当着外人的面说殷云舒,这是故意想抹黑殷云舒吧
真是没想到,殷燕的心思这么的歹毒。
“误会哼,人都人事不醒了,还误会”殷燕冷笑。
“母亲呢,我去看看”白氏问道。
“在侧间屋里,陈婶照看着。”殷燕冷哼一声,说道。
“请大夫了吗”白氏又问。
“请了,大夫还没有来。”
白氏对身旁一个丫头说道,“去催催看看,叫大夫快些来。”
丫头飞快跑走了。
白氏走向屋中的一众夫人们面前,歉意说道,“对不住了几位夫人们,今天府里出了点事儿……”
“你就不必理会我们了,快看看你婆婆去吧,当心去晚了,得骂你,说你想害死她。”封继夫人阴阳怪气,冷笑说道。
白氏抿了抿唇,朝几个夫人点下头,带着自己的侍女,往侧间屋走去。
殷燕继续盯着殷云舒,就怕殷云舒的侍女将她带跑了,那今天就白忙活了。
男宾客和女眷席两处宴客的屋子,相隔得并不远,殷大夫人中毒倒地,事情很快就惊动了男宾客那边。
殷昌盛急急匆匆走了过来,蹙眉问道,“燕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同时,又用眼神询问着殷燕,为何是自己夫人中毒,而不是别人
“这件事,父亲最好问问四妹!”殷燕扬唇冷笑,“这里交给父亲了,女儿去看看娘。”
“你快去。”殷昌盛朝殷燕挥挥手。
卢老爷子和卢明轩一起走了进来,纷纷问着原因。
殷昌盛袖子一甩,冷笑道,“原因哼,卢世叔还是问问你的好外孙女吧!世侄自认,也没有做害她之事,她为何要毒杀她大伯母”
“你血口喷人!我表妹什么时候下的毒”卢明轩怒道。
“是酒水。”殷燕从侧间屋里走出来,抓起桌上的果子酒,冷冷一笑,“卢五公子,这酒。是你家带来的吧”
卢明轩一怔,这褐色的酒坛,还真是卢府刚才拿来的。虽然他们不是十分想来赴宴,但表面工作还得做做,礼尚往来之下,他命仆人带了八坛酒过来,一坛两斤重。
卢老爷子也是神色一变,他沉声说道,“这种酒,是老夫从锦州带来的,是家里大儿从西北带来的酒,家里人都饮过,并没有毒,殷老爷是不是要查个清楚,再下结论”
正吵着,大夫来了。
殷老夫人说道,“毒酒的事,先放开一旁再说,眼下还是先看看病人的情况。”她朝姜嬷嬷点了下头,二人往侧间屋里走去。
只是,她才走到侧间屋的门口,就听到殷燕一声惨叫,“娘——”
“老夫人。”姜婶一拉殷老夫人的袖子,用眼神示意她小心些,“情况不对。”
殷老夫人冷着脸哼了一声,“哼,事情都是他们自己闹出来的,……且去看看再说。”
走进侧间屋,就见殷燕扑在榻上哭得撕心裂肺,白氏一脸茫然站在一侧,那个大夫正在整理自己的医药箱,陈婶和几个丫头婆子们,一个个脸色灰白,神色惶恐。
“燕儿,别哭了,节……节哀……吧……”白氏抿了抿唇,走上前扶手去扶殷燕。
殷燕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打击一把挥开白氏的手,大怒道,“滚开!少白假惺惺的,你当我不知道,你平时和那殷云舒,合起伙来欺负我娘!我娘现在……她现在……,你得意了是吧告诉你,就算我娘不在,这家也轮不到你来当,滚开!”
“老夫人大夫人她真的……”没了姜嬷嬷吸了口凉气,吓得腿都打起了哆嗦,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殷老夫人沉着脸,走了过去,她看一眼殷燕和白氏,只问着那大夫,“大夫,病人情况,怎样啊”
大夫摇摇头,“老夫人,准备后事吧。”
殷老夫人虽然从殷燕的表情上,已经猜到了结果,但还是猛地吃了一惊,那个一向高高在上,表面笑嘻嘻,暗中磨刀使坏的儿媳妇,真的死了
姜嬷嬷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大夫,你……你可看错”
“砒霜中毒,七窍出血,怎会看错脉搏也没有了,呼吸也没有了,手指都开始变僵了。你们要是不相信老夫看的结果,再请人来看。”大夫说完,将药箱往身上一背,“看在府里出了大事的情况下,老夫也不收诊金了,几位,保重了。”
大夫叹了一声,走出了屋子。
殷老夫人大着胆子,走到榻前去看,可不,殷姚氏已经一动不动了,脸色毫无血色,正是死人的样子。
她垂下眼帘,将头扭过。
姜嬷嬷怕她吓得摔倒,紧紧扶着她的胳膊。
“我无事。”她道,“你去将老爷请进来。”
“是。”姜婶婶松开手,叹了一声,快步走出了屋子,没走几步,便见殷昌盛走来了。
其实不必他说,殷昌盛也会知道的,那个大夫要离开,必须得经过宴客正屋的门前,陪同大夫离开的仆人,也会跟殷昌盛汇报情况的。
“老爷。”姜嬷嬷走上前,“老夫人说,请老爷多保重。”
殷昌盛铁青着脸,背着的手,一言不发走进了侧间屋子。
殷燕看到他走来了,马上嚎啕大哭起来,“爹,娘……娘没了啊……”
白氏煞白着脸,站在一旁要扶她,又被她挥手打开。
殷昌盛袖中手指颤了颤,脚步打着晃,走到榻前去看,转身时,便是一脸的寒霜,“燕儿,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查!”
“父亲,女儿去查!”殷燕抹了把泪水,对白氏冷冷说道,“这里交给你,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明白,别将事情办得太难看,让我娘恨着你!”
白氏抿了抿唇,“燕儿放心,我自当好好安排着。”
殷燕抹了把泪水,带着两个侍女往外走,经过殷老夫人身边时,冷冷看一眼,又大步离开了。
她心里骂着,为什么不是这个老婆子死为什么是她娘那酒,明明给了老夫人……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她心乱如麻。
但母亲哪能白白的死她必须得让卢家人和殷云舒付出代价!
殷燕一离开,白氏马上安排起了殷大夫人的后事,殷昌盛看一眼殷老夫人,袖子一甩,冷冷哼一声,走了。
屋子里,丫头婆子们按着习俗,一个个哭起了丧。
殷老夫人是长辈,这等场所,是不需她留下来的,她沉声说道,“去宴席那儿看看,今天的事情,卢家人怕是有了麻烦。”
姜嬷嬷扶着殷老夫人往外走,见左右没有其他人跟着,小声对殷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老奴觉得,今天的事情很奇怪。”
“奇怪什么”
姜嬷嬷再次压低着声音,“大夫人中毒后,二姑娘除了嚷着是四姑娘下的毒之外,频频拿眼睛看向老夫人。在宴席花厅里是这样,来了这里,也是这样,刚才离开经过老夫人跟前时,还狠狠剜了老夫人一眼。老爷也和二姑娘一样。父女二人的眼神,实在是太奇怪了。仿佛在说,大夫人中的毒,跟老夫人有关一样。”
其实,不需姜嬷嬷提醒,殷老夫人已经发现了。
“哼!我就知道,他们请我回来,不会安什么好心!”殷老夫人冷笑,“他们啦,是想毒死我!只可惜,老天看不惯了,帮了我婆子一场。”
姜嬷嬷大吃一惊,“老夫人,你真的这么想”
“我不会无缘无故地有这个想法!”她冷冷一哼,“且去看看情况!”
殷姚氏中毒倒地后,殷燕那吃惊意外的眼神分明是在说,为什么不是她这个婆子,而是殷姚氏
果然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害人反害了自己!
殷老夫人和姜嬷嬷回了刚才的宴客花厅,几家前来吃酒的夫人,已经自发地坐到屋角的桌边,吃茶静候消息去了,男客们或站着,或坐着,围着殷昌盛和卢家人说事情。
一个个义愤填膺,吵吵嚷嚷的。
反而是年纪最小的殷云舒,神色平静地站在门口,瞧瞧这个,瞧瞧那个,像个看戏之人,台上之人表演得十分的投入,她却看得十分的平静。
殷燕一指殷云舒,对殷昌盛说道,“父亲,报官!这件事情,必须得报官!娘不能白死!”
殷老夫人走了过去,姜婶问着情况,一个婆子走来向殷老夫人汇报说,“老夫人,二姑娘打开大夫人饮过的那半坛酒,倒给一只猫儿喝,猫儿……猫儿死了。”
姜婶吃了一惊,“酒水里,果真有毒。”
“而且,已查出未开的那几坛酒,全都有毒。”仆人又小声说道。
姜婶吃惊不小,“老夫人,怎么办四姑娘……和卢家人,真的有麻烦了。”
正吵闹着,一窜急|促的脚步声跑了过来,“中毒之人在哪儿”说话的是顺天府的捕头,身后还跟着七八个衙役,还有一个仵作。
今天吃酒的,也有顺天府的府尹,看到殷府出了事情,经过殷昌盛的同意后,他马上派人请来捕头和仵作。
曹府尹朝殷昌盛点了点头,“殷老爷,请前头带路吧。”
“曹大人,钟捕头请随我来。”殷昌盛带着顺天府的众人,去侧间屋子去了。
卢明轩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一碗茶水的时间后,他们又回来了。
殷昌盛看一眼殷云舒,又看向卢老爷子,说道,“老夫只管报案,事情该怎么处理,全由顺天府曹大人说了算。”
一向骄傲的卢明轩,此时也神情紧张着,他走到殷云舒的面前,小声说道,“舒儿,这……你想想看,哪个地方出了差子,怎么咱们的酒,全有问题”
“真死了”殷云舒朝侧间屋子看去一眼,淡淡说道。
“你没看殷家人的表情当然是死了,死得透透的!”卢明轩小声哼哼着,没一会儿又担心问着殷云舒,“舒儿,今天这件事,怕是十分的棘手了。咱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怎么那些酒水里,坛坛有毒也幸好只死了一个殷姚氏,万一其他人……”卢明轩看一眼其他几个高门夫人,脸色一变,皱起了眉头。
万一其他夫人也喝了酒,那他们卢家,可就彻底有麻烦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五表哥不必担心我。”殷云舒微微一笑,眯了下眼说道,“我们呢,绝不承认下过毒便是,一会儿如果顺天府要抓走我,表哥记得拉住外公,你们都别拦着,让他们抓。”
卢明轩吸了口凉气,吃惊地睁大双眼,“表妹,你疯了你要是走进牢里一步,你的名声就完了。”
殷云舒冷冷一笑,“完不了,相反的是,某些人的名声,会大打折扣,她会在京城里,寸步难行。”
卢明轩听不懂,“表妹,你究竟想做什么”
殷云舒眯着眼,低声说道,“听我的安排便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原因。等我离开后,你再问阿兰真相,她会跟你说,接下来你们要做的事情。”她望着卢明轩,“我是为你好,五表哥,二月你要参加武举比试,有人已经在针对你了,那么,我得狠狠打击一下,叫他们老实一些。”
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卢明轩发现,他的这个小小年纪的表妹,办事十分的老练沉稳,她办的事,就没有吃过亏。
卢明轩便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安排。”
他看了四周,装着十分担心和愤怒的样子,恨恨说道,“表妹别怕,一切自有爷爷替你作主。”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顺天府府尹已经跟卢老爷子说过话了,他手一挥,“来人,将殷四姑娘殷云舒带走!本府即刻升堂!”
钟捕头走到殷云舒的面前,拱了拱手,说道,“对不住了殷四姑娘,你下毒毒杀殷大夫人,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都在,在下只好请你到顺天府的衙门里走走了,你有什么冤屈,请到衙门里的大堂上说去,在下只是公事公办。”
这话是对殷云舒说的,也是故意说给卢老爷子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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