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传奇纪元》第一百四十一章：离人和离歌（万字更）

    在哈克引发了平行宇宙之后，时空随即被大乱……无数的时间和宇宙相交替在一起……有些十分闪耀，有些……则如同在阴影中徘徊的火焰……丝毫不休止！同时，水晶的力量在搅动，成为一切的关键！一切……即将浮出水面！

    ……

    （m005宇宙）

    寂静而清冷的祁山山顶，纷花不在，犹如昔人消去的容颜，似乎是瞬间凋谢了全部灿烂美丽的青春华灿……

    时光，在这一瞬间，似乎由无数的碎片交织而成，在时间的彼端，在海洋的极点，在皎洁月的瞬间，凝结……而这，便是祁山……

    走上山顶，越发的感觉到清冷了些……寒冷的月夜在今天格外的寂寥，月夜下的树林，沉浸在祁山上，一道斜钩在树梢上的月影，向着回首的瞬间遥望，一切都又成为了树影徘徊中的惘然……千万种诉说的情话，在一瞬间又如同深埋于沟壑之中的馥郁之花，没有了草野的伴衬，也便失去那芳香的寄托……

    祁山南边的海，正在被那皎洁的月光所照亮，而这一切的一切……又似乎在一瞬间化为了思念，这思念不曾消逝，何谈湮灭更不可能变更，这真真是:花开花落花易伤，月满月缺月长存。又道是:千言万语诉不尽，烛火洞房百日恩，情分化作相思糊满窗。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情，玉簪搔头金钗恨……而今真是:离人在彼岸，却无归乡可恋，回头时，早已情断万劫处，难回头，难相见……

    祁山，这边是海，海浪不停且永无止境的拍打着山脚；那边则是皎月，月夜不会停息的照亮这山峰……而这时:一个身着大红霓裳的女子，站在山顶之巅。她浓妆粉黛，脂粉的香气似乎又能使得这刚刚过了鲜花盛开季节的祁山山顶，又重新粲然生机！一切繁花似乎在这女子身旁，便像是失去了些什么似得；就像是羞愧难当的月季，不忍继续哀伤下去，所以凋谢了……

    女子腰身纤细，周身披红，头戴大红花，脚踩红绣鞋，尤其是发髻之间还卡着一个老玉制成的簪子……

    女子缓步走在祁山山顶，走动之时，脖颈略微向右偏袒，女子好似将头轻轻的靠在风中，而那风儿，似乎也成为了女子倚栏的慰藉。女子表情暗淡，但是却饱含笑颜！似乎在绝望的期待中等待着一分绝美的爱情故事，可那故事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缘由，自不会盛开出灿烂的花火！

    女子眼神之中带着狐媚，柳叶眉，丹凤眼，好像是这之中带着一种能将异性的魂儿勾去的妩媚……尤其是女子的手非常纤细，晶莹剔透，如同削葱，根根洁白。乍一看过去，这女子似乎是如同仙女下凡一般，让人感觉到无比的神清气爽，并且还无比的妩媚娇华。

    可是第二眼看过去，这女子似乎透着一股子邪气！这邪气又好像是女子天生所带，像那璀璨星河之下的隐蔽不能诉说的秘密，女子的美丽如同银河，可那邪里邪气的神态，又好像是不可捉摸的令人恐惧的秘密……这女子的邪气令人感觉到无比的深邃且可怖……使人不可深思。

    女子穿着大红嫁衣，应该是等待着新郎，可是为何又要在这鲜花凋谢的祁山山顶而且那女子强装的笑颜使得人看上去心酸不已。再仔细看去，女子的神色非常暗淡，似被那忧神的情爱之事所伤神，而且不能自拔！所有女子一切的笑容，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令人痛心。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在烟雨杂糅的绯红衬映下，变得时昏时幻……

    女子在等待着……随着一阵阵北风吹来，女子的大红霓裳被吹动……在风中飘扬，闪闪而动，好不靓丽。

    女子注目着向东方望去，天色不明，而且今夜格外的深邃……寂冷和虚静占据了整个祁山的山顶，而且……在这里，诉说的秘密却好似成为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她抬眼望去，又低下头，然后又抬眼向东方眺望……看着……总是令人不舍的留念着，旁人自会留念着女子的痴情，而女子却也痴情的留念着……她的情郎！

    今夜月缺，好似茕茕孑立的一盏孤灯，在风夜之中用尽全力的散发着全身的光芒……也不知随着女子的第几次抬起头又低下头……终于，一阵清风吹来，伴着那清风的吹拂，一个颇具仙风的俊朗少年，乘着一段风，御气踏风而来！

    如果说那女子靓丽，那少年男子竟同样俊美！一个少年，生的好似大家闺秀，尤其是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子不怒自威的傲气，这傲气之中，又带着些许的谦逊……真是好不矛盾……

    这男子似有着一股子清秀的灵动:如同古人所说的那样，在沅水中生长着茞香草，而澧水中则是有着清清兰香…这男子就如同在沉静的溪水之中，清澈而自在且有着飘香的静静香草……

    这俊俏男子踏上祁山山顶之后，那俊美女子忽然间眉开眼笑，似乎只要男子在身旁，一切都不是问题……

    女子迎着踏风而来的男子上去，关切的问道:“你来了……”

    女子虽说佳人丽色，和这清秀孤傲男子也算是霞姿月韵的一对儿，但是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种令人解不开的愁怨在其中，这女子哀怨男子，这男子却又不忍伤害女子。女子渴求男子的爱慕，但是这似乎有成为了一种自私的索取……加上女子的邪气，使得凌然威风的那男子，又不可能跨越那雷池一步:他不敢与踏入女子的内心世界，他不忍去触碰女子内心最沉重的邪气……

    男子面色冷重，尤其是两道泪痕挂在脸颊之上，显然是哭过:“姻儿……我和你说的事情……答应我吧……”男子对着名叫姻儿的女子说话的时刻，似乎是不受控制的留下眼泪来……

    男子说完之后，起风了，风不大，但是很冷……吹在脸上，生疼……尤其是吹在带有泪痕的脸颊之上，更加的扎心……

    那红衣女子听到男子的话之后，竟然也忍耐不住，流下泪来，似哭似笑道:“东方则中……你是拿着剑来的……而我……今天要嫁给你！我要告诉天地，我婡姻儿今天嫁人了……”

    名叫东方则中的男子听后，表情痛苦，他紧封眉头，嘴角带笑，但是眼睛含泪，两颊抽动，面色却又铁青……男子不停的摇头，一种极度痛苦的神情如同奔向岸旁的潮水……久久不愿褪去……男子哽咽道:“姻儿……答应我！答应我……答应我之前和你谈的事情……我立刻就娶你！”

    男子说话的时候，略显哽咽，好似是为了久久不能平静的一件事情，对于东方则中和婡姻儿来说，所有的这一切就如同在一处漆黑的黑洞之前的全部物体:这些物体都被黑洞吸引，由于引力的作用而向下倾，所有的这一切都在黑洞的表面即将被吞噬，而在临近黑洞的时候，这一切的物体包括情感在内的所有变化，都在不成型的变形、扭曲！似乎物已经不再是物，而感情也不再是一种感情……所有的一切，交融在一起，又变形扭曲，似乎一切都是一个错误，而这个错误又不得不来！来了之后又不得不能解不开！这一切的一切，在被否定了之后又被肯定，肯定了之后又继续被否定……来回无休止的幽怨且哀怒着！就像是一个古筝古琴所弹出的爱恨之歌，徘徊在一个曲调上，听着使人哀愁，可是却又……想着继续听下去……但这本身又是一种错误……这男子和女子就似乎陷入这种错误之中，他们无比且异常的相爱着，痛苦着……

    “那你为何拿着剑！”女子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是在惧怕些什么……女子说话的时候，没有看着男子的长剑，显然她不恐惧男子的剑术而是在惧怕别的东西，例如……男子的答案……

    男子似乎终于忍耐不住，泪如泉涌……他泣不成声，但是又在孤傲和自尊的拯救下，颤巍巍的用着如同劲风吹打针叶树的声音说道:“因为……你是妖！而我……是天正门下，大有真人的大弟子！”说着说着，东方则中已经泪如雨下……在这个时候，眼泪似乎非常廉价……

    女子同样眼中含着泪，但是却强装笑颜，她故意小跑两步，用着非常可爱且俏皮的样子来到男子身旁，问道:“你要杀我吗舍得吗”女子用着含泪的笑颜对着东方则中说道。女子的这种表情，似乎像是一把刀，扎在了男子的心中……

    “师命难违！人魔道不同，势不两立！”说罢，东方则中缓缓将剑拔出，指向了女子……

    女子哈哈大笑，恍然间，周围的一切无论是凋谢了的还是即将要凋谢的花树都因为女子这一笑，而尽皆枯萎！女子的笑声是那样的悲愁，听了使人肝肠寸断……

    “东方则中，你竟然要杀我要杀我为什么就因为我是妖哈哈……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是谁说的话告诉我，这是谁说的”女子似乎有些癫狂，她疯疯癫癫，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甚至发髻散开，衣衫凌乱……

    东方则中用着颤巍巍的声音说道:“姻儿……回来吧……回来吧！你不是一个人在江湖上了……有我的地方，就有家！回家吧……”

    男子说出这话的时候，似乎一切已经不是问题了……但是在女子的心中，属于她的是江湖……江湖是家，东方则中也家！身为妖……修炼妖法是家，和东方则中的感情更是家……

    那女子好似是听到了最不可相信的事情:“回家怎么回你要让我怎么回家”

    东方则中道:“散去妖魂，重为凡人！我相信以你现在的修为……必定能做到这一点！”

    女子听后，脸色僵硬，表情抽动:“你……你让我散尽千年的修为我修炼三千年的修为！这可是千年的修为啊……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则中……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妖！我可以说:‘我修行千年以来，没有杀死过一个人！我只是要了他们的精魄！他们还得到了一夜良宵，有何不可’

    东方则中脸颊微微抖动:“那些被你炼化取精魄的人……都成了痴傻之人！你要如何还这笔账姻儿……回来吧！来到我身旁，再进一步就是入魔之道。你虽是妖，可是我师父大有真人已经同意，只要你肯自散妖魂，定为你亲自铸魂！加上我百年的修为都给你，咱们重新修炼，一同踏入仙道！”

    东方则中说完之后，婡姻儿眼神之中痛苦万分，她好似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踏入仙道你在说笑吗当我的同伴们……当我还是一只小狐狸的时候，我的同伴们被猎人残害殆尽的时候，你们这些仙法师在哪里我如果不去炼化精魄，你让我怎么活下去我只是一只小狐狸，你让我一个人，怎么活下去除了修炼为妖的这种办法以外，你告诉我……我怎么活着我没有杀他们……比起那些万年的姐姐们，我很‘干净’！既然你爱我，为何不可以包容我是‘妖’”

    东方则中抬头看了看天空，无声的眼泪如同泉涌:“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人和妖不两立！如果你死不改悔，别怪我剑下无情！”

    婡姻儿听后，看着东方则中指向自己的剑……忽然间，她狂笑不止，一时间，脸上的青春全部消失，容颜不再……如同一个中年妇女，头发尽皆斑白:“你杀我……真的要杀我投名状，我知道！天正门的那帮老家伙们最喜欢玩的把戏……投名状！杀了我……你就能洗清全部的罪名，然后当你的仙法师，追求你的仙道，是吗你爱过我吗……东方则中”

    东方则中听到了婡姻儿的话之后，他宁可婡姻儿用蘸着盐巴的刀子，一道道划开自己的皮肤，再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真心……但是东方则中不愿解释……他觉得很疲累……

    “爱过……我的生命全部都是你！但是……我再说一遍，人妖不两立！你要是死不悔改，我要为众生百姓除妖杀魔！”说罢，东方则中将长剑在地下狠狠地划出一道痕迹:“你我之前的恩情，今日一笔勾销！之后你我再无情分，只有仇怨！杀你……是我的本职！”说道这里，东方则中声音颤抖，浑身战栗！抖如筛糠，泪如雨下……

    这时，天空中下起了雪，非常不合季节……婡姻儿在山巅转着圈，大红嫁衣分外的艳丽，她痛苦的哭笑道:“好啊……则中要杀我！我要嫁给他，而他要杀我了……哈哈……”

    说罢，她好似在瞬时之间，容颜全部消逝……肌肤之中没有了一丝光泽，她全部的青春在这一瞬间，全部消逝了……“则中……别去做仙了，别听你师傅的，跟我一起成妖吧……那才是真正的逍遥自在……”

    她说完之后，东方则中将长剑挽出一个剑花，哽咽道:“多说无益！杀！”

    婡姻儿步履蹒跚……她缓缓地走向东方则中的剑尖，将自己的脖颈抵在剑尖上，并且用手握住了东方则中的剑身……她就如同一个中老年的老人，头发花白色的……她哭着说道:“你知道……我……母亲……怎么……教我的吗我……我还是一个小……小狐狸的时候，我母亲怎么教我的吗”

    东方则中满面热泪道:“说！”

    婡姻儿用双手紧紧握住剑身，鲜血顺着剑身一滴一滴滴下来……今天的雪下得格外的大，的确，今天也不是下雪的季节……一会儿的时间，地面便结上了一层薄霜……

    婡姻儿的鲜血落在地上，一个个殷红色的血点，格外绯红……

    婡姻儿哭着对东方则中笑道:“我娘亲告诉我……姻儿啊……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闯荡，要保护好自己！一定不要……丧失了自己的‘尊严’！那时的我……还没有这千年的修行！我只是个十五年修行刚刚成人型的小狐狸……你知道吗”说道这里，婡姻儿笑得那样的令人痛心，而她的泪水又是那样的低廉:“当时所有人爱我的时候，都是在意我的容貌……你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我会哭醒吗我哭醒来的时候，枕头都是湿透的……你告诉我，我不去炼化精魄怎么活下去我和你的生活不一样……你生于武学世家，你现在还被人们称为‘开阖剑客！’，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可我不是……我不这样做，根本活不下去！你爱我，还在乎我是妖吗”

    东方则中感觉到胸中一股子强烈的憋痛的感觉，他颤抖着声音说道:“我东方则中，一辈子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不敢说行尽天下好事，也从未做过一件恶毒之事！姻儿啊……回来吧……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有的时候，彼岸就在你的眼前！我可以全部的修为都不要！都给你！跟我走吧……咱们哪怕一起当凡人……”

    婡姻儿哭着微笑的问道:“东方则中……你这辈子，都没有犯过错吗你敢这么肯定的说吗”

    东方则中果断的说道:“即便是所有由于青春年少不知事犯下的错误，我都尽全力去弥补！我敢无愧于天地的说道:我东方则中，走的正行的端，正大光明！”

    婡姻儿哈哈大笑，她用带着鲜血的手颤抖着擦拭眼泪:“我千年修为不要……要你百年修为……我傻吗”

    东方则中看着满天雪花，说道:“那……我便要在这不是雨雪而满天雪花的季节，斩妖除魔！”

    婡姻儿看看这纷落雪花的天空:“现在是秋天……竟然飞起鹅毛大雪……难道真的是‘夏雨雪，天地合吗’难到真的到了‘乃敢与君绝’的时候了吗”

    时间是静谧的……也是沉静的……有时候，时间顽皮，他不等待着你，他愿意让你追赶着他，而有些时候，时间好像是诉说着万种可能的一个痴心人，他愿意停留在那里，等待着你，即便是你想要离去了，他还在那里……时间就像是不舍的人，又好似一句亘古不变的诗歌:忧愁费晷景，日月如跳丸……

    婡姻儿感受到时间之苦以及桑荫不徙的逆叛，无情的时间，将这鹅毛大雪，从岁夜拉回了现实，好像是一条无尽的阶梯，永远回旋在那里，而且永远没有尽头……婡姻儿在地上飘动着身姿，等她自言自语的话音刚落，那东方则中便剑尖点地，一抖剑身，一剑刺向婡姻儿……东方则中的这一剑，竟然没有任何的迟疑……相反，婡姻儿看着东方则中的剑，感觉到一切的时间和空间都崩塌了……东方则中，曾经是她的一切！当所有的故事和美丽语言都变成剑击的时候，当曾经的爱人、曾经的他成为杀戮自己的人之时……婡姻儿……感受到了比死亡更加痛苦的折磨！

    东方则中的四十九个剑花瞬间挽了出来，而每种剑花之中又有着百种变化，总共四千九百个变化！这剑气透满着逼人煞人的杀意和寒意！这剑气似乎已经将婡姻儿周身包围在其中……婡姻儿已经无路可逃……

    正当此时，婡姻儿好似有着一种极度无助的悲痛感……她感觉到自己如同身处于寒冰之中……在冷风与冰水的激荡中，漂泊……

    婡姻儿逝去了全部的青春以及容颜:她现在就如同一个年老色衰的中老年人……她充满凄凉的惨笑道:“玉老而簪……玉老而簪……则中啊……你给我的簪子，那根老玉制成的玉簪，我还留着呢……”

    说道这里，婡姻儿将玉簪取下，只见那老玉簪子在婡姻儿的手中，逐渐的幻化了模样，成为了一并漆黑长剑……

    婡姻儿轻轻舞动着黑色的长剑，那长剑似乎映现了婡姻儿的内心，痛苦且怨恨着……但这里面却有着无尽的爱与依恋。与自己的情人……用刀剑厮杀！这其中的痛苦甚至比用刻刀在心头雕刻还要痛苦……

    说也是奇怪，东方则中使出的四千九百种变化剑气，竟然在婡姻儿手中的玉簪挥舞下，瞬间消失殆尽……东方则中用的是寒冰玄铁长剑，而婡姻儿手中拿着的则仅仅是一个老玉簪……

    婡姻儿接下了东方则中的剑气之后，浑身上下好像是没有了“精神”一般，并不是东方则中的剑气厉害，而是婡姻儿丧失了全部的青春……

    婡姻儿哭笑道，她大吼着，像是一个癫狂的人:“则中……你要杀我，就凭着这点本事吗我用的可是你送给我的簪子呦……我记得，这簪子是你从长春仙山求来的，你看……你能杀的了我吗”婡姻儿说着说着，当她说道东方则中送她簪子的时候，她的语气又变柔和了，像是对心爱之人所诉说的情话……

    婡姻儿说完之后，东方则中眼锋凌冽且眼角含泪:“杀！多说无益，杀！”这时的东方则中，就如同嗜血之人，而婡姻儿反而像是慈爱的亲人……但事实上，东方则中是修仙者，而婡姻儿则是妖……如此强烈的激荡感觉，使得所有人好像都无法适应……

    东方则中口中轻吟道:“江上清风！”只见东方则中如同惊鸿之雁，斗转身形，剑去留影。片刻之功，东方则中已经刺出上万剑，每剑都蕴含着数种变化！这与一开始东方则中使出的七七剑法又不同。江上清风是东方则中在太平江上和婡姻儿一同观望明月之时，看水中月影，瞧天上明月，悟道的一种剑法。这种剑法的特点只有一个字:快！奇！这奇要说回来，还算是快！江上清风的“奇”字，是在敌人无法应对其极快的速度之时，所产生的随心剑法！使敌人防不胜防……这剑法使用起来的时候，会产生强大的气流，如同江上吹拂而来的清风。所以命名为:江上清风！

    东方则中已经足够快了！可是婡姻儿竟然比他更加快……婡姻儿看到东方则中使出江上清风，她缓缓说道:“江上清风……则中啊……原来你还记得啊，我们在太平江上，你为我而创的一道剑法……你说过，要用这套剑法来保护的！你是用它来保护我的！则中啊……你说话不算数……”

    婡姻儿说完之后，过往的一幕幕浮现在东方则中的眼前:

    “姻儿……你喜欢我练剑吗”

    “喜欢！我喜欢你！好剑！”

    “姻儿……不是好剑！是剑法好！”

    “唔……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这个……算了，你还是看我练得‘好剑’吧！”

    “好啊……东方哥哥好剑！”

    ……

    在东方则中的剑气之下，周围的大石逐渐的弹起，有被剑气所形成的烈风吹裂！形成小石子，最后化为粉尘……但是在如此强大的剑气之下，婡姻儿竟然用双手在空中轻轻滑动，如同仙女散花，不急不慢的将东方则中的每一剑都轻轻接下，然后用指尖轻轻一弹，将东方则中的剑弹开……

    东方则中使出的剑法能使得周围巨石化为粉末，可那婡姻儿，则就是那样的轻描淡写的就将东方则中的剑接下，然后没有什么波澜的在弹开……话说起来费劲，可两人真的打起来，数十万剑过去，也就是在刹那之间而已……

    东方则中使出江上清风之后，所有的招式尽皆被婡姻儿接下。而东方则中非但没有吃惊，反而很淡然。好似如果婡姻儿接不住这些剑招，才会使得东方则中吃惊……

    东方则中在使出最后一招江上清风之后，剑尖一挑，又猛地变化招式，紧跟一招:“高山望月！”所有的剑招奔着婡姻儿的上三路而去……而且，东方则中使出闪影步，一个人如同化身为三人，三人又如一人，相互配合。三个人似乎是东方则中的三种情感:对婡姻儿无尽的爱；对婡姻儿无尽的怨；以及对婡姻儿无休止的，想要拯救她的情……而最后东方则中的三个幻影消失，幻化成为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