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马上看向管平武,眯了下眼,心下暗忖,这个管平武,果然见到了彦无辞。
“彦无辞”宇文熠坐正身子,敛了神色,马上问道,“说说看,彦无辞最近在做什么”
管平武说道,“下臣是偷听来的消息,胡安是彦无辞的手下大将,他前来红柳镇,是来护送彦无辞的,彦无辞受了重伤,今天傍晚时分,要从红柳镇经过,走青岙山谷回北蒙都城疗伤。”
受伤
云舒心中更是冷笑了,彦无辞的功夫深不可测,又十分的狡猾,多年来,从未听说过他受了重伤的事情。
彦无辞的本事在前世的她之下,说彦无辞受伤了,只怕消息有假。
她再次看向管平武,管平武说着话时,不敢看宇文熠的眼睛,眼睛一直盯着宇文熠的脚在看。
宇文熠伸手一拍桌子,大笑说道,“好,这个消息好,管将军辛苦了。”
管平武抬起头,故意说道,“王爷,这个消息会不会有假”
宇文熠微眯起眼眸,一副沉思的样子,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笑道,“不会有假,前几天本王派出了暗探前往北蒙刺杀彦无辞,那是几个顶级高手,纵使彦无辞有三头六臂,哪怕不死,也不会全身而退,如今说他受着伤,定是本王的暗探行刺成功了。”
“王爷英明。”管平武忙讪笑着奉承讨好。
宇文熠摆了摆手,“好了,你前往北蒙走了一趟,担惊受怕自然是不可避免了,先回去休息着去吧,本王得想一想,如何捉住彦无辞的计划。”
“是,下臣告退。”管平武松了口气,朝宇文熠施了一礼,退出屋子,离开了。
云舒眯了下眼,这时说道,“对于管平武的消息,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将计就计!”宇文熠冷笑。
“我担心,那是彦无辞的计划,只为抓着你。”云舒皱了下眉尖。
“焉知我不想抓住他”
“阿熠,彦无辞这人十分的狡猾,我们得认真计划一番。”
宇文熠伸手过去,握着她的手,目光沉沉,“为了抓着他,我在云州城外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他跑不掉的。”
云舒抬头看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抿了抿唇,“小心。”
……
天真来到云州知府的衙门,转述了宇文熠的话,陈知府是大吃了一惊,管平武回来了他还真敢回来。
“王爷有何吩咐”陈知府小心问道。
天真说道,“王爷有令,一切静听王爷安排,陈大人只当不知管平武离开过,一切照旧。”
陈知府也是多年浸淫官场的老政客,如何不懂宇文熠的安排这是一出将计的计谋,派人前来跟他说,叫他装糊涂,是怕他忽然面对管平武时,露出了马脚。
“好,本官明白了,请转告王爷,本官静候王爷的安排。”
……
管平武又回了自已的管府。
他忽然离开一天,又忽然回来了,府里的仆人心中虽然疑惑着,但没人敢问他原因。管平武是武将,也许是出城练兵去了呢。
倒是有个胆大的婆子,问起了管绿卉,“二少爷,怎么没有看到小姐啊小姐人呢”
管平武看了婆子一眼,这婆子是管绿卉园中看门的。
他淡淡回道,“城中不太平,我将小姐送回老家去了,你们不必担心她。”
“哦,原来是这样。”婆子没再问什么。
管平武回了自已的书房,关了门,马上琢磨着接下来的对策。
身边的贴身护卫全在城外的红柳镇,如今遇到了大事,全得靠他自已想办法了。
如今宇文熠已经相信他的话了,接下来,就算全身而退,不被宇文熠追杀,到时候,他该怎么做到摆脱宇文熠再去北蒙
地道的事,已经对宇文熠说了……
正想着应对之法时,书房外有仆人说道,“二少爷,隔壁宁园的人求见。”
又来了。
管平武皱了下眉头,“请他来书房。”
来的是天真,和装成书童的贺兰。
天真笑嘻嘻地向管平武点了下头,“我家王爷,叫我前来查看下地道。”关于地道的事,在云舒跟大家说了之后,天真和贺兰,以及宇文熠云舒,早已将地道里的情况摸了个熟悉,之所以前来说要查看地道,不过是做个样子,表明他们不知道地道而已。
管平武马上说道,“请这边来。”他带着天真和贺兰,来到书房里间的地道口,一指榻前的脚踏板,“将这里掀开,便是地道入口。”
贺兰看他一眼,装着十分惊奇的表情,走过去掀脚踏板,故意方法不对掀不动。
“是这样……”管平武走过去,伸手先推了把,再掀了起来,一个只能容一人走下去的地道口,出现在人们眼前。
黝黑的洞里,有一级级的石阶蜿蜒而已。
“进去看看。”天真说道。
“容我先拿个火把,地道里黑,什么也看不见。”管平武走到书房外,喊来一个仆人,要来一个火把。
他带着天真和贺兰,进了地道。
徒步而行,几里远的地道,并没有花太长的时间,便走到了城外的地道口。
天真看了眼四周,惊讶说道,“这不是虎牙山坳么离北城门已经是五里开外了。”
“正是虎牙山坳。”管平武说道。
“啊呀,要是早些发现这个地道口,就不怕什么北蒙军了,所有兵力可以从地道口出入。”天真惋惜地摇摇头,“何至于怕北蒙军”
“说的也是呢,我发现得太晚了。”管平武附和着讪讪说道。
“嗯,地道也看了,得赶紧回去回复王爷。”天真看了眼四周,说道。
……
……
回到宁园,天真马上汇报了和管平武相处的情况。
“查看了地道,那小子还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表情,嘿,真想揭发他,打他一顿。”天真恨恨骂道。
“留着,还要指望他抓彦无辞呢!”云舒微微一笑,“他可是个好诱饵。”
……
北蒙国江河湖海少,绿地少,国土中不是隔壁滩便是沙漠,沼泽地绿林地占地极少,所以北蒙国的冬天比南方的赵国更冷。但夏天,却又并不比赵国的夏天阴凉,相反的,还要热上不少。
红柳镇四周都是隔壁滩,镇上只有低矮的红柳,没有高大的树木,挡不了阵阵吹来的热风,哪怕坐在阴凉通风的客栈里,仍觉得口鼻干燥。
管绿卉只呆了半天,便受不了北蒙国的天气了,“云州城和红柳镇,隔了不到一百里路,为什么两地的天气相差这么大”
她对身旁的丫头抱怨着。
丫头看她一眼,说道,“咱们出来时,天是阴的,加上之前一直下雨,所以天气凉快,这两天一直是大太阳,小姐才会觉得热,说不定,云州城一样热呢。”
管平武离开了,管绿卉又不能四处走动,一个人无聊地在客栈房间里走来走去,除了抱怨天气,不知该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她找着借口见彦无辞,但每回都被彦无辞的人挡了回来。
正无聊时,屋子外头有人说道,“开门,我们夫人要见管小姐。”
管绿卉一怔,夫人
她看一眼丫头,丫头替她问道,“哪位夫人贵姓”
“狼主夫人到来,也不开门吗”门外的侍女再次说道,语气不太客气起来。
一听狼主夫人来了,管绿卉不敢再犹豫了,朝丫头催促说道,“快去开门。”
彦无辞有夫人了不曾听说呀。
丫头开了门,一个穿着海棠红斗篷的年轻绝美妇人,立于门口。她身边的两个丫头往屋里左右看了看,对她说道,“可以进,夫人。”
妇人进了屋里。
朝怔怔站着的管绿卉说道,“这位便是管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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