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继夫人看到封玉琪娉婷走来,惊讶得脸色狠狠一变,这死丫头,怎么好好的回来了
封显宏的脸色也是很不好看,“玉琪,你怎么在儿,王春呢”
王春封玉琪心中冷笑起来,这是自已父亲吗当着一众族人的面,问她一个未嫁女关于男护卫的下落,这是嫌弃她的名声很好想踩一脚是吗
封三老爷子声音沉沉,“显宏,你怎么问话的”老爷子是个正直的人,当下就不满了。
封显宏叹了一声,“这不,外面都在传玉琪和王春……”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我堂堂一个封家的嫡女,怎知一个下等护卫的下落父亲,你该问管家才对。”封玉琪冷笑,目光凉凉看向封继夫人,“或者,问问继母。”
封继夫人气得脸色一暗。
“姑父,一个不相干的小人,玉琪怎会知道”一个青年男子,和两个陌生的嬷嬷,还有封玉琪的奶娘,从人群后走了出来,四人的脸色均是冷冷沉沉。
封继夫人微愣,封玉琪外祖家的人还有,那个该死的奶娘不是关起来了吗怎么也在一想
“原来是尹家表少爷啊,稀客稀客。”封继夫人讪笑道,又喊着身边的丫头,“快请尹家少爷到茶厅休息着。”
尹家虽然不及封家的门第高,但在京城中,也是属于大族,封继夫人这个小门户出身的女子,又是继夫人,自然不敢对尹家少爷冷脸。
“慢着!”尹家少爷冷笑一声,“我今天和表妹来封家,是有两件事情,要问问姑父和继夫人,正好封家的长辈们大家都在场,那就做个见证吧。”
封三老爷子虽然不是族长,但却是族里辈分最高的老者,是封显宏的亲叔。
他马上开口说道,“请说吧,尹大少爷。”
“那好,多谢三老爷子成全。”尹家少爷十分恭敬地朝封三老爷子拱手行礼,然后,他目光凉凉看向封显宏和封继夫人,“有句话,我想问问姑父和继夫人。明明是玉琪表妹在封家庵堂里住着不顺心,连夜和嬷嬷下了山,赶往了尹家别庄,正好我和她表嫂在庄子上查春播的情况,我们留她住下了。怎么封家有人在传言,说她和护卫一起走了这样恶毒的话传出去,对她的名声好吗继夫人管着封家事宜,那么仆人跑了,为何不追查却反而赖在她的身上继夫人是何意”
“我住到尹家庄子上这件事,卢府的舒姑娘可以做证,我跟她道的别,她知道我和嬷嬷连夜离开了。”封玉琪朗朗说道,“大家不相信,可以问她。”
他的话一落,人们纷纷议论起来,尹家的别庄离着封家家庵并不远,下了山,不到十里的路就到了,晚上住到尹家庄子上,这说得过去呢。
可为什么传出封玉琪和护卫跑掉的闲话
大家一起看向管家的封继夫人。
封继夫人脸色讪讪,“为何因为那护卫曾给玉琪赶过马车,玉琪昨晚忽然不见了,护卫也不见了,她的马车也不见了,怎不叫人怀疑”
“那么,就算是怀疑,也不查一查吗那官府里断案子,还讲个证据呢,何况是有着亲情的家里没查到真相就胡乱扣帽子”尹大少爷冷笑,“难道说,大家不将玉琪当亲人了些微有点事情,就胡乱猜忌着她”
“尹恩,你怎么说话的,玉琪是我女儿,我们怎么没有当她是亲人”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封显宏,也明显的发怒了。
尹家少爷甩袖冷笑,“我不认为姑父将玉琪当亲人!”
“你……你胡说什么呢”封显宏也怒了。
这时,有仆人跑来汇报,顺天府来人了,说是府里的护卫王春,偷了卢家姑娘的物品,王春已被卢家姑娘扭送到顺天府了。
仆人的话说完,稍稍安静了会儿的人们,又马上议论起来。
“呵呵,原来,你们家失踪的护卫,在顺天府呢!为何赖到玉琪表妹的头上”尹家少爷甩袖冷笑,“将来,封家的什么扫地老汉,抠脚的丑老头不见了,是不是都要全赖到玉琪的头上我家老爷子说了,既然大家都不喜欢她,我们尹家接回去养了!尹家虽然比不上封家有钱,但多养她一人的粮食,还是有的。”
封三老爷子的脸色,马上不好看起来,心中恼恨着封显宏,脸上讪笑说道,“尹家公子,原来是场误会呢。玉琪是封家的女儿,还是留在封家吧。”
“别,玉琪说,她不想像她娘一样,被人活活气死。”尹家少爷摆摆手,讽笑一声。
封显宏脸色难看,“尹恩,你姑姑的死,是小产后因血崩症不治而亡,不是什么气死,你说话慎言。”
“是吗姑父,我若没有根据,怎会这么说”尹恩冷笑一声,“我刚才说过,有两件事情要对大家说,一件事是,玉琪要接到尹家去了,二件事是,说说姑母的死因。”他朝身后一看,“刘妈,将人带来吧。”
“是,少爷。”尹家一个婆子应了一声,转身往身后走去。
人们面面相觑,不知尹家少爷想做什么。
封继夫人这时候,眼神乱闪,心中隐隐不安起来。
不一会儿,尹家的婆子,领着一个老头和一个婆子走了过来。
封继夫人看到二人,脑袋嗡了一下。封显宏的脸色,更是白了几分。
“他们是什么人”封三老爷子,指指带来的二人说道。
“是呢,这是什么人呢”尹家少爷冷笑一声,目光看向封继夫人,“这得问封继夫人啊,她请这二人在游船上吃酒,然后在酒水里下了药,趁着他们迷糊时,推入了水里。可惜,他们大难不死,又活了。”
大家一起看向封继夫人,眼神询问。
“我我我……,这是胡说,我不认识他们。”封继夫人眼神乱闪,手里的帕子绞了又绞,掩饰着心中的慌乱。
“夫人,你的三个孩子是我们带大的,怎么就不认识我们了”婆子又指着封显宏,“老爷可以做证。”
老头也说道,“我们夫妻两个,帮你带了十几年的孩子,你要当贵夫人飞高枝了,我们又不会碍你的事,你为何下杀手老爷都说要善待我们,可夫人一个妇人,居然比男人还毒。”
封家的人听不懂了,“这二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尹大少爷”
封玉琪这时开口说道,“这二人是抚养我三个继兄继姐的仆人,我继母身边服侍了二十年的仆人,见过继兄继姐们的出身,也知道他们的生父不是姓向,而是姓封,他们是我父亲娶我母亲之前生的孩子。”
还有这等事
封家的人一下子沸腾了。
封玉琪冷笑,“我母亲当时刚小产,父亲要将继母母子四人接来家里,说是朋友的妻子儿女,朋友亡故托他照看,其实是他的子女!母亲知道真相后,活活气死!”
奶娘频频点头,脸色沉沉。
“胡说,全是胡说,绝没有的事!”封显宏拒不承认。
“一派胡言。”封继夫人也不承认。
封美佳封美欣则在窃喜,她们的身份要公开了吗那可太好了,这样一来,她们就是明正言顺的封氏嫡女了。
封玉琪依旧只排第三。
“大家要是不相信,请到西街永福巷打听。那条巷子里,不敢说人人都认识姑父,但九十二号那间宅子的左右邻居,可都认识姑父。封伟辰出生时,姑父曾在那里摆了满月酒,请了左右的邻居们。”尹家少爷又是一声冷笑,“姑父,事情做了便做了,为何不承认”
秘密公开,封家人的脸色,全都变了样,纷纷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封继夫人和封显宏。
“显宏,事情有理有据,有证人,你还有什么话说”封三老爷子,沉声问道。
眼看遮掩不过去了,封显宏便说道,“玉琪娘只生了一个玉琪,之后多年未出,我纳了侧室,也不为过吧哪个男人没有侧室的再说了,玉琪又是女娃,难道叫我长房绝后么”
封玉琪心中冷笑着,绝后这是绝后的问题吗这是借口!父亲和母亲分开居住多年,母亲怎么怀上后来那次怀上,还是父亲醉了酒,在母亲房里歇了一晚意外怀的,但也还是流掉了,是被气得流产的。
尹家少爷冷冷说道,“姑父担心子嗣少,就要宠妾灭妻杀元配之女么姑父纳侧室,我们外人的确无话可说,可是,却容忍侧室使奸计害嫡女表妹,我们尹家不同意!”
说来说去,又绕回了原话。
“今天有诬陷一事,他日又有什么事可怜她一个弱女子,经得起你们合伙的摧残么”尹家少爷看一眼封继夫人和封显宏,朝封家的长辈们拱拱手,“封家的叔公大伯叔叔们,我爷爷命我带走玉琪,就此告辞了。”说完,他朝奶娘点了下头,“劳烦奶娘收拾下玉琪的衣物,我们先行一步了。”
再不理会封家人,尹家公子带着封玉琪和自家的两个嬷嬷,扬长而去。
奶娘朝封家三老爷子施了一礼,回封玉琪的园子去收拾衣物去了。
当事人一走,所有的人们,全都看向了封显宏和封继夫人。
“显宏,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封家三老爷子,凉凉看了眼封继夫人,“若是不给个交待,尹家怕是不会罢休的。虽然我封家不会惧怕那等小族,但必竟他们占了理,事情宣扬出去,对你,对封家都没有好处。而且,你目前的情况……”
封三老爷子没有将话说完,他想说的是,封显宏现在是罢官的时候,又听说将皇上得罪了,自已的私事再出点叉子的话,几件事情综合起来,对封显宏的为官之路,只怕是更加的不顺。
封显宏听出了话外之音,朝封三老爷子拱了拱手,“侄儿明白。”
封三老爷子哼了一声,拄着拐杖走了。
他一走,其他看热闹的人也纷纷走了。
独留封显宏和封继夫人母女三人在场。
“老爷,我……”封继夫人心里头咯噔起来,事情件件对她不利,封显宏的脸色难看,会不会罚她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封显宏恨死封继夫人了,说一切都安排了,结果件件事都没有安排好,全都出了乱子。
“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封继夫人去拉封显宏的袖子,“老爷,这是意外……”
封显宏被封三老爷子一提醒,心里早已乱如麻,抽回了自已的胳膊,袖子一甩,一言不发走了。
封继夫人的心凉到了极点。
封美佳和封美欣一起走过来扶着她,“娘,咱们会有会有事啊”身份一揭开,不少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们。
她们心里很没底。
“不行,我们不能被赶走。”封继夫人咬咬牙,朝封显宏追了过去。
……
封继夫人诬陷封显宏原配女儿的事,和外室身份的事一并公开,封氏一族彻底炸开了锅。
没多久,封家附近的长街上,满条街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就算封显宏十分宠爱这个继室,喜欢继室的三个儿女,但不管怎么说,是外室身份上位的,又涉嫌合伙欺负原配,逼得原配早亡,女儿去了外祖家,这宠妾灭妻女的事情,是十分被人所不齿的。
封家的长辈们旁敲侧击地提醒着他,他目前被皇上停职在家,要是家里再出个什么乱子被人参上一本,到皇上跟前落井下石的,他就别想再当官了。
在继续当官和宠继室这件事上面,他选择了前者,当官。
只有官在,何愁没有女子,没有儿子
于是,封显宏咬了咬牙,提笔一挥,写了一封休书。
封继夫人彻底傻眼,不甘心的她,啼啼哭哭被封家的管事婆子,推出了府外。
这个时候,云舒早已回了卢家,贺兰将大街上的传言说给她听,她只淡然一笑,“还没有完呢,封显宏倒台,才是最终的结局。”
……
皇宫,御书房。
从封家的家庵回到皇宫后,宇文恒的身子就开始了不适,有些不举了。
卫公公吓得不轻,这事儿又不能传出去,便亲自抓药给宇文恒服。
宇文恒心中是越想越气,总觉得自已着了封显宏的道,只想将封显宏跺碎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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