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道在外滩一条较为繁华的街上。顺着樵夫道便可穿过外滩来到老百姓的密集居住区。住在这里的人三教九流做什么的都有。做小买卖的、开小铺子的、青帮混混、痞子流氓、黑市小贩子、流浪汉、站街女,算命先生、擦皮鞋的,拉洋车的几乎都聚居在这里。
所谓樵夫道,其实就是一座破旧不堪的石桥,桥的两头站满了那些扯着脖子吆喝生意卖东西的小贩。
在这些人中有一个穿了一身蓝色粗布衣服的女子,头上带了一块毛巾,遮住了她的半张脸,手上跨了一个竹筐,腿上的裤子补丁摞补丁,脚上一双鞋露着两个大脚趾。女子站在桥头,身子靠在石桥的栏杆上,嘴里声音不大不小的喊着:“卖糖粥,卖糖粥唻”
在她不远处,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头上戴了一顶破毡帽,一辆破旧的黄包车停在一棵树下,男人坐在一旁,眼睛在人群中扫来扫去,时不时看看卖糖粥的女子。
女子嘴里喊着:“笃笃笃,买糖粥,三斤蒲桃四斤壳……”
一个身穿大褂的男人走上桥头,径直来到卖糖粥的女子身边看看她笑着说:“怎么卖的”
“一个铜板一碗”女子回答说。
“吃侬额肉,还侬额壳,李家老伯伯,问侬讨只小花猫……”大褂男人看着女子唱了两句。
女子一笑说:“这位先生您唱错了,应该是这样唱的笃笃笃,买糖粥,三斤蒲桃四斤壳,吃侬额肉,还侬额壳,张家老伯伯,问侬讨只小花狗”
大褂男人点点头,塞给女子一张钞票,拿起一碗糖粥便转身走下桥去。
女子看看那边坐在树下的大胡子男人,男人点点头,起身拉起黄包车,女子急促走下桥来。男人拉着黄包车跑过来问道:“糖粥都卖完了吧走吧,咱回家”
女子点着头坐上男人的黄包车,男人拉起车一溜小跑消失在人流中。
同样在桥头附近的还有吴文正和他的手下。吴文正的几个手下在桥头来回转悠了几圈,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几个人相互点点头一起聚到吴文正身旁汇报说:“胖哥,哪有什么共党接头啊,我们转了几圈了,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吴文正把自己扮成一个算命的盲人,穿了一件长袍大褂,眼睛上戴了一副墨镜。吴文正把墨镜从眼睛往下移了移,架在鼻梁上看着眼前几个人低声说:“你们他妈傻呀共党会在自己脑门上写上共党两个字吗都给我机灵点,盯住来来往往的人,只要发现贼眉鼠眼,东张西望,缩头缩脑的就给我盯上,十有**就是共党分子。还有啊,要是看见有人跟另一个人嘀嘀咕咕,偷偷默默地,准没好事,即便不是共党也绝非善类,这样的,也给我盯死了!”【…¥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胖哥,咱,咱哪有这么多人手啊,自从阿良哥死了以后,兄弟们都……。”阿宽看着吴文正怯怯地说。
吴文正眼睛一瞪:“你啥意思阿良死了,就都不想干了怕死了没有人,没有可以再找人啊”
“不是那个意思,是兄弟们实在不知道目标,不知道怎么盯啊,总不能像您说得那样,发现有这些情况的人全都跟着吧胖哥,您自己看看,这樵夫道上有几个正经玩意,哪个不是贼眉鼠眼,哪个不是东张西望,哪个不是探头探脑的,总不能全都跟上吧那得几百号人呢”麻杆站在阿宽身边说。
吴文正看看他刚要说话,麻杆笑着说:“胖哥,我有个建议,您看看怎么样”
“哦,你小子还又有什么好主意啊说来听听”吴文正把墨镜扶上眼眶说。
“我的意思是咱找个熟悉这地界的人,让他帮着给咱指指,有没有不常来的,或者第一次在这种地界上露脸的人,这种人一定是最值得怀疑的,您说呢胖哥”麻杆弯着腰觍着脸看着吴文正说。
吴文正想了想点点头看看麻杆:“行啊,你小子,有点鬼主意,就按你说的办,马上去找一个这样的人来,我亲自跟他说”
“我去,这一带我常来,我找一个这的地头蛇过来,胖哥您一问就知道了”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叫豆子地开了口。
吴文正点点头:“豆子,你现在就去,马上把这人给我找来,只要发现有共党接头,我就重重有赏”
豆子点着头屁颠屁颠地跑开了,不一会工夫,果然带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瘦高挑来到吴文正面前。豆子指了指吴文正说:“看见没有这位,你叫胖爷,赶紧地叫胖爷”
瘦高挑看看吴文正有些不服气地哼了声没说话,一旁的阿宽走上前去飞起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骂道:“你他妈聋啦,让你叫胖爷,你没听见吗”
瘦高挑转过身看看阿宽说:“小赤佬,你敢跟老子动粗,你知道这是哪里嘛我一声呼哨,会来一帮兄弟,就你们几个,他妈立马把你们劈了,剁成肉泥”
吴文正皱了皱眉头,掏出枪来顶在瘦高挑的后脑上说:“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打听打听,叫我们小赤佬,我看你是他妈活腻了,来呀,把你的人叫来,我今天倒要看看谁敢动老子一手头”
瘦高挑扭头看看吴文正笑着说:“胖爷,胖爷,您这是何必呢兄弟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您大人不计小人怪,就当我放屁好吧”
“跪下,叫三声胖爷”阿宽说。
瘦高挑扑通一下跪倒在吴文正面前道:“胖爷,胖爷,胖爷”
吴文正蹲下身子看看他,用枪把他的下巴抬起来问:“叫啥”
“回收爷,小的叫刘天”
“我问你什么,你回什么,知道吗”吴文正说。
“告诉我,今晚有没有看到以前不熟悉的人看到几个男的女的”
刘天想了想说:“有有有,看到三个”
“详细说说”吴文正说着站起身
刘天指了指桥头说:“刚才有一个卖糖粥女人,还有个穿大褂的男人,另外一个是拉洋车的,这三个人是第一次来这里”
“男的女的长什么样多大岁数”吴文正又问。
刘天摇摇头:“胖爷,我只是瞄了一眼,天黑,又远,根本看不清长相,再说了,一个拉洋车的,卖糖粥的我看他们干啥呀那个穿大褂的匆匆忙忙的,头上还戴了一顶礼帽,遮了半张脸更看不清了”
吴文正看看豆子和麻杆说:“把这小子带回去,按他说的这三个人的样子,通知其他兄弟们给我找”
“是,这就去安排”豆子和麻杆答应着拉着刘天就走,刘天吓得看看二人说:“两位爷,两位爷,我都告诉你们,还抓我去哪里呀”
“少废话,跟我们回去再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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