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说道,“两人的尸首,被埋在京城顾宅门口的一株树下。我去查看过了,那头颅上的伤口,正是天山的剑法所伤。”
云舒有一把鬼琵琶,只要时机巧合,云舒能通过琵琶音,探知过去发生的事情。
她这么说,那么就是真的了。
贺兰心中纷乱一片,祁连和长白,天山,还有她,都是胶东长岛鬼姥捡来的孤儿,四人年纪差不多,从小情同手足。
天山,为什么要杀祁连和长白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那么做”贺兰想到昨天见到的天山,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笑容浅浅,声音温和,怎会杀自已的手足?
贺兰想不明白。
“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杀长白和祁连,他拿了宇文恒的一千金子,将他们杀了。这是宇文恒亲口说的!”云舒冷冷说道,“我若见了他,一定当面问问,他怎能下得去手他从小身子最弱,师傅偏爱他,祁连和长白让着他。他有麻烦事,也是祁连和长白帮着天山解决!我自认前世今生都没有害过他,他为什么要害我”
贺兰愧疚得眼泪直流,“姑娘好生休息着,我找他去!”说完,她转身就走。
“他给我下了毒,又害死胡安,哪里会蠢得在原地等你找他只怕早就离开了。”云舒冷笑说道。
贺兰却不理会云舒的话,走出屋子,身子跃上屋顶,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吃了药的云舒,不像刚才那么虚弱了,勉强能靠在床头,她凝眸沉思,天山杀胡安,莫非,他是北蒙人
胡安这人,只有彦无辞才会紧张他是活着还是死了,其他赵国人,根本不认只他,才不会关心他的生死,因为,他不过是彦无辞的一个心腹护卫而已。
北蒙……
真的是彦无辞安排着一切吗
云舒看向窗外,眯起眼眸,看来,她真的要往北蒙走一走了。
为她自已寻解药,也为帮宇文熠。
她必杀彦无辞!
……
云舒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床前有人在哭,声音十分的轻,很委屈很伤心的哭着,是贺兰的声音。
她缓缓睁开眼来,眨了下眼,看着贺兰,“回来了人找到了吗”
贺兰见她醒来,越发哭得伤心了,烛光下,清晰可见她的两只眼睛红肿一片。
“没有找到”云舒看向窗外,天色朦朦亮了,“我就知道,你找不到他的,他完成了任务,怎会坐在原处等你找他等我去杀他他一定是跑掉了,对不对”她冷笑一声。
贺兰心中伤心不已,何止是跑了,天山杀了那个卖菜的老罗,还杀了个老太太。
一对无辜之人,一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子,他居然下得去手天山,他变了,变得让她捉摸不透了。
“他不在那儿,人去屋空。”贺兰吸了口气,“姑娘,我要去北蒙了,我现在来,是跟姑娘道别的。我不杀天山,不回来见姑娘。”
“你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办”云舒冷笑,“你倒是会跑。”
贺兰停了哭泣,眨着泪眼看向云舒,“姑娘,这里有熠王,他会照顾你的。”
云舒冷笑,“对,他的确会照顾我,若得知我中了毒,一定会提前对北蒙发起攻击,而这时候,他的粮草没有,兵器不全,战马缺少,战车没有,火弹也没有。云州丰州两城的官吏却时时给他拖后腿,你叫他这时候跟北蒙开战你想他因我战败而去送死你是帮我和他,还是帮彦无辞贺兰!”
贺兰怔住了,她怎么忘记了,熠王是个看不得云舒受委屈的人?
若得知云舒中了暗算,一定会攻打北蒙。
“可是姑娘,眼看天就亮了,熠王就会来看姑娘,可这短时间内,我上哪儿给姑娘找解药我留下来,也帮不了姑娘,还不如趁早离开,也许有一线生机。”
“你是个胆小鬼,你怕熠王杀你,所以才跑得快”云舒更是冷笑。
“不是,姑娘,不是的。”贺兰更加哭了,“可除了早些离开去找解药,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带我一起走,马上!”云舒抿了抿唇,盯着贺兰说道。
贺兰吓了一大跳,“姑娘,我带你走着王爷怕是得生气。”
“他生气,总比发怒好。生气,只闷在肚里气上几天就过去了,若是发了怒,乱了分寸,他得全盘皆输。我要是离开了,他就不知道我中了毒的事,我们暗中前往北蒙,查查天山背后的人,是不是彦无辞!查查他们的真实目的。”
贺兰眨着眼,看向云舒,“姑娘真决定了吗”
“决定了,快帮我穿衣,咱们得赶在天亮时,马上离开这里。另外,给王爷留封信,就说我带着你离开,暗查丰州旧部去了。”荣宁公主留给顾云旖的三十万人马,散在丰州往西一带,需她亲自前往,拿着兵符相认,才能调出那些人来。
这件事,宇文熠也是知道的。
有了那些人马,再加上充足的粮草和车马,就不怕彦无辞的八十万大军了。
贺兰点头,“是。”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好在是夏天,贺兰收拾起两人的行李,只花了小片刻的时间。
不过是两人的一两身贴身衣物,和云舒的琵琶而已,贺兰帮云舒穿好衣,扶着她来到了管府,原先管平武书房的地道口。
两人举着火折子进了地道,经过地道出了城。
云舒有前世的记忆,贺兰常期来往于赵国和北蒙,因此,都熟悉北地路线的她们,轻轻松松穿过两国的边地警戒,进入了北蒙地界。
……
辰时时分,是云舒固定的起床时间,夏天太阳升得早,这个时候,已经阳光普照大地了,宇文熠洗漱好后,来云舒屋里看云舒。
昨天他的公事繁忙,看文书一直看到三更天过半,为了不吵云舒,他到书房睡了,想着,她可能会生气昨晚没有陪她,起床后马上来看她。
谁知,他挑了帐子看床上,床上的被子叠得齐齐整整的,床上是凉的,屋里屋外,不见云舒人影,更没有看到贺兰。
桌上的烛台,滴了厚厚地蜡油,烛台下方,压着一封信。
宇文熠死皱着眉尖,取了信来看。
看着看着,那脸色越发的森冷了。与其不来!来了没几天就又跑了,害他相思。
哼!
宇文熠冷哼着烧掉了信。
甩着袖子来到外间,看到自已的两个护卫站在门口一左一右,他往脸上指了指,“本王不英俊么”
天真:“……”
善良:“”
王爷一大早的,发癫
“英俊,帅气,王爷的长相,是云州城中最美的男子,不不不,是赵国最美的男子。这个早就毋庸置疑啦,不过,王爷您一大早的,问自已的长相做什么”天真咧着嘴,笑嘻嘻地问。
“呵呵,你们的眼光一定有问题。你们说本王最英俊,可有人不爱。”
“啊谁啊”天真善良一齐问道,“这么没眼光”
“舒姑娘。她丢下一封信,带着贺兰跑了。你们说,这不是嫌弃本王的脸吗”
两个护卫:“……”没一会儿,两人心中又一齐惊悚,舒姑娘跑了,没人管着王爷,王爷不得天天拿他们出气天天折磨他们
男人没有女人陪着,会成怨男啊!
怨男是世上最可怕的人!
……
“贺兰,喝点水,休息下再赶路。”云舒看了眼天,说道。
她中了毒,虽然在贺兰的治疗下,不像刚开始那样几乎要昏过去,但身子仍是虚弱着,走不了路,离开宁园时,一直是贺兰背着她。
眼下太阳已升高,贺兰累得一头汗水了。
“我不累,咱们走到前方的红柳镇再休息,不远了,只有几里路,到了那里,再买辆马车赶路,那就快多了。”贺兰说道。
“也好。”云舒没有反对。
贺兰心中有着愧疚,从宁园出来,就没有喊一声累。
云舒执拗不过她,只好随她了。
……
赶到红柳镇的时候,已经中午时分了。
云舒背着贺兰,进了一家不太起眼的客栈。
因为云舒说,彦无辞一
猜你喜欢
- 雨凉
- 穿越成一个小孤女,胡依儿认了,吃百家饭长大,她也认了,可四方邻里七姑八婆也太好心了,连婚事都替她操办完了 虽然这个夫君是捡来的,但七姑八姨说“三儿啊,你甭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拜了堂、成了亲、入了洞房,他就得对你负责。不管好歹,他成了你的相公,就得负责养家糊口,你跟着他,怎么都不会再挨饿受冻的 胡依儿
- 绯婳
- 记得那时他说:红妆,待我君临天下,必以天下为聘,日月做媒,铺十里红妆,迎你为后,方不负你红妆之名 可后来,没有江山为聘,没有十里红妆,她一袭素衣,踏入了那条通往地狱的魔焰之路 她为他斩佞臣,拢人心,挡暗箭,最后竟只得了一句祸国妖女 那一句‘清君侧!斩妖妃’当真是犹如利剑,将她的心撕扯的鲜血淋漓,痛彻
- 漫漫轻止
- 【前有灵宠卖萌铺路,后有妖孽保驾护航,有多宠?往死里宠 血色彼岸开,万人上彼岸 她是人人闻风丧胆的曼陀罗,却遭背叛而死 再次醒来,却变为人人唾笑不已的花痴废材 无灵脉不能修炼?来来来,告诉你什么叫先天上位灵脉 双属性废材?她不介意让世人知道什么叫灵体双修,三属性天才 以莫家家产上门求婚被拒?笑话!她
- 顾染锦
- 她本是实力强悍,医术超群的世家家主 一朝穿越成将军府的废柴嫡小姐,成为第一位被退婚的太子妃,人人嘲讽 选秀宴上,她被赐嫁给鼎鼎有名的残废王爷 众人笑:瞎子配残废,天生是一对 却不知她手握失传丹方,能练绝顶丹药;家养神级萌宠,天下独一无二 更可怕的是她家残废王爷 一肚子的腹黑坏水,外加逆天修炼体质,秒
- 筱梦昕雨
- 一朝穿越,她成了人人欺负嘲讽的东陵国第一废物丑女,不但被妹妹抢了未婚夫,还被赐婚给恶名远扬的“阎王”殿下冲喜,才下圣旨,她却遭遇山贼,被昏迷着塞进花轿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在新婚夜死在“阎王”刀下,却没想到被“阎王”宠上了天 谁欺她,他则护她到底,以牙还之 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杀手黑玫瑰,又不是柔弱小白花
- 木林夏
- 竹马绕着竹马长大,周云旗理所当然会喜欢上安歌 在周云旗眼中安歌有千万般的好,以至于他赔上一生许下三诺:带你云游四海、对你坦诚相待、赠你十里红妆 忠犬攻X别扭受 主攻
- 斐什
- 民国,这是最坏的年代,也是最好的年代 关外,这是满洲旗人的发祥地,也是闯关东后裔的家园 这里白山黑水、人杰地灵、民风彪悍 叶邸,一座老宅,里面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女主不是传奇,男主不是英雄,他们只是腐朽乱世中的平凡人。然国破家何在?当侵略者的铁蹄践踏而来,他们又该何去何从?他们又将历经
- 时九
- 【邪魅恣意vs偏执病娇】她是王府郡主,生而尊贵,本该荣华富贵,尊享一生,一场阴谋,父亲战死,兄长早夭,为撑起王府甘愿褪下红装,代替兄长成了王府世子。从此,上京多了一位放浪形骸,风流不羁的纨绔世子爷!调戏美人,撩拨王爷,戏弄皇子…放眼上京,没有她不敢做的。人前,玩世不恭,不学无术,邪魅恣意张扬纨绔。人
- 姚颖怡
- 沈彤活了两辈子,她觉得最好的时候就是现在了。她有心有力有记性,还有大把的好年华 某人,你听到了吗 这盛世大妆,非我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