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战听了叶澜之言,微微一笑,说道:“你附耳过来。”
叶澜答应一声,附耳上前,宁战凑到他耳边,低声耳语几句。叶澜听了他寥寥数语,脸上忽现狂喜之色,站起身朝宁战行了一礼,大声道:“多谢圣上指点迷津,叶澜得此妙法,我柳叶岛上下皆感圣上恩德。”
宁战道:“我这只是个取巧的法子,终究比不得你以玄冰离火扇为佐修行此功的正道。以此法练这玄天无极功虽也使得,可这修行进境,却与你无法相比。”
叶澜摇头道:“我这几年修行进境过速,难免根基不稳,若非凭着几分运气,早已死于非命,以圣上之法修行进境虽然慢些,却是稳扎稳打,少了许多凶险。”
宁战道:“此言倒也有理。”
叶澜直起身来,说道:“还请陛下赐下笔墨纸砚,叶澜现在就将那玄天无极功法诀原原本本的录下来。”说着转头对石敬道:“石大哥,还请你回叶香居等我片刻,我给圣上录完法诀便回去寻你。”
石敬微一点头,起身对宁战道:“微臣先行告退。”
宁战点了点头,等石敬转身出殿,对站在一旁的扈封道:“撤去酒席,准备笔墨纸砚,扈封,你亲自为叶公子磨墨。”
扈封大喜,跪下叩首道:“多谢圣上恩典!”
叶澜见他喜得浑身发颤,暗道:“不过磨个墨,何必激动成这幅样子”转念一想,便已明白:“这老太监的一身神通是宁战所授,我笔录玄天无极功,宁战让这太监磨墨,显是要这老太监也修行这门神功。这太监毕竟是个奴才,竟能得传这赤玄遗法,也怪不得他摆出这幅感恩戴德的模样。”
扈封叩首三遍,喜滋滋地站起身,吩咐小太监撤去杯盘,而后摒退余人,来到书案之前,放下拂尘,铺宣纸,备狼毫,扯袖磨墨,叶澜也不耽搁,来到书案之前,取过毛笔,向扈封道一声:“有劳!”,接着饱醮墨汁,在宣纸右方写下了“玄天无极功”五个大字。
这玄天无极功的法诀他之前曾写过一次,那卷轴后来当临别赠礼给了宝珠,方才他听宁战说了不用乌木扇修炼玄天无极功之法,虽只寥寥数语,却令他茅塞顿开,心中疑惑尽解,知道依此法修炼,柳叶岛上下和莫瑶苏婉等人皆可起始修炼玄天无极功,只可惜和宝珠一别之后,再也无处去寻她,无法将这修炼之法传授给她,只希望她不要强行修炼此功,以致引火烧身。
当年他赠宝珠的那幅玄天无极功写得极快,写到后来,运笔如飞,直如鬼画符也似,如今这幅字要写给皇帝,自然不好写得那般潦草,便老老实实地慢慢书写,一笔行楷倒也写得有模有样。
宁战站在一旁,静静观看,并不说话,他以叶澜写就的法诀印证自身所学,心中一直以来的诸多疑难无不迎刃而解,知道自己凭此法诀,假以时日,混沌境界可期,心中欢喜得直要炸开,只是顾及帝王尊严,不好在人前轻显喜怒,但脸上笑意却是越来越浓,无论如何无法掩藏。
叶澜直写了一个多时辰才将这玄天无极功的法诀原原本本的写完,扈封珍而重之的将法诀收好,装在一只锦盒之中,恭身呈给宁战,宁战手一挥,那锦盒便消失不见。
叶澜放下狼毫,向宁战行了一礼,说道:“石大哥还在叶香居等我,圣上若无别等吩咐,容叶澜先行告退。”
宁战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一事,问道:“澜哥儿,你这次回来,是要长住呢,还是停几日便走”
叶澜如实答道:“我这次只是护送一位太虚门的师妹来宁都,她既已安顿下来,那我过几天便要走了。”
“你此去要多久才会再回来”
叶澜心想等莫瑶三年受罚期满,自然要同苏婉一块返回太虚,便答道:“大概两年半。”
宁战略一沉吟,说道:“澜哥儿,你知道的,北疆各派佑于修真界规矩,皆不肯传功于我宁式一族,那么以后这玄天无极功法诀,便是我宁氏一族的根本法诀,这功法毕竟从你处得来,你,你……”说到此处,语声一顿,似乎是不知如何措辞才好。
叶澜明白他的心意,沉声道:“陛下放心,我柳叶岛人丁不旺,加我和三个小孩子,合岛也只一十六人,叶澜在北疆的亲近之人更少,他们便是人人习此功法,这玄天无极功必也不会散布太广,更何况,这些人都与陛下是友非敌,陛下大可不必为此事忧心。”
宁战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说罢,转头对扈封道:“传旨,将禁宫守卫大阵南延至叶香居,派密探死士全天十二时辰暗中守护,若有可疑修士欲对叶香居上下不利,先斩后奏!”
扈封点头道:“奴才这就去吩咐钦天监布阵。”
叶澜躬身行礼道:“多谢陛下恩典。叶澜斗胆,还有一事相求!”
“准奏!”
扈封见叶澜还未说出所求之事,宁战便先行准奏,不
由大惊失色,心想帝王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叶澜若借此提什么非分之想,圣上必也不能食言,这“准奏”虽只二字,其中份量却实是重如山岳,扈封一生经过无数大风大浪,向来处事镇定,临阵不乱,这时一颗心却突然跳到了嗓子眼儿,实不知叶澜会提出什么要求,只见他微微一笑,说道:“我有一亲生妹子,名叫叶冰,我离岛之时,曾与她约定,让她来北疆时径来叶香居会面,我此番一去两年有余,料来她这两年当会来叶香居与我相见,我这两年得罪的对头着实不少,若是舍妹在宁都遇到什么难题,还望陛下看在叶澜的面上,派人帮她一帮。”
扈封听他求肯之事如此简单,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宁战微微一笑,说道:“只消冰儿不离开宁都城,朕向你保证,便是魔族四大派掌门亲来,也伤不得她一根毫毛!”
叶澜大喜,知道得宁战此语,自己再无后顾之忧,又深深向他行了一礼,轻声道:“草民告退,祝圣上神通精近,早日臻至混沌境界。”说着后退两步,转身便行。忽听宁战大声道:“澜哥儿,活着回来!”
叶澜凝住身形,却不回身,口中说道:“臣遵旨!”说罢大步出宫。
出得宫门,纵身飞起,转眼来到叶香居,在自己所居小院落下,见石敬正和仇思雨、杜元枫等人饮酒,莫瑶和苏婉并未在座相陪,而是在院中侍弄花草,莫瑶见叶澜归来,冲他一笑,说道:“回来了啊。石大哥已将宫的事和我们说了,你那玄天无极宫不妨再写一份,也好叫婉儿修炼。”
叶澜点头道:“这是自然。”说着朝石敬看了一眼,接着道:“婉儿修为不足,独自修炼这等玄奥功法恐有闪失,还望石大哥多多从旁指点。”
石敬修为虽然不弱,但他所习功法乃是小门家传,也非上乘神通,他凭着一己聪明才智而达金丹境第四层,便知若无天大机缘,终生难抵元婴境界,这时听叶澜言下之意,显是让自己也起始修炼这玄天无极功,这神通乃是赤玄亲传,威力之强,自是不可言喻,自己得此神功,不但元婴境可期,便是将来更上层楼,或能达混沌境也未可知。他虽知叶澜不会吝啬功法,但听他这时亲口说出,心中仍极感动,他也不与叶澜多说客套言语,只朝他拱了拱手,举杯一饮而尽。
众人开怀豪饮,直至午夜方散,第二日一早,叶澜早早起身,独自在书房中寻了一幅卷轴,慢慢书写那玄天无极功法,莫瑶和苏婉醒来后见他正认真书写,也不来扰他,自去用了早点。叶澜一气写就,到厅中寻到苏婉,将那卷轴交在她手中,说道:“这功法本来离了玄冰离火扇便无法修炼,因此我一直没有将此功传给你和阿瑶,现下我从皇上那里得了法门,也一道写在了这卷轴之中,你依法修炼,有不懂之处,自去问石大哥便是,只是除他之外,再不可让别人看这卷轴。”
苏婉接过卷轴,答应一声,挥手将卷轴收入了乾坤袋中。她知叶、莫二人既然已将自己送到了叶香居,师姐伏魔之心甚切,两人怕是转眼就要离开宁都,她与莫瑶自幼形影不离,忽要分别,心中十分害怕,又转头朝叶澜瞧了一眼,双目中又透出一丝哀怨之情。她怕叶澜瞧出自己心事,急忙转过身去,假装去赏玩花草。
叶澜对她的神情浑没在意,转头问莫瑶道:“阿瑶,我久未回来,这一去又是两年有余,叶香居有诸般事务少不得要我打理一番,咱们在宁都多住几天再走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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