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兵一瞅,又是个非富即贵的,车里也的确没有女子,也不敢再细查细看了,忙点头:“能过,能过……您请……”
汝三水放下了帘子。车马终于进了城。她还侧耳朵听着身后的官兵的话。
听声音好像是吵起来了。那人责骂起那些“民役”,大致说的是什么白家越俎代庖,现在竟然敢代行官家职务,越来越无法无天。
白家……追杀她的是白家,不是江家
说是一同游历颖州西湖,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一个没有等一个,全都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他们进了颖州城,一样是在客栈下榻,随后去做什么,汝三水也不清楚。
而汝三水来到颖州的第一件事,是给自己换了一身装束,接着自然就是到处打听夜神教。
她知道这两次能躲过追查搜捕,实在是侥幸,下次碰到真的认识她的人,不管她打扮成什么样,也是不管用的。
但有什么办法她必须得找到夜神教的那些窝点,一个一个全部捣毁掉。
中午饭点,她找了一家店打尖,刚刚迈步进去,正巧看见沈容膝从后门进到正堂来。她深感这缘分不浅,分开了还能碰上。
沈容膝往桌子上放了两罐子酒,看见汝三水,招呼她坐下来,然后就去算账的伙计那里点菜。
“好酒啊。”汝三水闻着味儿凑过去,拿起一罐儿在手里掂量。
沈容膝一个回身又扑过来:“哎嘿,喂,手拿开,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媳妇归南的。”
喊鸿阙就算了,背地里还一口一个归南,肉麻得不行。汝三水把酒罐丢进沈容膝怀里,嗤了他一声:“多稀罕哩。”
“归南昨天一夜没睡,早上睡了一觉,现在在沐浴,这小酒给他提提神。”
等小二把菜上齐了,正好阮鸿阙沐浴毕,换了一身素些的衣裳出来,三人一桌用餐。
沈容膝打开酒罐,倒了一碗,喜滋滋地递给阮鸿阙。阮鸿阙品过,点点头:“醇柔。”
沈容膝向汝三水得意扬眉,汝三水翻了个白眼。
汝三水觉得是时候道别了,于是饭后特意向阮鸿阙一礼:“早上多谢阮兄相帮,便到此别过吧。”
“喂喂喂,谢谁”
沈容膝掐腰挂脸子:“嘿,累死小鬼不夸好,闲着神仙还烧高香。”
汝三水也给沈容膝一作揖:“谢过沈小鬼。”
沈容膝一傻眼,阮鸿阙先笑了:“恐怕还不得分开,昨日我听沈容膝说起,三水兄似乎对于整治走尸有些心得,还曾想和他一同前去如果真是这样,我还希望能仰仗你的能力。”
汝三水迟疑了一下,觉得反正自己最后总得去解决这些东西,与其分开走,倒不如就一起去算了。她也不打算隐瞒什么,到时候个人顾个人。
他们骑马出行,从小路出了城,向南行。
这一路上阮鸿阙和汝三水说明了情况,他是朝廷任命,四处镇压“战火遗留问题”。这本是绝密,所以没有授职,只是给了个行事方便的虚衔。奈何这乱世刚刚平息,人心还莫测,如果没有各地地方官员的配合,他是决计无法畅通无阻的。最后这便成了官员们之间公开的秘密,他每到各处,都会得到配合。
一直以来,碰到的都是零零散散的行尸走肉,但是最近他们找到了一些迹象,表明这些东西有人工制造的痕迹,顺着一路追查,查到了夜神教的存在,因此还结识了一些懂得此道的世家。
昨天他们先是剿灭了一些零散在颖州西湖附近的走尸,以为这次的事情就解决了。结果稍晚些时候岗哨来报,说在城外发现了夜神教的踪迹。
阮鸿阙连夜追查,果然在颖州城外,遭遇一个小的团伙,只有约三十人,但是对方路数过于诡谲,他们没法招架,让那些人跑了。现在能确信,那些人就逃到南边的安阳山,在山中盘踞下来。
阮鸿阙的人已经把三座山头的必经之路全部把守住。今天进城,是和颖州衙门通报,好借调人手,援兵午后便启程。
到达安阳山是午时未时交接,这片山地并不大,也没有形成山脉环抱的低洼茂林地区,就是三个简单的山头。
抓他们不得,他们也逃
猜你喜欢
- 三宫娘娘
- 端木夏美为了救好友,被至尊神器带到了异界,进入刚死不久的北国公府废材傻子小姐的身体里。从此废材逆袭,一晃变成绝世天才 天阶丹药,举世哄抢?不好意思,姐的天阶丹药都是我宠物的储备粮 至尊神兽,凤毛麟角?呵呵呵,姐来旅游时自带了异世至尊凶兽 各种异火,万金难求?啧啧,我这个小火苗是珍贵的变异种诶 斗渣姐
- 三三娘
- 这是一个关于面瘫攻和炸毛受的故事 这故事有个棒打鸳鸯的凄惨开头 他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被自己儿子扮鬼吓跑了 第二个,被剪掉头发气哭了 第三个,被撕破连衣裙哭晕了 第四个 杜唐掀桌:施译你这兔崽子到底是来给老子当儿子的还是当大房夫人的!管得也太宽了吧—杜主编不幸一语中的,其异性恋的可能性,卒,终年30
- 三三娘
- 娘口三三周
-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傅知安便知道她是自己逃不开的劫,迷失在她设的“陷阱”里,走不出退不回,而这一切,他都甘之如饴。
- 靓孑
- 孑与2
- 《唐砖》简介 梦回长安,鲜血浸染了玄武门,太极宫的深处只有数不尽的悲哀,民为水,君为舟,的朗朗之音犹在长安大地回绕,异族的铁蹄却再一次踏破了玉门关,此恨何及 坟墓里的李世民眼见子民涂炭,该发出怎样的怒号?栏杆拍遍,只能见九州陆沉 胸中也充满郁闷之气,恨不能跨越历史长河,摘飞星,揽日月,让乾坤倒转 也
- 澹台孑
- 水千丞
- 孑与2
- 我们接受了祖先的遗产,这让中华辉煌了数千年,我们是如此的心安理得,从未想过要回归那个在刀耕火种中苦苦寻找出路的时代。反哺我们苦难的祖先,并从中找到故乡的真正意义,将是本书要讲的故事。