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给朕回来!”怀渊帝顿时气得朝着树冠跳脚。
拓跋荣敏忙拉住他的手臂,双膝跪地,“皇上息怒,是臣妾之错,没有好好安慰心瑶。那丫头素来对景玄痴情,再加刚才睡迷糊……所以才……”
怀渊帝冷怒甩脱她,疾步冲出昭纯宫的大门。
“谢蒙,去封锁宫门,不准肃王和肃王妃出宫,再派人去把睿贤王找来!”
谢蒙没有去,尴尬地看向大门一侧的墙根下,睿贤王夫妇正在那边跪着。
“皇上,宜祖在此。”江宜祖提醒一声,忙跪地俯首。
龚璇玑也忙跪在地上,不情愿地敷衍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怀渊帝注意到他们,脸上顿时挂不住。“都免礼吧!”
心瑶的确是睡迷糊了才酿成大错,他若再计较,反成了一位小肚鸡肠的皇帝。
景玄那样不声不响,让谢蒙拎着宁广辅的脑袋去朝堂,虽把百官吓得不轻,却也结结实实立了大功。
江宜祖见他神色复杂,识趣地忙摆下一条台阶。
“皇上千万保重龙体,孩子们不懂事儿,回头宜祖定亲自教训他们,皇上要罚那小两口,宜祖亲自代他们受罚,若臣一人不够,再加上璇玑。”
龚璇玑冷睨了眼怀渊帝,却没有江宜祖这番耐心和好态度,她板着脸,冷媚挑着眉梢讽笑,“都是璇玑之错,从前失了教导女儿的机会,瑶儿千百般的不对,都是璇玑一人之错,璇玑愿意受罚。”
怀渊帝顿时被这番话刺得面色暗红。
如今傻子都知道,龚璇玑当初是因他和拓跋樽的交易才去了北月国,致使心瑶失去母爱。
龚璇玑如此恭顺揽错认罚,说分明是狠狠打他这皇帝的脸!
怀渊帝被夫妻俩这番客气弄得进退维谷,一时间又臊又僵,不知该如何是好。
“罢了!瑶儿和景玄犯得也不是什么大错,瑶儿救下宋梨胭,帮景玄度过难关,景玄又立了大功,该是恩赏才是,你们起来吧!”
“谢皇上!”江宜祖与龚璇玑相视一笑,忙起身,江宜祖又道,“皇上急召宜祖入宫,不知所为何事。”
“朕要与你说的是,凌云在户部任职这两日,重新选任的官员都深得朕心。还有,等景玄那支队伍归来,咱们在军营摆庆功宴,宜祖你亲自去军营宣旨,震一震军心。”
“宜祖遵旨!”江宜祖忙俯首一拜。
怀渊帝走到肩辇前,又道,“还有封后大典……你盯着礼部莫要闹出什么纰漏,另外去皇陵祭祖,也得周全安排,及早派人巡视必经之路。”
“皇上放心,臣定不辱命!”江宜祖见他皱着的眉头仍是没有舒展,忙又问道,“皇上可还有吩咐”
“慕琰、慕卓衍、宁柔、宁珞、宁诗娴等人如何处置,宜祖你好好想一想。”怀渊帝把难题撂下,这就坐上肩辇。“倒也不着急,明日早朝再谈不迟。”
江宜祖忙俯首道,“皇上,今日早朝,百官中,有半数谏言诛宁家九族,皇上不答应,不就是看在宁广辅过去的功勋么!”
“宁珞为皇族诞下卓衍世子,宁柔为皇上诞下八皇子,宁诗娴自幼在皇宫长大,宁广辅谋反与她们并无瓜葛,宁柔和宁珞嫁入皇族,又是先帝因宁广辅的功绩才赐婚。”
江宜祖忙道,“皇上所言极是,宁广辅立功在前,谋反在后,虽祸害多年,如今人已死,效忠他的那些部将也悉数被景玄清出军队,其他宁家人也已被牵连处置,留宁柔,宁珞,宁诗娴活着,正可彰显皇上处事宽仁。”
“就依你说的办吧!”
怀渊帝这就命肩辇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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