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疼……”病榻上的人在睡梦中喃喃细语,却从未因疼睁开过眼睛。
他的声音细若游丝,即使不看见人,也能从这声音中感受到他的体弱。
卢颖被救已经三天,原先是一具一动不动,连鼻息都探不出来的“尸体”,若不是医者说还活着,恐怕真的以为他已经走了。如今能微微吐出这几字,手指偶尔抽动一下,喂他的汤药和流质粥水稍稍能咽下一点,已经算是好转了不少。
边茜大公子卢泓,身型修长,面容俊俏,与先边茜王的长相如出一辙,每日见了病榻上的胞弟,都要深叹一口气。
医者检查完小公子身体,对卢泓安慰道:“小公子的命算是保住了,只是内里过虚,还需等他自己恢复一些,才能醒来。”
卢泓几日来的石头稍稍弱了些,口中念着:“父王保佑。”
“请问卢王是为何而逝当日子袭接到消息时,还未曾有这残剧,怎么如此突然”宁泽清听到卢王便问道。
卢泓面露悲戚,将当日之事详细告知。
原来,这游族便是听闻边茜为舞之国,看不惯男子之人亦扭扭捏捏,毫无阳刚之气,特意来国都欺辱,攻入宫中,断了宫人后路,挑那些不顺眼的滥杀。
卢王见自己子民受此戕害,站出来与他们谈判,可纵是千言万语的道理,游人也听不进去一二,甚至强迫卢王在众人面前起舞。
卢王提出条件,若要自己舞,便要放过宫中众人,不可滥杀。
游族首领点头赞同。
卢王本是百国中名列前茅的美男子,舞艺为百国一绝,他初次起舞之时便惊羡众人,无人能从他的身上移开,女子的娇美与男子的阳刚在一人身上所集合,世间从未有过,一时名躁原地。
可他的对舞的追求并未因此停滞,反而愈发精进,将武艺在大庭广众之下传教,启蒙了无数的城民,这些人又将此广而传之。
边茜之名由此兴之。
卢王起舞,无人不如痴如醉,沉浸其间。
可这些游族之人,丝毫没有欣赏舞蹈的脑筋,在他起舞之时大叫大笑,指指点点,眼神猥琐,甚至上台来打乱他的节奏。
“你可要说话算数。”好不容易一曲舞罢,卢王额上已浮现一层汗珠,他冷冷说道。
首领只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点了个头。
卢王离开,在宫殿中含恨自戕。
可游族首领对“放过”众人的理解,就是将他们绑起来,堵住嘴,囚于一室之中,似狗般呼来喝去,仍毫无尊严可言。
宁泽清听完这件事的前委,在心中对卢王之尊敬又更加一层。
“父王最疼爱小弟,不知他看不到颖儿这般的样子,究竟是喜是忧。”卢泓神色复杂,眼中蕴含着水汽。
宁泽清安慰道:“卢王在天之灵,看见子民得救,自然高兴。”
卢泓亦对宁泽清前来相救之恩甚为感激,跪地谢礼。
此后数日,宁泽清仍率百族军驻扎此地,帮助边茜重建宫殿。
而边茜诸位公子,亦每日都来卢颖榻边守一会儿,期待能早日见到他苏醒的那一天。
宫中残垣稍加修复后,百族军便启程回子袭。
待他们回宫之时,除了韦战将军仍有不适被留下,叔王与网上仍有事要谈,其余边界将士,均已回领地驻守。
屈明离心中还记着未入选将军名单之事,再经与游族首领之战,觉出自己仍有不少弱势,便无论在练兵、习书,还是平时在各位将军面前谈论一二,都更为用力。
而两位新晋将军办完上任后的第一件差事,得了明王许多嘉赏,亦没有傲气熏心之态,仍对屈明离以礼相待,倒让他更为羞愧。
过不了几日,京中来了两位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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