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之都》第十一章：男人之间的约定

    “救世主大人！”小美大叫一声。

    看到跌倒在地上的赵信，她马上就跑到赵信身边，将他扶起，然后掺扶着他，询问道，“刚刚没摔痛吧，有没有受伤！”

    赵信就像没听见小美说话一样，只是流泪，默默地流泪，泪水不断地从眼眶之中涌出，流到脸颊，流到嘴里，流到地上，过了一会儿，他抬起被泪水包裹着的脸，对着小美，失声大叫，“小美，求你，求求你，带我去见自然圣者老爷爷吧！求你了。”

    赵信痛苦而绝望地坐在地上，痛苦涕零。

    看到赵信如此痛苦，小美有点不知所措，虽然说知道了土之雄狮大人的逝去，她也很伤心，但是也没有达到赵信这种程度。

    小美摸了摸自己的头，小声嘀咕:“救世主大人和土之雄狮大人关系那么亲密吗”

    咔擦！

    门突然被推开。

    而推开门的是一位白发老者，他用自己不知为何臃肿的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最后停在赵信身上，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见过它了吗”

    “嗯，嗯！”赵信疯狂地点头，含着泪水，看着眼前的老爷爷，发了疯似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你，你醒了就好！这样，就好了。”老人将自己的头抬起，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想，这样，他，也可以就能安心了，吧！”

    “如果不是我，他，他就不会死，就不会，不会死了！”

    “你不必自责，他说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会怪你的。”

    “可是，可是！”此时赵信以泣不成声。

    “别可是了！”站在老人身后的宫本武藏一只手将赵信拎起，大声咆哮道，“如果你是个男人，就不要在这里给我婆婆妈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土之雄狮大人的死一定与你有关，所以现在你很自责，很伤心，可是，自责和伤心有用吗你能让土之雄狮大人起死回生吗又或者说，你流下的眼泪能让土之雄狮大人起死回生别这么自欺欺人，你这么做只是为了让自己好受点，只是为了让其它人同情你，让其他人不责怪你

    而已！”

    宫本武藏停顿了一下，眼神之中充满了鄙视和嫌弃地看了看地上的赵信，不屑地说道:“对吧勇敢的懦夫；是吗强壮的病猫。”

    “不，不是的！”

    “不是什么”赵信的解释被宫本武藏打断，“早知道你是这样的祸害，我之前就应该杀了你。”

    宫本武藏双手紧紧握拳，“像你这样的废物，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除了害人，你还有什么用”

    他停顿了一会儿，喘了一会气，接着说到:“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想，但是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自责，伤心，亦或者眼泪，有什么用呢不会，除了让亲者痛仇者快，它们不会有任何的用处，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躺在地上，我不会让眼睛中的泪水出来，我会站起来，我会坚强地站起来，我会努力地找寻他的愿望，我会尽力地去实现他的愿望，直到有一天，我实现了他的愿望，我才会将今日的自责，伤心，还有泪水通通爆发，然后自豪地告诉他，『你的愿望我已经全部实现了，请您放心去吧』，只有这样，你才是一个男人！”

    他弯下腰，拍了拍赵信后背，刚刚严厉，责怪的语气，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安慰，柔和，说到，“这种事，没有人预料，也没有人希望他发生，但这都过去了，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你还没有离开这个世界，你就没有停下来的理由，你的选择从来只有一个，前进，前进，继续前进。”

    赵信抬起了头，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曾经差点杀死自己的男人，现在居然不可思议地激励着自己，鼓励着自己。

    “谢谢，您！”赵信慢慢地，拼命地，用尽全身力气，努力的站了起来，他抹了抹眼眶中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