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之都》第八章：回溯人生

    随着时间的流逝，山洞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赵信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呼吸的困难程度一步步增加的变化。

    赵信尽量地保持一个动作，一动不动，因为这样可以减少他身体能量的消耗，还有氧气的消耗，这样他就能能坚持很久的时间。

    “或许会有人发现我被困在山洞，或许老爷爷就快来了，或许……我要坚持，我要坚持。”赵信不断地激励着自己，好让自己有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

    尽管赵信保持一个姿势来节约能量，尽管他尽量地放慢了自己的呼吸，尽管他强忍着腹部剧烈的痛疼，可是，他身体的能量还是越来越少，山洞里的氧气还是越来越稀薄，腹部的痛疼也越来越剧烈。

    终于，他到达了一个极限，他撑不下去了，他终究是还是没能撑下去，他没有撑到自然圣者，小美，甚至是那个穿着日本武士装的宫本武藏来找到他。

    传说，人在死亡的时候，会如同走马灯一样，回想起自己的一生，看到各种自己的回忆，然后魂归天地。

    那他，会不会呢

    “啊，啊，啊！”一声新生命诞生的婴啼声传出。

    周围人都欢呼雀跃，“生了，生了，生了！”

    “公明，小云，是个大胖小子。”一个脸上洋溢着笑容的老人讲他抱起，对着一个躺在病床，脸上被汗水浸湿，嘴角却也洋溢着笑容的女人，和站在病床旁发出幸福浅笑的男人说到。

    那个洋溢着笑容的老人是我奶奶，躺在床上被汗水浸湿的是我母亲，旁边散发着幸福的浅笑的是我父亲，那个刚刚降世的婴儿，就是我。

    我的到来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改变，他们帮我取了一个名字叫——信，他们说:人无信，则不立，在我名字上加个“信”字，希望我长大以后会是一个守诚信，讲诚信的人。

    我爸爸姓赵，于是我的名字就叫『赵信』。

    “爸爸，妈妈，我走了！”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背着书包，向父母道别。

    这是我第一次上学，我还记得，那时候我要去的时候，被他们叫了好几次等等，一会儿叫我带东，一会儿叫我带西，又一会儿交代我那个，又一会儿交代我这个，唠唠叨叨的，唠唠叨叨的，……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恭喜二年级二班的赵信同学荣获『环保小卫士』的称号，大家热烈欢迎。”

    在台上讲话的老者，赵信当然认识，他是环保公会

    的主席，虽然八十多岁了，但身体还是硬朗，赵信之所以爱护环境，并且获得一件黑色雨衣和“环保小卫士”的称号，和这位老人有莫大的关系，可以说，这位老人是自己择保护环境的领路人，只不过赵信只从那次给他颁发“环保小卫士”称号之后，他就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过的怎样

    赵信又看到了许多，许许多多关于自己的事，有的是自己还记得的，有的是自己只记得部分的，有的是自己只有大致的印象，还有的甚至是自己完全记不住的，它们都一一浮现，一一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人生，真是奇妙，明明经历了那么的，却记得的那样少！

    赵信又想了很多，想了很多很多人，很多很多事，也想了想自己，自己配的上『信』这个字吗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对不起老爷爷，老爷爷对自己那么好，而自己却为了逃避试炼偷偷逃跑，最终还丧命在这黑漆漆的山洞，想当初自己还信誓旦旦地答应帮他拯救世界呢！……真是可笑。

    “自然圣者大人，他，还有救吗”小美指了指躺在翡翠床的赵信，咬着嘴唇，道。

    “唉！”自然圣者摇了摇头，伤感地说道，“他喝了大量富含化学药品的污水，又被埋在洞穴内，虽然我们就得及时，但，唉！他能不能醒过来，只有，听天由命了。”

    “对不起！”小美低下了头，眼睛之中泛起了阵阵泪花，“如果不是我，我不带他去森林之门，他也就不会变成这样！”

    “都怪我！”

    老人摸了摸小美的头，安慰道，“孩子，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我，是我把他逼得太紧了，我只当他是救世主，他能拯救这个满目疮痍世界的伟大英雄，却忘了，他也只是个孩子，一个仅仅只有九岁的孩子，是我，是我主观上强加了自己的意愿给他，强加了他本不该承担的东西，所以他才会想逃离，这，这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说到这里，老人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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