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数日的撰写,祁平勉强将秦将军要求的讯息写完,才第一次见到了时望。
她一身华服坐在殿中,却格外清冷,仿佛什么都不能引起她心中的涟漪。
直到见到了他,才有担忧与庆幸一起表露在脸上。
多日未见,时望仍与之前一般,并无多少改变,而祁平身上,添了新疤,分外惹眼。还是少年的他,经此一事,突然长大了许多,仿佛从烈火中重生,心境也与从前不同了。
祁平知晓了自己的心意,也更认准了接下去要走的路。
他被时望一把抱在怀里,仿佛失而复得的宝物,从未见过她这般肆无忌惮地淌着泪。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口中不住地念着。
祁平也是第一次这样被时望关怀,有些贪恋其中的温暖。
“好了,你们也不要再在这里做样子了。我要你们做的,可不只是这样而已。”
秦将军不知何时到了这里,也不知看了多久这般重逢的场景,过了一会儿才将二人惊醒。
时望虽用不出武,仍将祁平护在了身后。
“你还要做什么你要的信息,不是都已经拿到了吗”
秦将军冷笑一声:“难道他写的我就一定会全信吗未免将我想得太简单了吧。”
言语中略微有威胁之意。
祁平站到时望面前:“你还要什么,让我来做便是。”
秦将军毫不客气又将纸笔扔给他:“百族军如今由谁统领,营地设在何处,军中还剩多少人,都给我一一写下来。”
祁平毫不避讳,径直走过去,大大方方坐在桌边写起来。
“你不要给我做手段,若是被我发现有不实的情况,下场可不是你想知道的。”
祁平手中的笔未停,较着劲回他:“我们两个的命都握在你的手中,哪里敢做手段了。”
秦将军仍是不信,站在他身边,盯着他写,将他与时望中间隔开,不能看见分毫。
说到底,时望心中也是慌的,她不知祁平究竟是用的什么计谋,写的那些讯息究竟是不是如实的。可她也不敢出声,生怕搅了祁平的局,让秦将军看出来。
写了一会儿功夫,祁平便将纸张交给秦将军。
秦将军似信非信,将纸带走,殿中只剩时望与祁平两人。
时望忙将祁平拉起来,着急问道:“你这几日可有被他们用刑罚,身上的伤如今怎么样了”
祁平笑着摇摇头,宽慰她道:“跟着将军操练筋骨,哪里就这么弱了,而且囚房侍卫对我还算好,并未怎么为难。”
时望将信将疑,可对着祁平特意表现出来的云淡风轻,还是信了他的话。
时望往四周四周望了望,将祁平拉到一边,低声问他:“你是做的什么打算,你刚才给他的纸张,还有之前牢中吐露的信息,究竟是怎么样的”
祁平并未放低声音,对她笑道:“军中之人如此对我,我自然难解心头之恨。将他们抖露出去也好,日后要是能帮我复仇,也算我谢谢他们了。”
时望一听,皱着眉头,不敢相信这些话语,可祁平的神情却无丝毫破绽。直到手臂上被祁平按了按,时望才知晓了他的意思。
时望也将声音调高了些:“这么说,那些边界将士的部署,你与他们说了谎”
“诸位将军与我无仇,我何必害他们。我只是将他们东西南北的军备调了个位置。他们不知道,看不出来的。”
“那还算你聪明,记住,我们是子袭的人,不能这么轻易背叛。”
……
“他们真是这么说的”秦将军问道。
侍女点头:“我在门外听着,等他们说完了,才来禀告将军的。”
秦将军思索片刻,点头道:“好,你下去吧。”
他就知道,此事不会有这么顺畅,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都是要有所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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